麗塔繼續了之前的故事,開始訴說起了那個名叫德麗莎潘德拉貢的女孩的故事。
“亞夫莫潘德拉貢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父親,但他並不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潘德拉貢。”
“他的妻子梅莉娜,在給他生出那個繼承人的時候,因為那孩子幾乎堪稱是誇張的龍血濃度,梅莉娜被榨乾了身體的所有養分。”
“在那個胚胎剛剛成型之後,梅莉娜都已經在透支的路上了,她每天大量的攝取食物,甚至是還直接通過藥品以及靜脈注射的形式,想要給那個胎兒以及自己的身體足夠的養分。”
“可即使是她已經那樣的努力了,為了孕育德麗莎,梅莉娜依舊在一天天的被榨乾身體的潛能以及養分。”
“最後梅莉娜依舊因為身體的虛弱死在了德莉莎誕生的那一天。”
“亞夫莫他很愛梅莉娜,甚至於愛她愛過自己,可是他依舊在一天天的看著自己妻子走向死亡,直到那個奪去了他妻子性命的孩子誕生徹底宣告了梅莉娜生命的停止。”
麗塔長歎了一聲,有些悵然若失。
“也許亞夫莫曾經憎恨過他的女兒,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把那份憤怒發泄在一個女孩的身上,他把那份怒火發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當時我見證過夫人的死,所以我知道那個男人身體之中有多大的憤怒,就在德麗莎潘德拉貢誕生的那個夜晚,我成為了這一代的梅林,成為了那個剛剛誕下的嬰兒唯一的守護者。”
“那天夜晚,目之所及的整片天空都被風暴所掩蓋,那是那個男人的憤怒,他是紅龍之子,他的憤怒就是不列顛的憤怒。”
“我見證了生命的誕生以及生命的逝去,更見證了那個男人因為憤怒展現出來的龍身,他憤怒的發泄著,似乎想要摧毀一切,但是他最終沒有傷害那個導致了他失去一切的孩子。”
“那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一整夜的雷鳴從未停歇,那是這片土地近10年來最可怕的一場風暴,而那個男人也就那樣懷抱著逝去的女人哭了一夜。”
“在第二天黎明到來的時候,男人恢複了他之前那副冷靜的模樣,即使他的眼睛哭得紅腫,整個人看著憔悴不堪,甚至頭上的頭發都白了許多,但是他變成了那個合格的王者。”
“一個合格的潘德拉貢。”
“那段時間我很擔心,他會對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動手。”
“因為我並不太熟悉亞夫莫潘德拉貢了。”
“可是我的父親卻告訴我不需要擔心,因為這個姓氏所承載著的東西太過於沉重,沉重到可以讓那個男人放棄身為丈夫的憤怒,然後拾起作為父親的職責。”
“我所有的擔心,都在父親見到女兒的瞬間煙消雲散。”
“他是一個相當合格且完美的父親,他並沒有將對於摯愛之人的逝去的痛苦施加在另一個摯愛之人的身上。”
“他一邊在教育著德莉莎,一邊開始瘋狂的為自己的女兒尋找逃脫這個可怕命運的方法。”
麗塔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隻不過那個笑容之中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都說孩童是敏銳的,德麗莎就是那樣敏銳的孩子。”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父親雖然很愛她,但是卻又一直在疏遠著她,他們之間似乎永遠有著一層邁不過去的隔閡,即使她並不知道那是因為什麼。”
“她知道她的父親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愛她。”
“至少那份愛並沒有那麼的純粹,並且那份愛摻雜著許多的情感。”
“每每到夜半時分,我都聽到過那個房間裡麵的女孩在偷偷的哭泣,儘管那個聲音並不大,就好像是某種小動物的囁嚅聲,可是我知道那是哭泣的聲音,因為每到那個時候,我都能看到窗外的天空下著綿綿細雨。”
“德麗莎的童年並不算太過於漫長,因為她的童年止步於8歲。”
“亞夫莫本應在德莉莎6歲的時候,就讓德麗莎斬落他的頭顱,這件事情很殘忍。”
“但是這件事情又是必然的,6歲的德麗莎已經擁有了一個合格的潘德拉貢,應該掌握的素質,因為她那一身堪稱是龍王的血脈,讓她提前擁有了遠超常人想象的力量,實際上5歲的她,就已經擁有了不下於最終藥劑注射之後基因強化者的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