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真相呢?”
杜姆依舊是那副高雅的貴族模樣,他很貼心的在這裡等待著自己的孩子,同時也為他準備了一杯暖心的可可。
陳銘坐在那張他坐了很多次的椅子上,看著那被端端正正擺放在他麵前的可可。
他的聲音變得輕了許多。
“淩念一所謂的潛力,以及那所謂的〖釘子〗。”
“還有有關於西利維爾的一切,我需要知道那些東西。”
杜姆停頓了一下,他的手裡也多出來了一杯熱可可,然後他略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捧著熱可可喝了一口,似乎是在思考,可是在最後他點了點頭。
“所謂的〖釘子〗是否存在這種概念,我不清楚,但是一個目標確實是可以舒緩〖原罪〗的侵蝕。”
“原罪是一種惡,來自於人類集體意識之中無法避免的惡。”
“它是可怕的邪念,它是不可察覺到的侵蝕,同時也是某種能夠根植在人心之中的毒。”
“西利維爾的血脈大多都是精神不太穩定的人,這也跟〖原罪〗脫不開關係。”
“不是每一個靈魂都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大量的雜念足夠淹沒任何一個純粹的靈魂。”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靈魂是絕對乾淨的,但是汙染,會導致你的靈魂變得邪惡,會導致你的靈魂難以升格。”
“所謂的〖釘子〗,也就是某一件能夠讓人心思穩定的〖錨點〗,就好像你的母親對於我而言,她就是我的〖錨點〗。”
“對你而言,那個小姑娘就是你的〖錨點〗。”
“你曾經從各個角度聽過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就是這個理論最好的證明。”
“剛剛誕生的孩子麵臨死亡,親愛的妻子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是命懸一線,我的腦子裡麵那根緊繃的弦在那個瞬間崩斷了,我做出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屠殺,有關者以及無關者死在我的手裡的人,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多上許多。”
“雖然我並不為之後悔,但是我確實因為我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了代價。”
“〖原罪〗徹底的汙染了我的靈魂,我也失去了擺脫這份罪惡的機會。”
“所以說這個理論是可以成立的!”
“至於第二點,有關於你的潛力,實際上我也很希望你能擁有那樣的潛力。”
“但是我隻能夠告訴你,我不知道。”
“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擁有那樣的潛力,因為隻有擁有足夠能力量的人才能夠保護好自己。”
“你出事的時候,你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你體內的靈魂還沒有正常的發育,至少還沒有達到能夠萌生出奇跡的程度。”
“沒有人能夠確定一個嬰兒將來的潛能。”
“但是仔細想來,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正如那個女孩所說的一切,當初他們獵殺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