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這才轉向一旁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虞歸晚。
“你……”
本想說什麼，江老爺子突然就沒說，垂下了眼眸，“阿懷……還好嗎？”
虞歸晚抬眼看了過去，眸色淡漠，“您覺得呢？”
她不確定江聿懷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的脈象一點都不正常。
看樣子，江老爺子是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可是這個態度，也太讓人不爽了。
虞歸晚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江老爺子抿了抿唇，“是我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他看著虞歸晚，“你放心，江曜安那邊，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再來傷害他們母子的。”
虞歸晚仍然站在那裡，表情平靜而淡漠。
“他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聞言，江老爺子微微怔了怔，定定地看著虞歸晚好半晌。
他輕輕地笑了笑，“看樣子，你和阿懷相處得很好。”
否則，也不會替他出頭。
虞歸晚不置可否，看了過去，“如果你不喜歡他，那就不要傷害他。”
嗓音聽起來淺淡。
還有些似有若無的蒼白。
江老爺子聽到這話，臉色白了白，“我沒有。”
他沒有不喜歡江聿懷，也沒有不喜歡她。
隻是……
良久，他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一句，更沒有勇氣回頭看一樣床上的女人。
然後就這樣佝僂著背，一步步地離開了臥室。
虞歸晚看著他離開之後，這才收回了視線。
她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動作輕柔地拿出江夫人纖細的手。
三指並攏，指腹輕輕地按在她的脈搏上。
然後目光落在江夫人的臉上。
……
吳嫂剛把醫生送走回來，就碰上了走出房間門口的虞歸晚。
“少夫人，你……”
虞歸晚背著手，勾了勾唇，“吳嫂，媽醒了，你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我先去找江聿懷。”
吳嫂愣了下，然後滿臉驚喜，“夫人真的醒了？那我先進去看看。”
虞歸晚點點頭，“去吧。”
她側了側身子，讓開了位置。
看著吳嫂進了房間後，她才抬腳離開的。
……
這邊。
江東剛把江聿懷安頓好後，剛好陸逸塵也到了。
之前江聿懷開始失去理智的時候，他已經通知了陸逸塵了。
“陸少，我們少爺怎麼樣了？他身體還好嗎？”
陸逸塵懷疑自己把錯脈了，又仔細地給江聿懷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體並沒有因為透支而虛脫，隻是睡著了。
“這怎麼回事？”他抬眸看向江東和江西，“你剛才跟我說，他是又一次失控了？”
江東微愣，點頭，“是啊。”
陸逸塵看到他身上熟悉的傷，也看出來江聿懷是真的失控了。
他蹙著眉，“那就奇怪了，三哥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疲憊。”
江東和江西都不可置信。
“我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陸逸塵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