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洗漱，來到衣帽間的時候，就看到江聿懷給她準備的新衣服。
紅色寬鬆高領毛衣，搭配了一條米色的褲子，穿上後，整個人慵懶又帶了點過年的氛圍感。
她本來想紮起頭發的，但想了想，沒紮，隨意地披在肩後。
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虞琨玨他們過來了。
身後跟著高宴柏和顧穎微。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也看不出來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
虞歸晚剛從管家的手裡接過一杯熱牛奶，抿了口，捧在手裡，看著他們。
“吃早飯了嗎？”
虞琨玨如實回答，“沒。”
江南一大早就開車過去接人，這會兒也還什麼都沒吃。
他一回來就去了小彆墅那邊了。
高宴柏氣質溫和，“你剛起來嗎？要不一起吃點？”
管家早就下去安排了。
虞歸晚又喝了口牛奶，“那就一起吃點吧。”
她下了樓。
顧穎微太久沒見她了，左顧右盼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身邊。
“晚姐。”
虞歸晚拿著杯子，看了她一眼，也沒去糾正她的稱呼。
“怎麼？”
顧穎微看了下前麵，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知道高先生喜歡吃什麼嗎？”
虞歸晚表情一頓，“……”
顧穎微沒看到這個表情，然後繼續說道，“我想給他做點好吃的，但是呢，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她還嘀咕著，“問他，他又不說。”
女生無奈，喝了口奶，才慢吞吞地說著，“我要是知道了，才奇怪吧？”
顧穎微抬頭，一臉遲鈍，“？”
“沒什麼。”虞歸晚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虞琨玨，“你怎麼不去問他？”
以虞琨玨對高宴柏的了解，肯定能夠解答得了顧穎微的問題。
顧穎微“……他不收賄賂。”
虞歸晚沉默了下來。
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顧穎微還想問什麼。
江聿懷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端著一個碗，身上還穿著圍裙。
他腳步停下，看了過來，“晚晚，過來。”
顧穎微不敢問下去了。
虞歸晚唔了聲，抬腳走過去。
剛走近，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甜膩的香氣。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江聿懷手中的碗。
裡麵裝著好幾個湯圓。
柿子模樣的。
江聿懷把碗放在她麵前，解釋，“這是紅豆沙餡的湯圓，寓意柿柿如意，嘗嘗好不好吃？”
他把勺子遞過去。
虞歸晚不怎麼喜歡黑芝麻的味道，所以他就換成了紅豆沙餡的。
坐在對麵的幾人，也被傭人們端上了一份同款的柿柿如意湯圓。
虞琨玨先嘗了口，黑芝麻餡直接流了出來。
他表情複雜地看著勺子上被咬了口的湯圓，“……”
不喜歡黑芝麻的人，還有他。
虞歸晚舀了個，嘗了口。
湯圓皮煮得有些軟了，輕輕一咬，紅豆的香氣就鑽了出來了。
淡淡的甜香在舌尖蔓延。
她點了下頭，“嗯，好吃。”
江聿懷注意到她沒紮頭發，就把她手腕上的發繩取下，走到她的身後，動作不算特彆熟練地給她紮著頭發。
“吃了柿柿如意湯圓，那麼這一年都會柿柿如意。”
這也是他想要的。
她能夠事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