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沒發現。
江三爺會彈琴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而且，還能把她之前彈得一塌糊塗的琴聲給一點點撿起救回來。
這種技術，能夠做到的人並不多。
若非剛才他不經意流露了幾個指法。
她恐怕也不會發現。
安格斯。
國際上最神秘的鋼琴大佬。
一曲成名後，就銷聲匿跡了。
但他的演奏錄影片段依舊被很多音樂學院收藏了。
至今為止，安格斯從未被超越。
更重要的是，虞歸晚曾經和安格斯有過短暫的交集。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
虞歸晚斂去思緒，表情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江聿懷輕咳了聲，起身，來到沙發這邊。
“我可以解釋的。”
虞歸晚下巴微抬，言簡意賅，“嗯，你說。”
“我之所以會彈琴是因為媽在小時候教我的。”
“嗯。”
江聿懷停頓了幾秒，斟酌用詞，“後來，就不小心地去跟人挑戰了下。”
虞歸晚麵無表情，“我怎麼記得是挑釁？”
江聿懷“……”
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差不多意思。”
“然後，就……”
莫名其妙地把人家打敗了，自己成為了鋼琴大佬。
安格斯隻不過是他隨意取的名字。
當時他就是故意去挑釁的，但也沒想過會贏得這麼輕鬆。
江聿懷這會兒也想起來虞歸晚是落蘇的事。
那她肯定是有關注的。
也難怪她會認出來。
虞歸晚看著他，“你看上去，不太像是會做這種事。”
所以，當時是發生了什麼？
江聿懷一頓，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敏銳。
但既然知道了，他也沒有繼續隱瞞。
“諾曼家族有人彈琴很厲害。”
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至於那人是誰，他沒說。
虞歸晚微怔了下。
所以，他才……
琴房安靜了一會兒。
她沒有繼續再問下去，而是選擇轉移了話題。
“還有嗎？”
江聿懷愣了下，“什麼？”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原以為她會繼續問下去。
虞歸晚看著他的臉，“鋼琴曲啊。”
“除了這首，還有什麼是我沒聽過的？”
江聿懷笑了笑，問她，“想聽？”
女生嗯了聲，點頭，“想。”
“能聽嗎？”
“沒什麼不能的。”
江聿懷看了她一眼，起身之前，他咬走了她叉子裡的水果。
虞歸晚“……”
她沒什麼表情地又戳了塊水果吃了。
沒一會兒，琴房裡再次縈繞著悅耳的鋼琴聲。
這一次，琴聲裡包含著一個人濃鬱且熱烈的情感。
屋外，陽光正好。
沒有哪一刻，比此時更好。
不是因為有了陽光。
而是有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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