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祝辭停頓了一會兒，“到底能不能徹底清除，我還不確定。”
江聿懷目光落在他手裡的試劑上，微微泛著很淡很淡的藍色液體。
他指尖微蜷，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祝辭遞過來的試劑。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祝辭抬眸看他，“我之前答應過你，所以不會食言。”
“除了我，就算是陸逸塵，也不知道這件事。”
江聿懷喉結滾動了下，握緊手裡的東西，“謝謝。”
“不用謝，她救了我妹妹，我幫她一次，也是應該的。”
祝辭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江先生，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嗎？”
江聿懷看了過去，沒說話。
“我的意思是，這試劑一旦注射，她一定會發現的，而且，這個試劑還沒有進行過臨床試驗。”
“萬一……我是說萬一，抑製劑和試劑一樣，都有可能會讓人承受痛苦呢？”
江聿懷垂眸，看著手心裡緊握著的東西，“這是目前唯一有可能救她的東西。”
他舍不得她痛苦一點。
如果真的會有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反應，大不了他陪她一起痛。
但無論如何，她必須要活著。
聽到這話，祝辭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注射抑製劑，最好是在這裡。”
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實驗室這邊也好處理。
江聿懷點了下頭。
……
小彆墅。
主臥。
虞歸晚拿著手機，迷迷糊糊地靠在沙發上就睡過去了。
江聿懷剛回來，門一打開。
她眉宇微動了下，睜開眼，“你回來了？”
江聿懷快步地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手，沒什麼涼意，微微鬆了口氣，自然地輕啄了下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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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在病房裡跟爸聊了會兒，怎麼不回床上睡？”
虞歸晚睡眼惺忪的，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靠在他的懷裡。
“不小心睡著了。”
男人勾唇，揉了揉她的腦袋，“下次彆等我了。”
虞歸晚唔了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抬眸看他，“你身上怎麼有藥味？”
江聿懷神色一頓“……”
這是什麼狗鼻子？
這麼靈。
他頓了頓，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
虞歸晚眨了下眼睛，“這是什麼？”
江聿懷沒說話，隻是示意她打開。
女生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接過，打開後，便看到了放在盒子裡的試劑。
她眸光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
“抑製劑。”他言簡意賅。
“你哪兒來的抑製劑？”
虞歸晚定定地看著他，殘存的困倦一下子就消失了，表情鮮少的嚴肅。
看著她這個樣子，江聿懷眼底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摸了摸她的臉，“晚姐，突然這麼嚴肅啊？”
“江聿懷，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虞歸晚直接握住了他的手，神色認真地看著他，“你哪兒來的抑製劑？”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祝辭給你的？”
“之前的實驗一直失敗，他怎麼做出來的抑製劑？你們到底瞞著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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