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看來,禁製這種東西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就連秦家都沒什麼人會,為什麼北野凜會?
“北野凜是不會,但牧青餘會。”
虞歸晚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江西也反應過來了,“所以,北野凜能有這麼多的心腹不會背叛他,不是因為他有多少本事,而是牧青餘在背後幫他了。”
北野凜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讓這麼多人信服他,甚至追隨他,若是沒有點手段,他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將北野家的大權握在手裡了。
虞歸晚說得對,北野凜在年紀上雖說是北野煦的二叔,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催眠以外,還有一種東西叫禁製。
秦家急流勇退,也抹掉了不少痕跡。
北野凜手握大權也就這十來年的事情。
能幫他做到這些的,也就隻有牧青餘了。
江北眼底戾氣一閃而過,“北野凜突然派出這麼多的心腹來北野家打探消息,難道是因為他們即將有下一步的計劃?”
這話一出,江西和江北兩人下意識地看向了虞歸晚。
沒等虞歸晚說什麼,院子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放心吧,他們還沒有打聽到北野家的消息之前,不會擅自行動的。”
諾裡斯走了進來。
兩人打了聲招呼,“諾裡斯先生。”
男人點頭,徑自走到石桌前坐下,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江西好奇,“先生剛才說,在他們派出的心腹沒有回來之前,北野凜和牧青餘是不會做些什麼的?”
諾裡斯微眯著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口,“就算他們現在想做什麼,也沒有精力了。”
江北和江西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裡的不解。
諾裡斯沒有解釋什麼,抬眸看向他們,“時間不多了,你們要是想要給北野凜一個教訓,我想今晚就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江西幾乎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他目光看向虞歸晚,“少夫人,我這就去安排,然後帶人去北野凜藏身的地方。”
虞歸晚淡淡地頷首,“嗯,去吧,注意安全。”
“是。”
江西離開後,江北猜測諾裡斯這麼晚過來,估計是有什麼話要跟虞歸晚說,便帶上那些黑衣人離開了。
女生目光幽幽地望向不遠處的一輪明月,清澈的眸子裡倒映著一抹明亮。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死的?”
剛喝了口茶的諾裡斯神色一頓,隨即淡定地放下茶杯,“你知道了?”
虞歸晚收回目光,偏頭看向他,“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做的,可為什麼……”
聞言,諾裡斯淡淡一笑,偏眸看向不遠處的夜色,“多年前的隱世家族也像現在這樣安寧平靜。”
虞歸晚沉默了下來。
院子裡隻有深夜的晚風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空氣中還隱隱夾雜著好聞的茶香。
“其實你也不用再問我會不會後悔,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諾裡斯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水,看著杯子裡透著淡淡黃色的茶水,微微晃動著時還能看到杯底裡的茶沫。
“人一走,茶就涼,就算不喝這杯茶,也可以倒掉重新再泡一杯的,你說是吧?”
虞歸晚沒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他。
諾裡斯抬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腦袋,“隻是有些可惜了,我可能參加不了你們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