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眉宇溫柔，笑了笑，嗯了聲，“對，我說的。”
他將手中的碗放下，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嘗嘗這個。”
在他進來的那一刻，虞歸晚就聞到了空氣中除了淡淡的花香，還飄著一股甜味。
她抬腳走了過去，看到碗裡的東西，微怔，“燉奶？”
江聿懷把勺子遞給她，“我做的怎麼可能隻是普通的燉奶？你先嘗。”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拿著勺子嘗了口。
她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還要燕窩和西米露？”
“嗯，還有一些其他的藥材。”
江聿懷習慣性地抽了張紙巾攥在手裡，“媽說，這些食材對你的身體好。”
虞歸晚看了看他，然後舀了一勺，遞過去。
男人抬眸，頓了下，喝了。
她目光懶懶的，單手支著下巴，“明明今天是你的生日，怎麼能讓你做這些呢？”
“沒什麼不能的。”
江聿懷抬起拿著紙巾的手給她擦了擦唇角，“我今天已經收到生日禮物了，當然要好好補償你一下。”
虞歸晚垂眸，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纖長的睫羽遮擋住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生日禮物……是我醒來？”
江聿懷抬起眼，目光深邃，嗯了聲，“我當時在心裡就跟上天說，隻要你能醒來，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虞歸晚神色倏地一頓，緩緩地抬眸看他。
暖黃的光均勻地灑落在他的輪廓上，增添了幾分柔和，但依舊從他眸底裡的深邃看出一抹尖銳。
她抿了抿唇，“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的。”
江聿懷聽到這話，笑了，“嗯，我知道。”
他放下紙巾，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會做到，和我能不能做，這二者之間從來都不相悖。”
虞歸晚神色怔忡地看著他。
“晚晚，在我這裡，不管要我付出什麼，隻要你能好好的，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
“至於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我也不在意。”
虞歸晚笑了下，笑容有些勉強，看著他，“你知道，媽來找我了？”
“嗯。”
江聿懷抬手，給她捋了下發絲，“晚晚，我真的不委屈，我難過隻是覺得自己居然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虞歸晚握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你已經很保護我了。”
“但是這些……本就是我肩上的責任，如果沒有你，或許我也不會想儘辦法都要拚了命地活下來。”
她摩挲著男人的手背，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隻要虞歸晚活著，江聿懷才能活著。”
“所以，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虞歸晚始終忘不了之前她昏迷那次，用第三視角看到了她前世死後的畫麵。
也看到了男人是如何地崩潰和絕望的。
前世今生，她記不清多少次了，隻要是對她，他總是那樣義無反顧地陪在她的身邊。
無論是生死，她的身旁，總會有他的身影。
所以，她怎麼舍得……又讓他再承受一次失去摯愛的痛苦？
江聿懷微怔了幾秒，隨即笑了，笑著笑著，眼尾閃爍著一抹光亮。
他喉結滾動了下，問她，“那你答應的，都會做到，對嗎？”
虞歸晚點頭，“一定會。”
“那我們結婚。”
她聽到這話，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