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之盛!
“陛下,鹹寧不知音訊,臣妾哪裡還有心思賞花,陛下您多派去人找嘛。”
徐皇後實在是招架不住,擔心女兒遇到不測,馬上就纏著朱棣去找。
朱棣皺眉道“朕將錦衣衛都派出去找了,這丫頭沒出城。
朕派人調查過,咱們得女兒俺還能不知道?鹹寧半點苦都吃不下,隻要她住客棧,錦衣衛,便可以立刻將她帶回來。”
徐皇後捂著胸口擔憂道“都怪你寫那個婚書,直接些不好麼。”
“俺說了,俺的女兒,隻有彆人來求俺,俺這輩子也不可能主動給他成淵賜婚的,這小子不識抬舉。”朱棣可見不得自己寶貝女兒被欺負。
“陛下年輕時,還曾反抗過先帝給你我的婚事,本宮呢,依舊俘獲夫君的心,我們女兒或許也可以,但她太胡鬨了些。”
朱棣哼哼道“找回來便是,她還小,不要訓她,俺可從來沒有罵過她一句。”
“是,但陛下該對每個孩子一樣,你不可偏心才是,你看看高煦,現在還在宗人府麵壁思過,你再看鹹寧,私自跑出宮去不知蹤影。”
徐皇後是朱棣的結發妻,彼此走都是不離不棄,她在無人的地方,哪裡還會有皇後的端莊,那女子滿腹委屈自然要跟朱棣說上一遍。
朱棣耐心解釋“京城的地痞流氓都被朕讓人暫時圈刑部去了,所有的客棧和酒樓都安插了錦衣衛。”
徐皇後眼淚汪汪道“陛下儘快找到她才是。”
今天接待完沐晟,成淵就待在家裡陪著安成,聊天說話,散步,給她削幾個水果,或是陪她研究棋,拿著話本給她念幾句。
他有著現代人的思想,對這種事情並不覺得有問題,再說妻子懷孕,也是該多上點心的。
不過大明朝,沒有幾個男子如此。
成淵心裡沒有什麼男尊女卑,但看她眼眶濕潤,便道“這是乾什麼……”
“本宮在想……又有幾個駙馬,幾個男人會做到如此。”
“禦醫不是說了,不要大悲大喜的嗎,心情不該太有起伏。”
安成拉過他的手,放在心口處笑了笑道“一直都是熱乎乎的,很平穩。”
看了眼外麵天色,成淵道“噢,我為殿下叫了戲院的幾個女子,讓她們唱白蛇傳,殿下過去看看。”
成淵從白蛇傳安排到長生殿,再安排桃花扇……牡丹亭,估計演下來,就得到子時。
給自己去鹹寧那裡留足了時間。
“殿下,今晚要請黔國公他們一起去聽曲兒,你看完戲早些睡,今日街上人太多,就好好待在府裡。”
安排好一切,成淵帶了兩件不起眼的衣服,挑了馬廄裡的瘦馬,夾著馬肚子噠噠噠離去。
…………
鹹寧是不吃午膳的,因為她已經把成淵買給她的十幾顆雞蛋,做成苦鹹的糊蛋,悶悶不樂的坐在梳妝台前一言不發。
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那個狗男人都兩三天不來了,好像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似的。
就沒來找過她。
銀子給了,隻是她心裡沒了狗男人給他的依靠,尤其是早晨帶著厚厚的假臉皮,發現門從外麵被鎖著,她乾脆從裡麵定了木杠子。
“狗男人,肯定嫌本宮是累贅,巴不得把本宮送到雲南去。”她坐在樹下。默默發呆。
就在這時,門響了。
“砰砰——砰砰砰。”
鹹寧急忙抹掉眼淚,清了清嗓子說道“何人敲門。”
院門外傳來熟悉的聲,帶著男人特有的醇厚與磁性“是我,門怎麼打不開了。”
鹹寧立刻起身,普普通通的眼睛裡湧出激動和開心,走到門口,又站在那裡道“哪裡來的野男人,我又不認識你。”
“你又發什麼神經。”
鹹寧雙手叉腰,半天後又想到成淵看不見,放下胳膊,嗔道“不開。”
我們兩清清白白的,雖然常在這裡見麵,但也沒有做什麼越格的事,隻是覺得姐姐的東西好而已。
隻有這樣想,鹹寧才能說服自己對得起姐姐,畢竟她是大明公主,那個門外的男人還是自己姐夫,想想就覺得難以啟齒。
“太好了,反正也不想伺候你,我回家睡覺去,這房子送你了。”成淵說完將鑰匙從院牆丟進院子。
鹹寧見到鑰匙,心裡一沉,連忙拉開門去,然後她看到門口有個又老又醜還平平無奇的男人。
見成淵還在,她就放下了委屈跟矜持,把他拉進院子,雙手摟著成淵的脖子。
“你想勒死我嗎。”成淵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你臉這麼臟?”
進屋查看,果然水缸裡水隻剩下幾滴,廂房的浴桶倒是有洗澡水。
…………
成淵提了兩桶水進來,鹹寧立刻放下木盆,手帕浸水開始擦臉,哼哼唧唧道“我餓了,你說要帶我去看戲,吃燒子鵝的。”
“幸虧沒帶你私奔,不然我還得伺候你,我懷疑你跟你姐是不是一個爹娘生的。”成淵無情的吐槽她。
鹹寧炸毛似的跳起來,雙手叉腰喊道“狗男人,你就不是男人,連私奔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