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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章節八十六 夫妻(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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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五分鐘也是一連串的快速鏡頭剪切,麥秋的工作從實習記者到報社精英,主編的得力助手,男同事根本不敢靠近她,有新來的女同事被男同事吃豆腐,麥秋一個眼神過去男同事就走了。家庭方麵她跟鄭海結婚了,兩個人生了一個兒子,麥秋每天頂多做個早餐,還是她堅持的,因實在太忙。

鄭海是it新貴,公司越做越大,很多人都勸她把工作辭了回家當少奶奶去,麥秋也很老油條地半開玩笑半生氣的劃過去了話題。記者這個職業,把男人當畜生用,把女人當男人用,所有人每時每刻好像都要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神經緊繃不要太正常。

麥秋工作的時候精神奕奕,在家也是如此。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始終不是放鬆的狀態,像是總是在壓抑著什麼似的,是一種很迷茫,很抑鬱,又充滿了不甘心的狀態。

觀眾能夠了解一部分麥秋的情緒,她工作的時候很努力,可主編還是會私底下更親近某個猥瑣男,因為大家都是男人好說話;她對兒子非常的關心,但顯然兒子更親近同是男人的父親;她想要獨立自主,父母以及周圍所有人開口全是你老公怎樣怎樣,你一個當媽的怎樣怎樣

她像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做著每個人都在做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做的事情。

在她自己的眼中她是自己,在彆人的眼中,她隻是“女記者”,“某某的妻子”,“孩子他媽”。

唯一把她當人的是她的老公,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聽她的抱怨,他會跟她交流看法,他會有意識無意識地送些小浪漫給她,連他們在一起時的光線都是十分唯美的。

隻是接下來,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她為了新聞找資料的時候,老公忽然就發起了脾氣。

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老公就摔門走了,兒子過來問怎麼回事,麥秋一臉的迷茫。

沒多久老公打電話過來說對不起,他公司有些事,他沒控製住脾氣,今天就不在家吃了,他們一起去外麵吃,他請客。這是老公第一次跟她發脾氣,麥秋通過台詞把這事說出口,老公再次道歉。

兩個人重歸於好,一家三口吃

了頓火鍋。

晚上睡覺的時候,麥秋發現老公在失眠,她問怎麼了,他說是公司的事。麥秋說公司的事情也可以跟她說說,他們以前都是這樣交流的,雖然多數都是她在說,老公語氣又不好了起來,這是商業機密

麥秋都被他吼愣住了,第二天的時候還在想這事。同事們問起,麥秋就說有個朋友跟她老公吵架,找她做參謀,說她老公之前都不怎麼發脾氣,忽然就火冒三丈,為什麼呢

說什麼的都有,出軌啊,工作啊,心裡有愧啊麥秋聽著都覺得嫌棄。

是的,嫌棄,她本質上還有著學生時代的清高,隻不過她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畢竟跟這些除了老公就是孩子的女人們相處,把這點表現出來就是傻了。

就像之前熬夜加班時同時跟她說的對話裡就能聽出,原本她懷孕再回來報社是沒什麼她的位子的,但她硬是靠著哺乳期的稿子拿了新聞大獎。同事們都說還不如當初急流勇退得好,現在這樣每天累的像死狗的生活有什麼好的。她們要是她,就乾脆在家當少奶奶看著老公省得他被鶯鶯燕燕勾走。

跟這種人談理想,還不如對牛彈琴。

麥秋繼續免去多餘表情忙碌著工作,鏡頭裡麵展示著她翻找以前的相關新聞和剪報。

新聞上寫的很清楚,一女子因與未婚夫爭奪兒子撫養權未果抱著剛出生的孩子跳樓自殺。

她很快地把類似的新聞按日期歸檔,挪到平板裡做好記錄。

她背著包跑到地下停車上,身上的裝備也比當初專業很多,一邊開著車,一邊在車上聯絡另一間報社的記者。同時,鏡頭給到她的回憶,麥秋跟主編的對話。

主編原本的格子桌已經換了一間比以前的空間大上十幾倍的辦公室,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主編又一次把麥秋的稿子歸還給她。隻是這一次,他的手法輕柔了許多,更像是對麥秋的無奈一般歎了口氣。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棄做這些毫無用處的新聞呢”

麥秋說這不是毫無用處,結果被主編立刻打斷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毫無用處,我也是正經新聞係畢業。但你告訴我,這對我們吸引讀者招商有什麼好處嗎你要知道,這

麼大的報社,我不止為你一個人負責,外麵那麼多張嘴等著開飯,沒有廣告,我們吃什麼你哪來的時間金錢去實現你的狗屁糟糕的理想”

說到這裡,主編比起最開始隻會用暴躁吼人的主編看起來有禮貌多了,也更像是一個精明的上司了。不得不說,他這樣慢條斯理地說話比當初更有氣勢,更容易令人信服。

但是他下一句話就又讓人明白,他並沒有改變,隻是更會隱藏真實的自己了。

“哦對,我忘了,”主編露出一個令人不舒服的笑“你還有老公養著你,我還采訪過他,人挺好的。你說你乾嘛不跟他說自己辦個報社現在電子新聞和雜誌多流行,讓他開一個你想寫什麼都行。也不用跟我們這群俗人一起工作,不用聽我罵你,多好啊”

這番話語令人感到非常的難堪,可麥秋也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整個人靠近主編,聲音比主編更小,像在說悄悄話“那當初報社快要拆分出售的時候你乾嘛求著我留下來呢我們細數一下近十年來報社有多少的獎項都是靠我搬回來的不是靠著我這些狗屁糟糕的理想,那些廣告商知道你和外麵那些廢物是誰嗎”

“”沒有背景音,鏡頭裡的辦公室安靜了長達五六秒鐘的時間。

死亡一般的寂靜過後,主編又笑了,還點了點頭“說得好”

他鼓了鼓掌,明明火冒三丈,還是能夠笑得出來,他也用小聲而漠然的語氣說道“你可以寫任何你想寫的題材,但彆怪我沒警告你,你這次的題材要是沒得獎,就彆怪我把你發配到分社去。那兒可是什麼都沒有,正嗷嗷待哺,等著你這樣的大將去開疆辟土呢。”

從影片開始到現在,這是麥秋第一次露出鋒芒的樣子,結果卻並不算圓滿。麥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回頭還能看到總編跟其他投資商打電話的得意洋洋“張總,晚上夜總會行當然好,您隨意”

很多觀眾看起來都會覺得這部片子太喪了,妻子的努力也比不過現實,但在藝術片的範圍,這才是現實。導演給觀眾塑造了一個很奇怪的世界,你很難找到美好的東西在裡

麵,周圍的人很刻板印象,細節卻充斥著滿滿的自然。看似非常的刻意,卻很難找到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而妻子的角色很真實,但同時又多了一種不現實的“理想主義”。妻子的生活中唯一的美好就是丈夫,從整部影片基調中,又會隱隱察覺到丈夫才是真正“不真實”的那一個。

畫麵回到麥秋找到原本采訪的記者,她問了很多的問題,關於跳樓女子的身世背景,她跳樓的原因。記者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記者,對這個案子記憶也蠻深刻的。

“兩個人分手,女的懷孕了,以為還能挽回就在父親登記欄寫了男方的名字,”記者長歎了一口氣“後來因為意外早產了,以後都不能懷孕,就隻剩下這個孩子,這時候男方來爭撫養權了。”

“女方的經濟條件不好嗎”麥秋很奇怪,這種情況一般會判給母親的。

記者說,就是一般的白領,要交房租,剩下的比起男方來差遠了。男方有公司,還有本地戶口。經濟條件上就差了一大截,華夏的法律不會計算生育成本,為了孩子也會判給父親的。

麥秋身為女性聽完下意識的皺眉“這和騙腹生子有什麼區彆”

記者聳聳肩,意思不言而喻,又道“我們是媒體,要客觀。”

如果不是麥秋先言明她想做女性自殺專題,討論社會原因,記者也是不會開口的。她拒絕了很多次才被麥秋的執著所打動,而且她的桌上放著麥秋以前的報道,麥秋顯然是個真的做實事的記者。

麥秋又問記者她能不能知道女方家庭的聯係方式,記者說她要打電話問過才能告訴她。

接下來就是等待,走訪,麥秋見過了那女孩的父母,兩個人在幾年前有了兒子。兒子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增添了一抹色彩,兩人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像當初受訪時那樣麻木而痛苦了。

但顯然影片裡的麥秋有些難以接受,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麵對記者說的那兩位終日惶惶不安,承受錐心之痛的父母。她看著他們帶著孩子打打鬨鬨,提起以前的女兒時,他們短暫地失去了微笑。隨即又很快地恢複了情緒“我們還能說什麼呢律師說那男的賠了兩百萬算有良心了。”

十多年前的兩百萬,確實是很大一筆錢,足夠讓一個小城家庭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笑的是,從法律上來講,律師說的居然是對的。

畢竟是女方自己跳樓自殺,而不是男方強迫。

無言以對的麥秋確定好所有的錄音都在,征詢過之後就走了。

走之前,她想起來似的問了一句,男方此時的行蹤。

女方的父母都不清楚,不過他們說了一個大廈的名字“我閨女就是在那兒跳樓的。”

麥秋在網上查了一下那個大廈,火速趕過去,發現裡麵多數都是租用的辦公樓,她去找了物業,詢問當年的事情。物業本來不想理,她拿出記者證,讓他們不得不理。

巧合的是正好當年管理大廈的物業經理也在,他帶著麥秋查了一下資料,原本的男方公司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就退租搬走了,留下的聯係方式也不曉得是不是了。他給了麥秋當年男方公司的名字,以及負責人的聯係方式。麥秋用手機開了相機打算照下來,照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位負責人,她認識,她老公的得力助手。而前麵有過細節的提示,這位助手大學沒畢業就跟著她老公創業了。也就是說,這個公司,就是她老公的公司。

接下來麥秋又在網上查到了她老公的公司注冊時間,法人,隨即又在網上找到了她老公的案子。

華夏的訴訟已經都聯網了,在正規的網站,隻要知道姓名或者身份證號碼,就可以查詢到當事人的案子。麥秋先查的是得力助手的名字,並沒有。反而找她老公的名字時,找到了當年的訴訟案。

沒有錄影,有判決書。

影片的前麵很喪,後麵卻像是懸疑片一樣抽絲剝繭尋找真相,然而並沒有多久,真相就被找到了。

這是一個專業的記者能做到的事。

在這個時候,電影中的麥秋坐在車裡,她沒有哭,也沒有像是以往一樣那種壓抑地痛苦和憤怒。

忽然間,她的表情沒了,像是麵無表情一般,平靜而冷靜。

她看起來並沒有特彆意外的樣子,倒仿佛是“另一隻靴子終於落下來”的釋然。

原來如此。

這時畫麵不斷地閃現著她曾經跟老公的美好時光,那些夢幻得

如同泡沫似的幸福,終究是假的。

故事到了這裡就像是拆開了的謎底,看起來像是高潮已經到了,但時間剛過四十分鐘。後麵還有什麼好看的嗎目前為止,麥秋已經貢獻了她最好的演出,至少觀看的觀眾是這麼認為的。

接下來呢這是一個新導演,會不會是個虎頭蛇尾的故事

後麵的鏡頭讓人感到無語又理所當然,麥秋開始了調查,調查的對象就是她的老公。

而她又是一個專業的記者,她不可能拋下工作,所以你會看到很荒謬的一幕。

她一邊灰頭土臉地被那些自殺的女性家屬當做吃人血饅頭的記者,一方麵又佯裝無事似的過她的生活。隻不過這一次,鄭海出現在鏡頭前時不再有濾鏡,不知是不是導演故意,他看起來很瘦削、猥瑣。

采訪,生活,調查。

鏡頭被割裂成三個部分,似乎也象征著她的生活是如此的割裂。

這個時候她的表情不再是壓抑自我,是非常冷靜乃至冷酷的神態。

就像是那位記者說的,他們是記者,是客觀的,是旁觀者。

鏡頭的視角也由原本的熱衷懟臉,變成了跟隨視角,像是有一部攝影機,架在麥秋的肩頭一般。

女性的自殺原因多種多樣,有家庭、有情感、有社會,事業突飛猛進卻被家裡逼著當全職太太;前男友窮追不舍,把他們曾經的親密照散得全世界都是;大學生借錢搞成了o貸魏永寧在這方麵做過專業調查,還去那種自殺熱線詢問案例,可怕的是這些基本上都是真的,女性在全方位受著壓迫。

而諷刺的是,這個情節後麵跟著的是麥秋采訪她老公以前的情人、相親者、認識的紅顏知己。她們所有人都在說,這是一個讓人難以舍棄的男人,他最大的好處就是懂得尊重你,你的思想,你的事業,你的經曆,甚至是你不想提的黑曆史。哪怕明明知道他不像表現出的那麼好,她們也願意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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