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執權臣的白月光!
趙懷安直趕到城門外,才追上鄧裡和謝蒼流。
彼時,謝蒼流正看著城門的方向,儼然是在等人。
趙懷安暗自抿唇,直到了兩人跟前時,才拉了馬韁繩,轉而去扶妻兒下車。
郎君俊朗,女子嬌柔,他們眼前的小童子也格外聰慧,謝蒼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曾幾何時,這些都會是他想給她的,如今,她什麼都有了,真好!
謝蒼流勾了勾唇角,硬朗英氣的一張臉,頓時柔和了許多。
“表哥,這是我給你和鄧叔準備的東西,路上歇腳的時候,正好可以吃點。”羅婉兒看到她,臉上有了笑意。
她將包袱遞了過去,鄧裡趕忙接到了手裡。
“還是小小姐想得周到。”鄧裡朗聲一笑,又小心看了自家小主子一眼,粗獷的臉上,隱隱閃過了一絲了然。
難怪自家小主子要等這般久,原來是等小小姐的,他也曾經年輕過,還能不知道小主子待小小姐的不一般。
不過,人生際遇就是這麼讓人無奈,並不是你喜歡的人,她一定會喜歡你,還會一直等你這麼多年。
抬頭看了看灰茫茫的天,他難得的想起了謝家當年那個嬌滴滴的九姑娘謝殊,時隔多年,隻是一想想她的模樣,都會讓人感覺既甜蜜又苦澀。
“鄧爺爺,表叔,你們一路順遂,瑞哥兒在京城等著你們回來!”瑞哥兒響響亮亮的聲音傳來,鄧裡回神,猛地從馬上跳了下來,快步過去將瑞哥兒抱了好一會兒,方才依依不舍的回了馬上。
“鄧叔,表哥,你們路上慢些,注意休息。”羅婉兒也不想耽擱他們,眼看著東西也鬆了,她便說了一句。
謝蒼流自始至終都沒有下馬,他隻是靜靜的看了她許久,想對她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說起,隻得點了點頭“保重。”隨後,打馬而去。
馬蹄揚起塵土,謝蒼流和鄧裡漸行漸遠,很快就化成了兩個小黑點。
羅婉兒暗歎了一口氣,肩膀上一緊,她一抬頭,就聽趙懷安道“放心吧,興許很快又見麵了。”
羅婉兒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這時,有兩個家仆模樣的人,抬了一口大木箱走了過來。
那兩人跟羅婉兒行了禮,就說了一句“三姑娘,這是侯爺臨走前托我們交給你的。”biai
另一人道“侯爺說了,這些本是打算抬到羅家,給三姑娘下聘的,既三姑娘已經嫁了如意郎君,這些東西便當做是他這當表哥的補的禮錢吧。”
羅婉兒一愣,瞧著她那一大箱的東西,隻覺應是裝了不少,她下意識就想拒絕,卻見那兩人丟下東西就走了。
等羅婉兒反應過來,那兩人早走遠了。
她沒有法子,又抬頭看了趙懷安一眼。
此刻,趙懷安的麵色還十分不好,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倒是彆那聘禮二字氣的不輕。
原以為隻是來送送人,結果瞧瞧這謝蒼流,倒是沒安什麼好心。
他要是早知道謝蒼流打的這個主意,他當時就調轉車頭,打道回府得了。
想想他這心裡就氣的不行。
“要不,把東西搬上去吧,終歸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她心裡清楚,這是謝蒼流在用他的方式在跟原主道彆。
其實,這正表示謝蒼流已經放下她和原主的一切,這是好事。
放下過往,才能更好的生活。
“不要!”趙懷安板著一張臉就想上車。
瑞哥兒看著他,冷不丁說了一句“爹爹,你怎麼那麼小氣。”
趙懷安背脊一僵,回頭瞧了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一眼,還要訓話,就聽羅婉兒道“可不嘛,還說回京後要待我好,瞧瞧,這轉身就走,都不想要咱們母子倆了,要不然,我回青桑鎮算了。”
“好!我想青桑鎮的夫子了,還有趙千戶。”瑞哥兒想到了趙暮,他忽然好想好想他。
雖然,他已經知道,他應該喚趙暮一聲二叔,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願意那麼喚他。
他寧願喚趙暮趙千戶,也不願喚二叔,畢竟,在青桑鎮時,他每每當著他娘的麵都喚的他趙千戶。
於瑞哥兒而言,趙千戶可不隻是字麵意思,這三個字還蘊藏著他曾經對趙暮的期盼和親近。
而趙懷安聽著母子兩人這話,心裡就越發沉重了。
他好不容易才將母子倆帶回上京,帶回自己的身邊,他哪兒能就這麼讓他們離開?
當即,他二話不說,就將那木箱子扔到了馬車上,又去抱自己的妻兒。
羅婉兒一點兒也不意外他這個舉動,她知道這人醋勁兒大,剛剛,她也是故意那麼說來嚇唬他的。
如今見著起了作用,她見好就收,規規矩矩的帶著瑞哥兒坐到了車裡。
趙懷安駕著馬車走了一路,越想越覺得心裡不爽利,他偏著頭,就朝車廂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在哪兒,你們母子兩人便在哪兒,往後莫替回青桑鎮的事兒,我事事依著你,寵著你,不就成了?”
瑞哥兒年歲小,可還是聽懂了自家爹爹字裡行間的話語。
他忽然有些替自己這不要臉的爹爹臉紅,下意識的撲到了他娘的懷裡,他冷不丁又想起了趙千戶在他娘麵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