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目標,我確實不惜冒充魔教行事,殺了一些武林同道以求讓大夥對魔教更加重視,可歸根結底也隻是為了統合五嶽劍派斬除魔教而已,沒有一點私心!”
“當然,事情做錯了確實要認,左某這就給死去的武林同道一個交代!”
該交代的交代完,他便衝著一旁的丁勉叫道“丁師弟聽令!自今日起,由你接掌嵩山掌門,日後當以光大門楣、行俠仗義為己任,不得懈怠!”
丁勉呆了一瞬立刻驚聲道“掌門師兄,不可!”
左冷禪沒管他,隻是深深的朝著群雄一禮“左某因為急切做錯了許多事,不敢奢求諸位原諒,隻是此事乃是左某一人所為,門下弟子也是聽令行事,故而一人做事一人當,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我嵩山派了。”
說罷他也不顧丁勉阻攔,直起身後長嘯一聲,自絕經脈而亡了。
場內登時一片寂靜,沒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一世的嵩山掌門,行事霸道的五嶽盟主左冷禪……這就死了?
嵩山弟子跪成一片,哀聲一片,而在場的佛門中人儘數低低的念道“阿彌陀佛。”
陸景麟瞧著身亡後依然還站在原地的左冷禪,也不由得搖頭歎息這人真的算個梟雄了,旁的不說,單單他這當斷就斷的果決就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倘若他隻是單純解釋的話,估摸著也沒人信,但這一自儘就算是將以前的事情儘數翻篇了,還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頭上,而如此一來嵩山派的清名算是最大程度的保住了。
這算是典型的丟車保帥做法,他這麼搞了之後估摸著也沒人拿之前的事情來為難嵩山派——餘滄海當初就沒這臟腑,不然他青城派還能留下不是?
此外,左冷禪這等悲壯的自絕經脈而亡還真的能讓人高看一分,沒看場內不少人已經目露不忍了麼?
便在此時,方證大師走到場內歎息道“阿彌陀佛,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左施主能迷途知返,又何須如此剛烈?丁施主,且先收殮遺體吧。”
丁勉點了點頭,找衡山弟子拿來一塊床板將左冷禪放了上去,蓋好了白布,而後才道“諸位,鄙派掌門新故,就不多留了。至於五嶽盟主……”
看了一眼左冷禪的遺體後,丁勉這才歎息道“我嵩山派棄權,也不參與選拔,若是隨後有了定論,還請新盟主派人知會一聲吧。”
他最懂左冷禪的意思,也知道繼任掌門後他最需要做的事韜光養晦。
畢竟此前做得事讓嵩山派千夫所指,而今掌門自絕才挽回一些聲望,所以若是此時還要覬覦盟主之位的話,有沒有人支持不說,隻怕嵩山派以後的日子可就更難了。
所以現在根本就不是乾這些的時候,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要低調行事,不然的話,掌門師兄可就白死了啊……
丁勉也不多留,撂下話就帶著弟子們抬著左冷禪的遺體離開了。
場內冷了好一陣兒,許多人的腦瓜子還嗡嗡的。
一天之內,五嶽劍派掌門換了三個?
不對,應該要有四個,畢竟玉璣子弑殺掌門,他要還能繼位的話,道義上都說不過去。
而且現在嵩山掌門死在這兒了,氣氛僵硬到這份兒上,那之後的席還吃不吃?
便在此時,嶽不群忽然站出來了,他麵帶遺憾和一絲悲切道“左師兄如此行事,屬實讓人唏噓不已。隻是斯人已逝,該過去的就過去吧,隨後嶽某會敦促陪同丁師弟前去張老拳師和劉大俠墳前祭奠並道歉,還請諸位莫要因左師兄一時糊塗而看輕我五嶽劍派,嶽某在此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