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兒戲了?這東西的玩法可多著呢,要是能大規模製作紙牌的話,不出兩年就能風靡整個大明你信不信?”陸景麟從他手裡奪過黃金撲克:“而且我都說了是三場定勝負,這東西還隻是第一場而已!”
瞧見他這等煞有介事且興致昂揚的狀態,在場多數人都歎了口氣:不愧是你啊,啥事兒都能玩出點幺蛾子!
唯有和陸景麟非常合拍的曲非煙興高采烈的問道:“少爺少爺,規則呢?”
“很簡單,他們恰好是三個人,就玩個三人遊戲好了。”陸景麟笑吟吟的將一臉懵逼的熊貓兒和沈浪拽到同樣一臉懵逼的柴玉關跟前,詳詳細細的講解了一遍鬥地主的規則,然後還讓他們嘗試了兩次,最後才問道:“都會了麼?會了就正式開始了!”
柴玉關木著臉,隻覺得自己像個被玩弄的猴子,卻又無可奈何,而其他兩人大差不差也是這感覺,區彆隻在於熊貓兒是真不想和柴玉關廝殺,而沈浪卻是對陸景麟作妖已經有了抗性,也隻能由著他胡鬨——不然還能怎樣,讓陸少爺親自出手將人都砍死麼?
所以三人都無比蛋疼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陸景麟笑道:“行,那就彆站在這大門口了,去你院兒裡比賽沒問題吧?”
柴玉關:“……可。”
陸景麟當即就往莊園裡竄,邊走還邊吩咐宋離:“那個誰,搬點兒桌子板凳出來,順便準備些茶水和瓜子點心!”
宋離聞言眼角都抽搐了兩下,而後看向了柴玉關,而後者卻是沉著臉點了點頭就進門了——八拜都拜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
跟著陸景麟來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了好一陣兒後,江楓先開口了:“為何他總能把事情搞到一個離譜的方向?”
陸小鳳笑道:“習慣就好,現在我對那個遊戲已經有些興趣了。”
花滿樓點頭笑道:“若是所有矛盾都用遊戲來解決的話,這世上豈不是少了許多仇怨?”
燕南天樂嗬嗬的抱著空心菜往裡竄:“我今日也沒什麼動手的心情,能文鬥解決其實也不錯嘛!”
一群人就這麼興衝衝的跟著燕南天往莊園走,徒留江楓一人站在原地淩亂: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
因為鬥地主這個叫法擱在這年頭屬實有點奇怪,所以陸景麟也就沒起名,隻論莊家閒家,此外理論上是熊貓兒和沈浪要找快活王複仇,所以規則上是他們二人打快活王一個——也就是說,這五局快活王一直都是地主,其他兩人是農民,最終結果依著雙方勝負的場次判定即可。
宋離帶著一群急風衛從各個房間搬來了桌椅,依著陸景麟的意思先在場地中間放下了一張圓桌和三把椅子,而後分彆在東西兩側放了兩排桌椅作為觀戰台,最後還真拿來了茶水、瓜子和點心,於是整個場麵都顯得有些魔幻了。
“今次的比賽由我來擔任裁判……”陸景麟笑吟吟的洗著手裡的牌:“彆擔心,我隻是怕你們不熟悉規則出牌有爭議,其他什麼都不會做……哦,還得負責現場秩序。”
說到這他看向雙方觀戰人員道:“觀眾也都自覺點,彆搞什麼幺蛾子也彆大聲說話影響雙方情緒,知道了嗎?”
陸小鳳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快開始吧!”
“那麼,比賽現在開始!”陸景麟將洗好的牌放在了牌桌中央示意快活王先接牌,然後吩咐早就準備好的劉正風等人:“奏樂!”
鬥地主那怎能沒點兒伴奏?
劉正風表情儼然的衝其他幾人點了點頭,於是老劉吹簫,黃雪梅敲小鼓,周芷若擊鑔,曲洋今天玩的比較花——他搞了個揚琴……
小鼓‘當當當當,當當’開局,其他樂器立刻跟上,幾乎在一瞬間氣氛就變得無比歡樂,這一出不單單讓吃瓜群眾看得瞠目結舌,就連在中間正在接牌的三人也一臉懵逼的轉過頭來看著陸景麟:你丫到底要鬨哪樣啊!
陸小鳳轉頭問曲非煙:“他昨天拉著這四人神神秘秘鼓搗了半晚上,就鼓搗這個呢?”
曲非煙笑嘻嘻道:“對啊,好聽吧?我早就說了,我家少爺可有才了!”
沒錯,這就是陸景麟昨天晚上拉著幾人排練的,而且還排練了不止一首——對於曲洋和劉正風這等玩音樂的人來說,搞個BGM那不是分分鐘就搞定麼?
於陸小鳳這群有抗性的人來說還好些,可宋離和山佐天音一群人表情都快裂開了:這他娘的是來尋仇的麼?
“彆看了,打你們的牌!這還比賽呢!”
陸景麟適時的提醒柴玉關三人繼續,而這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隻能繼續接牌,然後感歎自己肯定是上輩子造了大孽,不然能遇上陸景麟這麼個主兒?
但陸景麟自己卻是滿意之極:這效果不是一下就出來了麼!
唯一遺憾的是他自己沒學個樂器,不然的話不說現在吧,以後也能給某些人配點BGM——不是峰哥,峰哥自帶音響就算了,但其他人可有的玩的啊!
不過這事兒也差不多該安排上日程了,就是選什麼樂器讓陸少爺有點犯難:逼格高一點兒的自然是笛子,黃藥師還鼓搗了個碧海潮生曲呢,拉風的很;但是二胡也不差,那有個高人還滿血到處浪,殘血拉二胡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依著陸少爺的風格,玩嗩呐才足夠震撼啊!
總之鼓搗什麼樂器先放一邊兒,那邊兒的三人牌已經接完了,亮明了三張底牌後,柴玉關將之收起,開始尋思著出牌了。
論起來,柴玉關也算是個驚才絕豔之輩,他早在聽完規則介紹後就確定了基本的戰術:確保回手的前提下先走雜張和對子,然後走閒家要不起的順子、連對這些玩意結束牌局。
然而仔細的看完牌他就有點心塞:一對三,單張四,單張五,一對六,沒七……
這怎麼打?走個單四還是對三?
正尋思著,耳畔忽然突兀的傳來一句話:“快點兒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這一嗓子突兀到柴玉關驚得險些把牌都丟了,接著惱羞成怒了:“催什麼催,正看牌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