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瘋魔不成活，瘋了之後未必就不快樂——沒見原版的慕容複瘋了後就玩的挺嗨麼？
因此隻要一直保持這種姿態的話，不管是曹公公還是正德以後都不會太過於防備朱無視，哪怕他說出要造反之類的事情也沒事兒，畢竟也沒人去會和個瘋子去較真嘛。
所以相較於原著那等淒慘死去的結局，神侯如今這結局應該還算是不錯？
隻是陸景麟離開神侯府時，忽然又產生了一個疑問：朱無視今天這一出是真瘋還是假瘋？
有一說一，老朱家裝瘋還是蠻有一套的，野史盛傳judy在靖難之前就乾過這事兒。據說是在大街上大呼小叫搶人酒食，還睡在土裡終日不醒，甚至六月天兒坐在火爐邊還喊冷——邏輯上說，建文玩削藩那事兒乾的不地道，judy裝瘋以求放過大抵算是合乎情理的。
那擱在如今的神侯身上，裝瘋賣傻其實也不算突兀，畢竟陸少爺親自上門就代表著事情已經敗露甚至是處在了不可控的階段，如此一來裝瘋賣傻先混過這一波及時止損，然後徐徐圖之也是應有之義……吧？
這不是沒道理的瞎猜測，因為剛剛朱無視談及未來時隻說了要熬死曹公公，但並未談及其他計劃，還有，他壓根就沒提起一個於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沒錯，就是素心！
這個女人貫穿了朱無視的始終，救活並娶了她這個執念和取得皇位的執念基本是一體兩麵，但神侯方才卻是提都沒提，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因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被神侯玩一出絕地翻盤搞死曹公公的話，陸府正經管家又該跟哪兒找去？
所以陸景麟思謀半晌後，囑咐跟著他的小太監道：“一會兒你去告訴曹公公說今次大抵是沒問題了，不過以後還是得提高警惕，神侯可能是在裝瘋呢。”
“是。”那小太監應了一聲後，又道：“陸公子，方才督主派人來傳話說找到陸大俠的下落了。”
陸景麟一挑眉頭：“那就先帶我去找他吧。”
……
陸小鳳雖然被郭巨俠抓了壯丁，但這個貨絲毫沒想著在京師搞個窩，而是一如既往的四處流竄，到處蹭吃蹭喝蹭住。
今次也是如此，知曉了決戰這事兒後，他趕在八月十五之前就抵達了京師，然後住在了李燕北府上。
李燕北這人算是個有名的狗大戶，在寸土寸金的京師這貨搞了三十處宅子，還娶了三十房姨太太，一個月一輪兒……
有錢人玩的是真花啊。
“所以你跑這兒來是跟李老板取經的吧？”陸景麟走進李燕北第十三處宅子，看著迎出來的李燕北和陸小鳳笑吟吟道：“以後也打算將你那群母老虎們分開歸置？”
陸小鳳失笑道：“多半年不見，看見你依然不著調我就放心了。”
“你好意思說我？三十多的人迄今都沒個窩，找你還得冒昧找到彆人府上。”陸景麟揶揄道：“沒錢的話我先借你，你也多置辦幾套宅邸？”
陸小鳳權當他在放屁，隻是向李燕北介紹道：“這就是陸景麟了，如你所見，是個壞蛋。”
“物以類聚嘛，你陸小鳳的朋友有幾個是好蛋？”陸景麟朝李燕北拱拱手：“冒昧上門，擾了李老板清淨了，不過要怪就怪陸小鳳吧。”
李燕北笑道：“一會兒多罰他幾杯酒便是，何必怪他？陸公子，請！”
李燕北的這處宅邸院子很寬大，種著石榴，養著金魚，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絲毫不像是暴發戶的家。
陸景麟落座後瞧了一圈兒，正尋思要不要在自家府上也種點果樹時，卻聽陸小鳳道：“你是為了決戰一事來的？”
“算是吧？”陸景麟笑嘻嘻道：“剛從大宋回來就聽說了這茬，所以我就趕來了。”
陸小鳳歎了口氣：“直說吧，你想怎麼玩？”
西門吹雪是陸小鳳的朋友，葉孤城也和他有一麵之緣，但這倆人的決戰必有一死，所以他找陸景麟來的本意是想要兜底。
可問題在於，陸景麟這貨時常不按常理出牌，這就很蛋疼了……
“先不說我想怎麼玩，”陸景麟看向李燕北：“李老板是不是在西門吹雪身上押了一大筆錢？”
李燕北道：“六十萬兩銀子，和杜桐軒賭他城南的地盤。”
“好大的手筆啊。”陸景麟笑吟吟道：“現在的賠率如何？”
李燕北歎道：“以二博一，每個人都看好葉孤城。”
陸小鳳愕然看向陸景麟：“你莫不是想操作這事兒吧？”
陸景麟笑道：“哦，那倒不是，我又不缺錢，就是我怕自己做的事情太得罪人……順便一問，現在來京師的人多麼？”
“很多，據我所知在九月十五之前至少還有三四百位武林名人會到這裡來，其中至少有五位掌門人、十位幫主、二三十個總鏢頭，而就這還沒算已經在京師的人呢。”李燕北猶豫著道：“所以陸公子你到底……”
“哦，我打算給他倆換個決戰的地方。”陸景麟笑吟吟道：“你們覺得七俠鎮怎麼樣？”
陸小鳳扶額長歎：“我其實是想讓你阻止他們決戰的……”
“那多無聊？上次我搞天下第一武道會時他倆就誰都沒給我麵子，所以今次我也不打算給他們麵子。”陸景麟戲謔道：“更何況麼，你覺得在奉天殿房頂打架很合適？”
陸小鳳一臉虛弱：“我覺得不打架最合適……”
陸景麟一本正經道：“不打的話大夥不是白賭了麼？何況有那麼多人都在路上了，待得他們抵達京師後，我把那倆人抓走也顯得比較好玩不是？”
陸小鳳隻覺得頭皮發麻：“所以你居然好意思說你怕得罪人？”
“不好意思啊，但他們一群江湖人，可能也不好意思和我一個普通百姓計較吧？”陸景麟笑吟吟的一拍陸小鳳的肩膀：“所以廢話莫說，西門吹雪現在在哪兒？我這就去抓他。”
陸小鳳深深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
“成。”陸景麟看向李燕北：“李老板，幫我打聽一下京師有沒有一家叫合芳齋的糕餅店可好？”
陸小鳳訝然道：“你找糕餅店作甚？”
陸景麟燦爛一笑：“跟我去麼？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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