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北宋分寺。
半年多前,少室山山下的一個小村子裡來了一對男女,男的拄著雙拐,是個殘廢,女的則一臉病氣,虛弱之極,走兩步都累得直喘息。
這樣的人在村裡一般是會受欺負的,但這二人卻沒人敢惹,因為那男的看起來十分凶惡,甚至都沒人敢和他說話,而女的雖然看著嬌弱,但她那雙眼睛時不時就會陰惻惻的盯著村裡的小孩子看,很是嚇人。
值得慶幸的是,這二人在村裡也不惹事,日常非常低調,有村民猜測他們可能是一對兒逃犯,但沒有證據,所以村民也就沒去報官,由得他們住下了。
男人時不時會消失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村子的,也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神出鬼沒的,而那女人卻是日日坐在家門口,要麼死死的盯著村裡的兒童,要麼就是癡癡的望著少室山的方向垂淚。
有好事者問她在看什麼,但她從不回答,這一度讓人以為她是個啞巴。
直到這一天,有人聽到了那男人吼她:“消停些!五月之期快要到了,他會來的!已經等了半年,還在乎多等這幾天嗎!”
那女人淒婉道:“可是我沒聽他說過我孩子還活著的消息,他還毫無緣由的廢了我……老大,你帶我去找我的孩子好不好?求你了……”
男人冷哼一聲:“他本該殺了你的!要不是他說你還有用的話,我也該殺了你!”
這兩人自然就是段延慶和葉二娘了。
陸景麟當時治好了段延慶的嗓子後給了他兩個任務,做到了他就能換取那觀音和他兒子的情報:其一是將葉二娘安頓在少林寺附近等他消息,其二是揍慕容複一頓,並拆掉包不同的四顆門牙。
然而吧……
陸少爺當時廢了葉二娘,並且還給她體內注入了一道化不開的真元,這就讓葉二娘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每隔一段時間身體就宛如遭受了千刀萬剮一般疼痛,路走不了不說,馬車都做不了——裡麵還不夠她翻滾的呢。
所以二人從大理走到少室山下就花了足足倆月,然後當段延慶打算去做第二個任務時,卻怎麼也打聽不到慕容複的消息。
沒錯,當時慕容複已經被某位少爺一通騷操作後忽悠著去當官了,所以延慶太子抓瞎了。
更瞎的是,聚賢莊一役過後,段延慶甚至連陸景麟的消息都打聽不到了,唯一知道的就隻有五月之約,這就讓他日漸暴躁,甚至好幾次都想殺了作妖的葉二娘——這女人本就瘋瘋癲癲,現在則更瘋了……
而聽得段延慶威脅自己,葉二娘慘笑道:“我如今每日裡活的都生不如死,你當我怕死?段延慶,你就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麼?”
段延慶嘲諷道:“情分?你是為了知道你的兒子在哪兒,我也是為了知道我的兒子在哪兒,換做你是我的話,你會不會講情分?”
葉二娘當即就沉默了。
其實吧,段延慶還算是講情分的,至少他一路護送著葉二娘到了少室山下,還告知了她她兒子可能在少林寺的消息——這還是段延慶從陸景麟的話裡推斷出來的。
但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段延慶可不想再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折在少林寺——以他這明顯的特征,去了少林不是平生事端麼?
何況少林寺那麼多和尚,哪個是葉二娘的兒子誰都不清楚,總不能一個一個扒開衣服看誰背上有記號吧?
有意思的是,將葉二娘噴消停後,段延慶自己卻也開始焦躁了起來,各種坐立不安,甚至開始胡思亂想:那陸景麟……真的不是我兒子?若他不是,那他又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他現在又去了哪兒,會不會有危險?
也虧得陸景麟不知道這事兒,不然他能活活把段延慶打死。
有一說一,陸少爺就跟個貓兒一樣,把大宋這團毛線球搞亂後便跑掉了,渾然沒管留下的人有多蛋疼——段延慶如是,慕容複如是,國師也如是。
慕容複此刻掙紮在宦海裡,四大家將壓根幫不上他的忙,偶爾還會幫倒忙——就包不同那張嘴,沒牙了還整日嘚嘚個沒完,前次好容易請到個高官一起吃個飯,結果包不同一頓非也非也……
反正當天那頓飯吃的非常不高興。
於是慕容複非常想念陸景麟,甚至已經帶著人往少林寺而去了,目的是勸說對方效忠他——他覺得自己若是能得到陸景麟相助的話事情就能簡單許多,至少不會搞到連收買個官員都做不到不是?
而國師就比較逗了,他的行程一如原著,從吐蕃到大理,然後從大理到江南,境遇不說相似吧,起碼也是一模一樣,而讓他鬱悶的事情有兩件:其一,明明聽能聽到陸景麟的傳說,但哪哪都找不到他;其二麼……
曼陀山莊裡為啥有小無相功啊!
在大明吃了那麼多苦,又是挨揍又是要飯的,好容易才從陸景麟手裡要來一本秘籍,可還沒怎麼練呢就又發現了一本一模一樣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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