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十萬年,後代請我出山!
頃刻之間,滿杯滾燙的熱茶全部都澆在了柳瑟的手上。
長老是人不是神,修為也不高,彆說像陳玄那樣隨手握起一把烈焰岩漿,就是這杯熱茶,也讓他燙個不清。
“啊!”
一瞬間柳瑟的慘叫聲就淹過了雨聲,響徹在整個大殿內。
方才被柳瑟的眼神老老實實沒有對柳鳳出聲嗬斥的聶風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柳鳳你想乾什麼?!”
說著其他三位長老也都站了起來,滿目怒火的瞪著柳鳳。
就在柳天不知道柳鳳要乾什麼的時候,柳鳳笑了。
是那種極其諷刺的笑容。
幾個長老怒意更甚,聶風更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佩劍指著柳鳳,道:“你還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聞言本來在看著柳瑟出糗的柳鳳扭頭看著像跳梁小醜一般的聶風。
她臉上的笑也沒了,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看了經不住要打一個寒顫。
當然聶風也不例外,他隻是一個修為隻到養靈一品級段的渣渣罷了,跟著柳瑟這麼些年,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柳天的師哥嘴強而已。
柳鳳看著聶風臉上閃露出的懼怕,不屑一笑。
“我什麼身份?我要不要提醒一下你啊五長老?”
“我是岐玉宗宗主的獨女,也是岐玉宗的少宗主,還是柳州城最強之人,你來質問我的身份?”柳鳳眼睛一眯,道:“我看是有些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吧?”
說著她看向被燙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的柳瑟,繼續說:“我叫你們一聲叔叔,我給你們麵子,給你們行禮是禮貌,不行禮又能怎麼樣?”
最後兩句話柳鳳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幾個長老麵色都不好看,而聶風臉上也掛不住了,舉著劍就往柳鳳身上刺。
若是三年前的柳鳳,可能不會察覺到聶風悄無聲息的攻擊,但如今的柳鳳,修為級段位於化神三品,與那聶風豈止是相差了一個天地。
聶風攻擊的瞬間,柳鳳轉身,對著聶風伸出了一隻手。
手掌之中一股血紅的淩然之氣在湧動著,刹那之間,聶風感覺到手中之劍不斷的顫抖著。
仿佛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在冥冥之中跟自己較量。
嘭!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聶風手中的劍砰然斷裂成了兩半。
金屬落下發出的聲響不斷的回蕩在大殿之內,聶風感覺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
瞳孔驟然緊縮看著麵前露出無比嘲諷微笑的柳鳳,聶風心裡產生了一種他這輩子都沒出現過的恐懼。
而柳鳳身後的幾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這個場麵,
五人包括柳天,無一不震驚著柳鳳的實力。
要知道聶風的劍,可是用上好的赤練玄鐵,由老宗主親自鍛造的。
這麼多年來聶風雖然修為不高,但靠著這把劍,也是一直很自負。
如今柳鳳居然一招就把這把劍給擊斷了?!
瞬時間,站起來的三個長老吞咽口水退後坐了下來,連那柳瑟的眼中,也浮現出恐懼震撼的表情。
柳鳳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柳鳳小時候什麼都不懂,對柳瑟很親近,但是柳瑟因為宗主之位,一直都不待見柳鳳。
特彆是柳天就生了柳鳳這一個孩子,而柳鳳又是這一代的佼佼者的時候。
看著自信耀眼的柳鳳,柳瑟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但自己與柳鳳的差彆是,柳鳳可以理所應當什麼都不愁的繼位宗主之位,而自己身為宗主的嫡子,卻因為修為不行隻做了一個區區的長老。
時至今日,柳瑟還是不懂為什麼當年柳鳴不把宗主之位傳給自己。
雖然自己確實比起柳天修為差了不少,但古往今來,厲害了長老輔助宗主的例子也不是少數。
為什麼不能讓自己做宗主讓柳天輔助自己呢?
所以每當柳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柳瑟都非常的怨恨。
但他從來不怨恨為什麼自己修為就是上不去,他隻會怨恨那已經坐化許久的父親,為什麼不把宗主之位傳給自己。
柳鳳扭過頭,瞥了一眼已經坐在椅子上安分守己的幾個長老,又看了眼手指通紅的柳瑟。
嘴角輕蔑一笑,站立在大殿的最中間。
望著外麵不斷落下的雨滴和灰蒙蒙的天空,一字一句道:
“我們岐玉宗素來把規矩看的很重,這些年來因為我父親的善良,一直讓各位長老忘卻了我們岐玉宗的規矩是何。
我想,今日也是時候讓幾位長老重新記一下我們岐玉宗的規矩了。
作為小輩,我給你們行禮是禮貌;作為長老,你們給我行禮,才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