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偃的目光漸冷,對米團道,“去太和殿跟皇上說,皇後娘娘胎象不穩,脈象凶險。”
太和殿裡,太皇太後站在階前,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她自然不會當著百官的麵訓斥皇帝,對跪在地上的首輔道,“不要喊哀家太皇太後,誰封了哀家太皇太後了?“
謝眺頭觸地,雖跪在地上,背脊拱起,卻如同山嶽。
“太皇太後,不管您承認還是不承認這身份,您總歸是皇上和皇後的祖母,祖孫輩分既然已定,又何必在乎一個身份呢?”
謝眺抬起頭來,“太皇太後回宮,皇後娘娘因有孕,身體不適,未從香山趕回來接駕,聽說昨日已經受到了天罰,胎位不穩,還望太皇太後看在這份上,能夠消氣。”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昨日哀家對皇後懲罰,才導致胎位不穩?”
“臣沒有這個意思,臣已經說了是天罰!為人孫媳,不遵孝道,自然受到天罰!”
一禦史站了出來,“謝首輔,下官可不認可你說的不遵孝道,當今之際,首要乃是皇嗣。皇上成婚四載,如今將有嫡子,此乃國本,應是至關重要之事。自古上慈下孝,關鍵時刻,太皇太後應當對皇後娘娘多有寬宥。”
蕭恂坐在龍椅上,聽到這話,吃了一驚,抬眼朝這禦史看去,不認識,但既然是為了湄湄說話,就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太皇太後氣得扶著階陛上的柱子,身體晃了晃,她怒目瞪著謝眺,“哪一家的媳婦不為家裡傳宗接代,現在好了,皇上成婚四載,才有了這點子血脈,這是立下了大功勞了?”
“回太皇太後的話,皇後娘娘有孕,原本就是立下了大功勞!”這禦史也是個頭鐵的,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太皇太後殷氏。
“你們,你們……”太皇太後不由得在朝臣中尋找支持者,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張明賀的身上。
張明賀暗地裡歎了口氣,不得不從列班中走了出來,“皇上,禦史對太皇太後無禮,臣以為,皇上應當懲治。”
蕭恂挑眉朝張明賀看了一眼,淡淡地道,“失禮在何處?”
就在這時,米團已經快步進來了,他在門口駐足,張惶地看過來,蕭恂騰地起身,米團便忙就地跪下,“啟奏皇上,皇後娘娘胎像不穩,太醫診斷,脈象很不好!”
蕭恂已是神色大變,一張俊臉慘白,什麼都顧不上了,從龍椅上衝了下去,便朝外奔去。
謝眺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就要過去,走到了殿門口,才想起,這是宮裡,他不由得立住了腳步。
“謝大人,請隨咱家來!”
芝麻走了過來,跟謝眺行過禮,便領著謝眺往坤寧宮的方向去,謝眺明知這裡是後宮,自己過去不妥,但他認出這是陸偃跟前的貼身太監,便問道,“皇後娘娘如何了?”
“皇後娘娘才用了一碗粥,兩個花卷。”芝麻四顧無人,低聲道。
謝眺頓住了腳步,震驚地望著芝麻,芝麻伸手道,“謝大人,皇後娘娘大危,請隨咱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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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