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權傾天下!
陸偃早就關注這邊了,謝知微一發話,他就來了,正要行禮,謝知微忙虛扶了一把,“陸大人不必多禮,這兩位是太皇太後為皇上選的人,都是知情識趣的好姑娘,請陸大人安置兩位姑娘住下,選嬤嬤一一教導規矩,等懂了宮中禮儀,再放出來走動。”
陸偃冰寒的目光慢慢地掃過喬氏和張氏二人,一寸一寸,如同刮了兩人一層皮,二人的冷汗直往外冒,良久才聽到他喊了米團一聲。
米團忙趨前,陸偃吩咐道,“安排在掖幽庭住下,挑幾個懂禮數的嬤嬤好好教規矩,這宮裡不是人人都進得來的,好生伺候著,若是叫衝撞了貴人,本座可是誰也不會放過!”
“是!”
米團畢恭畢敬地行了禮,等走到了二人跟前,手一揚,“這就跟咱家走吧!”
呼呼啦啦十來個太監圍了上來,將二人包圍著,裹挾著朝前走去。喬氏忍不住扭過頭來,看到陸偃與謝知微說話,那斜勾的眼角噙著一抹他自己都不察覺的柔情,因離得遠了,隻隱約聽到他說,“你還沒出月子,怎麼跑出來了?”
語氣裡含著充滿了關切的責備,謝知微也很委屈,一麵朝前走,一麵與他說話,“太皇太後傳召,我怎麼能不去呢?到時候,又被有心人說我不孝之類的,惹些沒必要的麻煩。”
謝知微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道,“我也坐了兩個月月子了,人都要發黴了。前兩天,我說要用濕帕子把身上擦一下,就被嬤嬤念叨了好久。”
她抬起袖子聞了一下,皺著眉頭,“我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味兒了。頭油也不用抹了,頭上黏糊得梳個飛天髻都不用插簪子了。”
陸偃還是瞪了她一眼,“將來若是落下病根,怎麼辦?就這麼兩個月,也沒人嫌棄你,你倒是自己嫌棄起自己來了!”
謝知微笑起來。
陸偃要喊肩輿來,謝知微不肯坐,陸偃堅持,謝知微隻好坐上去,被抬回了養心殿。
晚膳時分,蕭恂回來了,謝知微坐在南窗前歪在大迎枕上,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心裡不由得忐忑,走過去,屏退了屋裡服侍的人,將謝知微摟進懷裡。謝知微回過神來,見是蕭恂,便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用過膳了嗎?”
“用過了,和大哥一起用的膳,怕你等著,我就早些回來,餓著沒有?”
“你遣個人回來說一聲不就好了?何必自己還跑一趟?”???biai
“我怕你一個人用得不香,我就少吃了一些,回來陪你再用一點。”
謝知微讓人傳膳,吩咐道,“那就上點粥,晚膳用多了,夜裡克化不動,睡不香。”
蕭恂扶著謝知微坐在了桌前,上了五六個菜,謝知微便不讓上了,她喝了一碗雞湯,用了一小碗麵條,蕭恂陪著喝了一點粥,兩人便挪到了次間說話。
“祖母喊你過去了?”蕭恂問道,也不等謝知微說話,他便道,“我已經跟大哥說了,送進來的這兩人,就在掖幽庭待著好了,湄湄,你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謝知微笑道,“我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倒是你,總是在擔心這些事,你說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自己?”
蕭恂愣了一下,“我擔心我自己做什麼?”
“你是不是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蕭恂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湊到了她的耳邊,說話的時候,熱氣一陣陣噴在謝知微的脖子上,她的臉頓時被熏得通紅,“我的確是把持不住了,湄湄,餓了這麼久,我一直等著呢。”
謝知微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轉過身將臉埋在蕭恂的脖子上,抓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身上。
蕭恂的呼吸便急促起來了。
……
蕭恂到底還是忍住了,隻謝知微的手酸痛,蕭恂雖不滿足,也還是解了些饞,沐浴過後,神清氣爽地去了前殿。
陸偃如今幾乎不熬夜,天擦黑,無論他在哪裡都會往南書房趕。
這邊雖重新修葺出了三間屋子出來,可小公主嬌氣,不肯一個人睡,從抱回來的那天開始,夜裡若不在陸偃的跟前,她便哭鬨不休。
陸偃隻好把一切政務都安排在白天做,若是做不完,就隻有交給蕭恂自己處理,他晚上是雷打不動地要哄著小公主睡覺。
快兩個月的孩子,生得玉雪可愛,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要睡十一個時辰,但沐浴過後這點兒時間,玉兔兒被放到了床上之後,她就會很歡快,手腳都散開了,她的手四處抓,兩條小短腿不停地蹬來蹬去,看到陸偃後,就開始伸手抓。
陸偃低下頭,被玉兔兒一把抓住了頭發,他一動不敢動,輕輕地握住了玉兔兒的手,柔聲道,“玉兔兒乖,快鬆手,仔細爹爹的頭發把玉兔兒的手傷了。”
玉兔兒卻不鬆手,反而抓得愈發緊了,兩條小腿蹬啊蹬,一腳蹬在了陸偃的臉上,陸偃卻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正好蕭恂有事找過來了,見此情形,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上前來,將玉兔兒的手掰開,陸偃還在說,“你掰她的手做什麼,拿把剪子把這頭發剪了算了。”
蕭恂頓時一陣無語,沒好氣地道,“你就寵吧,啊,使勁兒寵,我可跟你說,女孩兒將來長大了是要嫁人的,你寵壞了,我看將來誰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