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權傾天下!
隻有試過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這個人!
當初,蕭恂剛從陪都回來的時候,謝知微自己在內心裡和他鬨脾氣,那時候,謝知微沒有這麼難過,就想晾一晾他,大約也是因為自己還有底氣,知道他不會輕易那麼快就不顧自己的承諾。
可是今日,她是真的怕了,若是蕭恂真的把人領到了前殿,成就了好事,自己該怎麼辦?
和他慪氣?當做不在乎,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一心撫養孩子,將來繼承皇位?最後回到和前世一樣?
那自己這一生重活,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真的到了那一步,她重活一生的意義便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將來要想儘一切辦法護住孩子和謝家!
可蕭恂呢?她真的要把他從自己的生命裡攆走嗎?
謝知微隻要想想就覺得心痛,什麼時候,這個人在她的生命裡占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她自己都不知道,蕭恂於她生命裡的意義,和生命一樣重要。
“皇上,都說一言九鼎,你今日說的話,就是聖旨,將來你會不會不承認?”謝知微問道。
聽到謝知微喊自己“皇上”,蕭恂有些好笑,她從來不在沒人的時候這麼稱呼自己,往常是因為,她把自己當做丈夫,今日她是在給自己下套呢!
“湄湄,我在你麵前不是什麼皇上,是你的夫君,我做皇帝還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我是你的夫君,永遠一言九鼎,我剛剛說了什麼?”
他低下了頭,抬起了她的下巴。
不知何時,謝知微已是淚流滿麵,蕭恂閉上眼,吻在了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你說你是我的,這句話,你永遠都不許反悔,永遠都不許不承認,永遠都不許說話不算數。”
“好!”蕭恂將謝知微摟在懷裡,一陣笑聲從他的胸腔裡透出來,振聾發聵,深深地印在了兩個人的心底,“我是你一個人的,是湄湄一個人的,我蕭恂一言九鼎,說話永遠都算數!”
說著,蕭恂抱起了謝知微,兩人進了內室,他將謝知微放在床上,低下腰來,湊到她耳邊,“不過,你也要答應我!”???biai
謝知微迷惑地看向他,難道還有什麼條件不成?
“把我喂飽!”蕭恂一本正經地道。
謝知微隻覺得眼前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她紅了臉,彆過頭去,“你的意思,我要是不,你就……”
“你要是不,我就隻好勞煩你的這隻手了!”蕭恂嘻嘻一笑,握住了謝知微的手,謝知微驚恐不已,收回手來,蕭恂趁機覆身上去。
蕭恂走後,喬氏還要以死明誌,李寶楨是什麼人,怎麼會讓她撞死在養心殿裡呢?忙一甩拂塵,幾個膀大腰圓的太監上前將她攔住了。
“哎呦喂,喬姑娘,知道您是貞潔烈婦,可您在養心殿裡死了,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家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您是死是活,世人都不知道,這多不值當!”
喬氏愣住了,但也相信,李寶楨這老太監說的是事實,她噗通跪下來,懇求道,“公公,妾身對皇上一片真心,懇請公公在皇上麵前美言,賜給妾身一個服侍皇上的機會。”
李寶楨憐憫地看著她,“喬姑娘,不是咱家不肯幫姑娘美言,您若是有彆的請求也就罷了,您想服侍皇上,這是多大的癡心妄想啊!您好歹也照照鏡子,瞧自己配不配呢,都說納妾納色,您連皇後娘娘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您說,皇上看著您哪裡能有興致?您還怎麼服侍皇上?”
喬氏一張臉唰地就白了,她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當年謝知微及笄時的樣子,麵若芙蓉,明豔如海棠,一身氣質雍容華貴,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之上,如君臨九天的神祇,凝重莊嚴得讓人不敢直視。
當時,她還沒有進宮的心思,隻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子在,天底下的男人怕是不會多看她們這種庸脂俗粉一眼了。
後來,母親說想讓她進宮。
喬家乃是燕雲之地的富戶,皇上遷都來這裡,不論是新君勳貴,還是曾經跟隨大雍的那些富賈商戶怕是都容不下他們,喬家幾代人的基業不能毀於一旦。
若是她進了宮,旁人看到她乃是皇上的女人,便不敢對喬家虎視眈眈。
但是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原本還很猶豫,可是母親一句話就讓她打消了猶豫,母親說,“這天底下有幾個男兒能和皇上比?皇上文韜武略,俊美無儔,又重情,實在是世間最好的男兒!”
後來,每一次看到皇上,她的眼睛都挪不開,他的眼睛好看,五官秀美卻又不柔美,反而透著一股子英氣,身上凝練著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鐵血氣質,讓人一眼便沉淪。
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實在是不配,喬氏傷心得落下淚來,可是,要她如皇後那樣,出身名門,豔若明霞,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絕,又氣質容華,她又如何做得到呢?
張清蓉麵如死灰,她是庶女,原以為因此可以一步登天,誰知,最終卻要淪落到與人做妾?
張清蓉比喬氏還要明白一點,孟津郡王已經聘了謝家的女兒做嫡妃,她與喬氏過門,隻是當妾而已。
“公公,我與皇後娘娘有舊,可否容我給皇後娘娘磕個頭再走?”張清蓉明白,她不能把自己擺在妾室這個位置,這是皇後娘娘所不容的,也是宮裡的人所不容的。
若說,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都要聽從皇後娘娘,維護皇後娘娘,隻能說,皇後的本事是真大,她們想在後宮裡翻出一點浪花,就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