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醫妃權傾天下!
太皇太後騰地起身,她震驚不已,這件事,蕭昶曜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一定是蕭恂,他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他就不嫌丟人嗎?堂堂一國之君江浙兩省的賦稅都不能入國庫,他就不怕世人對他的評價?
蕭昶曜一看太皇太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心痛不已,“竟是以全國奉一人,不,奉一家,這天下到底是殷氏的天下,還是蕭家的天下?也難怪,太皇太後一直要孫兒去搶那皇位,原來不是為了孫兒,也不是為了父皇,而是為了殷家。”
“是不是五弟要朝江浙兩省動手了?也是,五弟那樣的人,自己都不舍得取老百姓的一絲一線,不舍得吃老百姓的一飯一粒,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太皇太後如此魚肉百姓,拿老百姓的血肉供養外戚!”
蕭昶曜輕笑一聲,緊接著,這笑聲竟是止都止不住,從他的胸腔裡震出來,他輕蔑而又冷漠地看著太皇太後,“天道有公,到底不忍心棄了百姓,才會讓五弟登上皇位,太皇太後,這個忙,孫兒無論如何幫不了,孫兒想孝順也不能在這上頭孝順,孫兒告退!”
說完,他連禮都不行,掉頭就走。
太皇太後退後兩步,兩腿無力,坐在了寶座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已經出了門的蕭昶曜,憤怒地道,“這是老大養的兒子,養了個好東西!他以為,沒了他,這皇位就沒人坐了嗎?”
胡嬤嬤遞了一碗茶給太皇太後,安慰道,“清河郡王不愧是太祖血脈,知道心係百姓,隻是太不知輕重了一點,太皇太後多往好處想!“
這算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太皇太後猛地將碗往地上一扔,“你這是說哀家沒有心係百姓了?”
胡嬤嬤噗通跪下來,可憐她年紀大了,這麼多年服侍太皇太後有功,又是身邊跟了一輩子的老人,太皇太後少有這麼發作她的,這猛地一跪,也幸好地上的地衣厚,才緩衝了一下,即便如此,一雙膝蓋也騰得她額上冒了冷汗。
“太皇太後息怒,奴婢不會說話,太皇太後彆和奴婢這蠢人一般計較,平白氣壞了身子。”
太皇太後看著她額角的細汗,半晌,才不甘心地道,“起吧!”
胡嬤嬤卻不敢起來,“奴婢該死,太皇太後就讓奴婢多跪一會兒吧,奴婢是老糊塗了!”
“是啊,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跟了哀家一輩子,你對哀家是什麼心,哀家哪裡不知道。老而不死是為賊,他們這是嫌棄哀家活得太久了啊!”
同住在宮城裡,太皇太後的的樂壽宮和襄王住的寧壽宮隻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但襄王基本上不到樂壽宮裡來。
說來說去,母子一場,卻不過是彼此利用罷了。
太皇太後心中滿滿都是恨意,無處排揎。
“去讓靖江郡王進宮來見哀家,哀家不信,就沒有一個人不動心的。他算個什麼東西,被封了個清河郡王,也不過是宮人生下的兒子,淺薄至極!”
太皇太後這是對蕭昶曜恨上了。
蕭昶曜從宮裡出來,轉身就去了清河郡王府。這裡是蕭恂剛剛賜下的王府,在澄清坊的最邊上,都挨著照明坊了,元嘉和沐歸鴻剛剛到,準備梳洗一番進宮去見皇上。
蕭昶曜看到妹妹一家回來,高興不已,連方才在樂壽宮裡生的一肚子氣都顧不上了,抱了沐歸鴻的長子,逗著他喊“二舅”。
“快喊,喊了,二舅帶你去買好吃的。”
孩子隻有一歲多,嘟囔不輕,又有點認生,囁嚅一聲後,就朝母親看去,癟嘴想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
元嘉心疼得不得了,忙接過了孩子,“二哥來得不湊巧,我和王爺要進宮去呢!”
“算了,我跟你們一塊兒進宮吧,我給你抱孩子。這小家夥生得有些單薄了些,你是沒看到皇上的一雙兒女,結實得不得了,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調皮的。”
沐歸鴻心急如焚,催道,“那就快進去,我怕去晚了,阿恂會怪我呢!”
蕭昶遠想了想,既然二弟都去,他也跟著進宮去好了。
蕭恂正在養心殿後殿裡陪謝知微說話,聽說南平王和大公主回來了,和靖江郡王和清河郡王一塊兒進宮來,他激動不已,忙道,“快,帶他們進來,皇後娘娘也想大公主了,讓他們先來這裡。”
謝知微的眼睛一亮,急得忙站起身來,吩咐胡桂,“你趕緊去楚家,請綾華公主和駙馬進宮,就說元嘉公主回來了,讓他們進宮,今日設宴給他們接風。”
蕭恂不由得問道,“設宴還來得及嗎。“
“有什麼來不及的,都是兄弟姐妹,他們還爭吃什麼不成?不過是湊個熱鬨。”新
兩人忙出了門,站在廊簷下,不一會看到幾個人聯袂而來,還沒走近,元嘉就喊了一聲,“微妹妹!”
“元嘉姐姐!”
謝知微忙奔過去,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一下子將一群男人嚇得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好半晌,謝知微才鬆開元嘉,眼裡都是累,上下打量元嘉,“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元嘉哭得不能自已,自己都淚流滿麵,卻幫謝知微擦眼淚,“我就是太想你們了,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