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事!
“喂?還不起?二月了,要過年了……”
“嗯!要過年了和我起不起床有什麼關係。”
“要打掃衛生……”
“恩,今天幾號,還有一個周才過年吧,這麼早打掃衛生……”
迷迷糊糊的回答戴芳的話,顧秋鳴還沒睡醒。昨晚一直精神奕奕的看國際行情,計算一些數據,虛心下來,那些東西確實有利可圖,不過短線方麵波動太快完全難以掌控。
接了一句話,顧秋鳴就繼續睡覺。
戴芳自己起來了,不知不覺在家裡呆了一個月。現在戴芳不怎麼出門了,完全就是在深圳的樣子。村裡的歡樂總是要持續到半夜,打工人帶著錢回來了,麻將聲也多了起來。
這樣的歡樂聲,很沒有意思。陳楚楚也不願意多去,彆人玩得大,自己家底小,心裡有數。兒媳婦有錢也是兒媳婦的,輪不到她使喚。總有人開玩笑說
“兒媳婦的錢還不是你的錢,一樣的,都是一家人的錢誰花不一樣,打麻將能用幾塊錢。你看買的那些東西,那樣不貴……”
陳楚楚還真就有些心動,躊躇了很久被顧長青拉走了,沒機會開口。
“你要想作死,就出去作!秋鳴還沒結婚,你敢去惡心人家,你就自己回你娘家去,反正也近,你自己說的秋鳴也不是你生的,你也不想管,這樣正好……”
拉出去說的話直戳心窩子,陳楚楚也就不怎麼動彈了。此一時彼一時的發展,農村婦女的認知裡還變換不過來。
戴芳起來換了衣服,遠遠就能看到一句說話的老兩口。癟癟嘴,不是她今天醒得早,還聽不見這這東西。
對著空氣翻翻白眼就算過去了。等不上洗臉就把顧秋鳴拉得坐起來,顧秋鳴眯著眼睛
“乾嘛?”
“彆睡了,我們今天去趟城裡把城裡租的房子找人打掃一下,看看缺什麼買了備好,年後就回店裡去了,馬上就一個半月的甩手掌櫃了……”
說著一張濕巾就貼顧秋鳴臉上,上下輪一圈瞌睡蟲圈跑了。門沒關,被風一吹顧秋鳴一個激靈就醒了。
“走吧,那麼早就被你弄起來!”
顧秋鳴利索起來套了衣服褲子,家裡一片安寧。天都還沒太明,冬天這樣的天氣很正常。沒有車就隻能徒步到街上,村裡距離街道的位置不算多遠,穿過一個村子就能看到大街,也就是石頭土路,是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變化後的樣子。
地上的裂縫裡壓一下還有水溢出來,顧秋鳴忙把戴芳護在背後。
突突過去的農用三輪車讓戴芳覺得很舒坦,拍拍顧秋鳴
“乾嘛!我又不是沒看過這種車,又不會吃人!”
“……”
遠遠看了看還在冒煙的三輪車,被顧秋鳴抓著就到了馬路對麵。小鎮沒有公交車,隻有路過的班車,也就是那種幾十公裡的短途車。
“幾點有車?”
“不知道,從那邊發車6點就有,到這裡時間就不一定了,路上人家師傅還要撿人……”
2月裡的貴州也冷,沒有北方的滴水成冰的誇張。濕冷和乾冷的區彆就是貴州冷骨頭不冷肉,北方凍肉不凍骨。
這麼絕對說法沒有醫學認可,不過是戴芳自己的感覺。
“秋鳴去那?”
“去城裡一下,要拆遷了,把住的地方安排一下。”
打柴回來的大叔放下背簍休息,家門口大腿高的坎就是為了方便放背簍,和坐著休息用的。大部分人家有些條件都會這麼弄一下。
沒認出人,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