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王爺!
李靖終於任命葉青了,這也是葉青期盼已久的事情,看著校書郎三個字,葉青樂的眉開眼笑。
燕傾城撇撇嘴,道“正九品上?比芝麻還小的官,也不知道給個大些的,還不如不去呢,反正你是獨子,可以不入府兵,這是唐律規定的。”
葉青看著任命書樂嗬嗬的道“管他幾品官呢,你沒看見嗎?下麵還有三級才可以趕上我這個級彆呢。還統領一百人呢。”葉青不知道,這些人是保護他的,這是李二對他的賞與罰。
燕傾城徹底無語,打擊道“你怎麼不看看你上麵還有幾級啊,照這個速度,等你趕上李靖,哼,估計比他還要老了。”
葉青放下任命書,笑道“官職小不是問題,慢慢往上爬就是了,這官職還需要我自己用軍功去爭,沒有給我從九品下的官職讓我從第一個台階開始爬我已經是萬分感謝了。”這丫頭,還沒進門就開始為自己著想了,不過,我喜歡!
燕傾城怏怏往外走去,懶得理會這個抱著九品官當寶貝的家夥,手裡那個包裹順手放在案幾,明天就要隨軍出征了,今日過後就得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燕傾城突然有如乳燕投林,一下子飛撲在葉青的懷裡小聲喃喃道“活著回來就好,軍功再重要,你不在,還有何用,多多保重。”
說完話就嗖一下從葉青的懷裡跑了出去,葉青還沒有從剛才溫軟玉香的身軀中反應過來,人就沒了,一個空空的懷抱留著沁鼻的餘香。
懷裡多了一個絲帕,上麵赫然繡著自己前兩天念的那句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拿著絲帕放在鼻前深深一吻,竟還帶著那丫頭的體香,一下子葉青就變的恍惚起來。
安頓好了所有的事情,葉青終於可以放心的跟隨李靖出征了,茶館的事情不用操心,至於香水和酒精以及院子裡那些莊稼也不用操心,作物種子收成後,已告知梅娘,無論如何不能全部落進皇家之手,怎麼也得留些給自己,想來魏征也不會為難自己,畢竟是自己獻上的種子,哦,在大唐現在得叫祥瑞。
香水與酒精,相信對他們也不是難事,自己今天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們。
至於崔家,更不用擔心了,想到這裡葉青就忍不住想笑,陰差陽錯的自己院子裡竟然多了五十名守衛,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守衛,梅娘隻要不出茶館一步,就無須擔心安危,有事兒可以使喚鐵木跑腿。
那崔家要是敢進來,一個偷盜大唐祥瑞的罪名就夠崔家喝一壺的了,崔家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大過皇家不是!
想著這些葉青便沉沉進入了夢鄉,夢裡燕傾城無語的哭泣著,而他在畫麵模糊的戰場上被敵人包圍,正在浴血廝殺,英雄孤寂,美人痛哭的場麵煞似感人,最終英雄倒在裡美人的懷裡,泣彆離。
雞鳴聲讓葉青不算美的美夢被打斷,梅娘一大早就已經起來,明光鎧已經為葉青準備好,等著葉青自己穿好內衣套上外衣後,便梅娘走了進來,幫他穿那明光鎧。
唐時府兵都是自帶裝備,就是連糧草都是自備,李靖送給葉青的這身明光鎧,可是完全能夠代表大唐最先進工藝的,就連鐵木看了後,都是豎拇指說好。
橫刀掛在腰間,背著狙擊弩,戰爭的味道瞬間便充斥在整個房間,葉青心裡也同樣升騰起一股豪情壯誌,戰馬在初唐不用披甲,葉青想來估計還是為了戰馬的機動性能。
回頭看看站在門口相送的梅娘,葉青囑咐道“有什麼事兒就差人去找鐵木過來幫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儘量不要出門。”
梅娘蹲下身子行禮,兩眼通紅,雖然與主家相處時間不久,但她能感受到,主家恐怕是自己這輩子除了爹娘外,對自己最為信任,也是最好的人了。
梅娘看著葉青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發誓,為了主家,自己一定要好好活著,哪怕是死,也要等到主家回來才能死。
葉青孤身一人,家裡就梅娘與他兩人,這男子出征的儀式,自然在他這裡就什麼也沒有了,一人一馬就可以上戰場了。
後世身為特工的緣故吧,情緒也沒有那麼多愁善感,每次出任務就像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自然也就習慣了現今的出征情形。
自己牽著馬往李靖的府上行去,出了東市,葉青左右瞅瞅,真怕巡街武衛把自己當反賊拿下,所幸,這一路上碰見了兩隊武衛,壓根沒人正眼看他,一個小小的校書郎還沒人把他放在眼裡。
到了李靖府前,隻見李靖正好穿戴整齊出門,頭戴鐵胄,身披紅色皺風,肩膀兩側飾對燕以表明定襄道行軍總管的身份,腳穿圓頭高幫靴,雖然年紀已老,但那股久經戰場磨礪的老將威勢依然讓葉青肅然起敬。
家將們已經在門口列隊成兩排,巨大的李字旌旗迎風飄揚,並沒有看見紅拂女或者燕傾城出門相送,而是由下人在恭送,據說親眷相送不吉利。
李靖冷冷的掃過家將,看著葉青牽馬走過來,腰間的橫刀鬆鬆垮垮,背上的狙擊弩一會兒往上提一下,這哪像是要去打仗的,活生生一個逃難的。
哼了一聲,示意一個家將幫葉青束緊腰帶,橫刀緊緊扣住,一番折騰,葉青都替那個家將累的慌。
但效果也明顯,自己比剛才要精煉了很多,鐵胄被家將從手裡奪過來扣在了腦袋上,生疼。
瞪了一眼那家將沒敢吭聲,隻聽見李靖喝道“上馬!”
家將們訓練有素的上馬,葉青此時才注意到,這麼多戰馬在一起,半天了竟然沒有一匹馬嘶鳴或者噴鼻的,不愧是李靖的家將啊。
葉青急忙上馬跟在最後麵,他知道,這時候應該是趕往長安城的承天門,在那裡彙集其他行軍總管一起接受李二的檢閱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