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王爺!
“炸營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葉青有些不可思議。
木忍看著他搖了搖頭。
“炸營也叫驚營,就是在部隊沒有接到任何指令時,全軍將士在夜晚突然間盲目的緊急集合起來的反常行動。懂?”
木忍再次搖了搖頭。
“你大爺,這麼說吧,就是過於緊張,經常處在戰鬥的神經當中,晚上睡覺後,會有個彆忍受不住壓力的兵士突然間發瘋,然後其他人也會一同跟著發瘋並不受指揮官的指示。”葉青唾沫橫飛的說道。
木忍的眼神變得驚懼起來,葉青嘿嘿笑道“知道怕了吧,這可是相當於自相殘殺啊,你想想,萬一這一隊人中有兩個受不住壓力的,然後對砍起來時會怎樣?整個兵營不用咱們動一根手指,他們就會……。你什麼表情你?”
“狼。”
“狼你妹啊,烏鴉嘴……我靠。”葉青按住木忍的腦袋迅速趴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毫無防備的木忍被葉青一巴掌按在了地上,啃了一嘴土,來不及吐就急忙低聲問道。
葉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隻見前麵十幾隻冒著綠光的鬼火正注視著他們。
“跑啊,還能怎麼辦,小心往後退。”葉青壓低聲音說道“彆拔刀,你找死啊。”
木忍顫抖著手把手從腰間收回來,前麵最起碼有七八頭狼,此刻正緊緊盯著他們,不過好在,黃昏的時候,在葉青的吩咐下,兩人進行了簡單的偽裝,每個人腰間跟衣袖上都插著枯草,頭頂上也帶有枯草編織的草帽。
兩個人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後蠕動,這裡是山丘的最高處,葉青暗想,恐怕這裡是這些狼的地盤吧,估計它們是為了從遠處觀測頡利的大營,因此把這製高點當成了瞭望台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退到山丘下麵,再次迂回繞過山丘接近了頡利的營地。
借著身上枯草的掩護,兩個人在順利的潛伏進了營地內,匍匐在營帳之間的荒草中,葉青低頭問道“你肯定進去過頡利的牙帳吧?”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離他不遠的木忍看葉青一路上帶著自己在營帳裡亂竄,跑累了終於才趴下來問他。
“彆廢話,趕緊的,不然時間來不及了。”葉青巡視著四周低聲道。
“不遠了,估計再往深處走幾百米就差不多了。”木忍說道。
“那裡是不是防衛要森嚴些?”
“不錯,不過你這身偽裝還真好使,這一路上竟然騙過了那麼多的巡邏隊。”木忍由衷誇讚道,剛開始葉青讓他偽裝起來,他還不情願把枯草插在身上,此刻兩人在營地內順利潛行,讓他不得不服氣葉青的先見之明。
兩人利用巡邏隊的時間差,終於氣喘籲籲的接近了頡利營帳的腹地,那金色的牙帳四周燈火輝煌,此刻前麵一大塊空地上燃起篝火,一幫人在那裡又唱又跳。
葉青掏出懷裡的酒囊打開喝了口,順手遞給木忍,自語道“好好嗨吧,明天你們就得成俘虜或者死屍了。”
木忍接過酒往嘴裡灌了一口,這一路上還不覺得冷,等真正趴在地上準備過夜時終於感到那刺骨的寒意了。
抹了抹嘴說道“這牙帳四周的營帳都是頡利的親衛跟家眷,看那邊,那裡則是突厥其他首領的營帳,金色的他們不能用,必須保證頡利的唯一性。”
“以你的估算,你覺得你叔父……對不起,錯了,梁洛仁會在哪個營帳?”葉青看著木忍瞪他的眼神急忙改口。
“應該就在這附近,不會太遠,他與執失思力關係很好,兩個人應該會住在一起,很有可能挨著住。”
葉青不說話,遠遠的望著篝火處載歌載舞的突厥人,距離太遠,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分不清楚誰是誰。
寒意越來越濃,酒囊裡的酒很快被兩人喝下去一大半,趴在地上雙腳仿佛都失去了知覺吧,隻能在鞋子裡活動著腳趾頭,以免凍僵了去。
篝火的火光開始暗淡下來,旁邊的人們也開始慢慢散去,不少人意猶未儘的被隨從扶著,嘴裡依舊唱著聽不懂的歌。
葉青用腳碰了碰木忍,用眼睛示意看前方,隻見執失思力與梁洛仁兩人並肩而行,今日好像沒有喝太多的酒,兩個隨從跟在身後,手裡拿著火把。
葉青與木忍低下頭,免得被人發現,翻著眼睛看著梁洛仁與執失思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近距離他們不遠的帳篷。
很快執失思力的帳篷就亮起了燈光,葉青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琢磨著帳篷裡的布局,邊問道“你說這執失思力等會兒在靠近帳篷的哪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