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典的隨筆日記!
現在是淩晨4點23分。
剛才我與彬彬徹夜長談。
先說結論我迎來了墨小典人生中的第四次版本大更新。
從今往後,我將逐漸成長為一個理性的現實主義者。
彬彬,你是我當下最好的朋友,我那五個朋友中最好的一個。
感謝你今晚與我徹夜長談,現在,我要去完成待會10點鐘要交的第二份因素分析的報告了。
或許在這次版本大更新之後,我將徹底成為一位相對理性的現實主義者。
以後我的文學作品應當會以現實主義為題材,儘可能去描述、觀察我身邊的現實生活。
是時候了,從自我卷入的幻想和妄想中走出來,投身到現實生活中去。
墨小典將在明白生活的真相後依舊熱愛著生活,成為一個英雄。
一個足夠拯救他自己的英雄。
不過現在,我真的得去寫實驗報告了。
(或許這是一種宿命論嗎?每次我的版本大更新總是能趕在某個徹夜長談的晚上?)
不,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成長,這就是成長中的生活。
········
現在是早上9點51分。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19分鐘,夠我寫一段日記。
早上我是5點40左右搞定第二份報告的,於是乎有幸小眯了一會兒睡到7點50,現在還算精神。
昨晚的促膝長談不禁讓我想到當年諸葛亮和劉備在草廬中三分天下的名場麵。
(笑死,我哪夠資格當諸葛亮)
我們是真的一直聊一直聊,兩個複雜程度各不相同的成年人能聊些什麼?聊人生唄~
我是成年人嘛?我的感性和理性判斷都覺得還不夠資格,在大多事情上我表現得還像個小孩子。
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正如同心理係統(尤其是人格係統)的改變更加是一個緩慢又不穩定的過程。
我的心理係統卻恰逢其時,在新一代的人格尚處在萌發和定型的階段,遇上了一次如此剖析紋理的深度談話,這對我今後的人格定型方向確定了基礎現實主義者。
你要說一口氣從空想主義進階成為現實主義那肯定不現實,但好的改變往往從一次足夠深刻足夠好的認知交流開始。
在人格紋理上,我與彬彬確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物種——理性又幼稚的理想主義者怎麼能和從小生活在名利場中耳濡目染的社會型現實主義人才相似呢?
一個內向一個外向,一個精於人脈一個囿於內心,可他有一個好爹,我也有一個好爹——那種從自己的生活中看到真相後依舊咬破牙關爬出來,在重重困難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把自己能給到最好的全給自己那不爭氣的傻兒子的好爹。
在今早入睡前,打完第二份報告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五點半,我在公共浴室的窗台外吹吹風,忽然就回憶起來,小時候因為我特彆喜歡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往外麵探身子,被墨雄抽斷了那截樹枝。
也是在我今早靠在陽台欄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這件事。
那截被墨雄掛在寢室門上的樹枝是我兒時最深的陰影,卻也在現在賦予我一個被動技能的人格特質不會靠在懸崖邊上。
任何那種可能掉下去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去碰的。
這是他的教育方式,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很害怕我出事。
我是他的軟肋,此話所言非虛。
我開始理解為什麼他不讓小時候的我去彆人家玩,也從不讓彆的小朋友來我家玩,除了小姨和小姑媽以外,彆的親戚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我們家的地址的,因為他要保護我,一種我小時候完全不能理解的保護模式。
你說我現在能不能理解他?在我一次又一次思考他的人生曆程的時候,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全部都放下了。
我已經成功活到了成年,我已經成功考上了大學,我正在學習自己十分感興趣的心理學,我能夠遠走他鄉獨自生活,我又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呢?
他肯定知道他也會有放手的那一天,也會有無法繼續保護我的那一天,所以我到了大學後,他儘可能不去乾涉我的生活,隻是用他專屬的純粹理性,在認知層麵上說服我要繼續讀研,讀博,不需要為我未來的生計與謀生操心,不需要現在的我就去學身邊的同學搞兼職搞家教,他隻想讓我好好讀書。
我,確實想讀書。
我分析過,未來的我以現在這種人格模式,最適合去乾什麼行業。
彬彬說,我就是那種適合在大學裡教書的,搞科研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什麼是適合我去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