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虐渣日常!
蕭清流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敢對溫畫肆意輕薄,那一吻如此甜蜜誘人,近乎癡狂,當他再度回神時,溫畫眸光瀲灩,正疑惑地看著他。
輕風逐雲,落英繽紛。
蕭清流失控了,他知道自己不該為了區區一個華飛塵而吃醋,可是他控製不住,畫兒一直在他身邊,可他總有一種會失去她的恐懼。
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瞬息而過,他的感情是烈火烹油,在骨髓裡沸騰地翻江倒海。
溫畫輕輕呢喃“師父。”
師父二字令蕭清流腦中頓時清明,他冷靜下來,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前他情願畫兒什麼都不知道。
“師父,你怎麼了?”溫畫不明白這種時刻蕭清流能一言不發地發呆。
被她一問,蕭清流冷不丁回神,神色漸窘,正訥訥不知如何回答時,身後傳來南錚的聲音“師父,晚宴就要開始了,您要不要去?”
蕭清流鬆了口氣,朝溫畫打了個哈哈“畫兒,開宴了,我先過去。”說完匆匆溜走了。
溫畫輕輕用手指摩挲著方才被蕭清流吻得發痛的唇瓣,心頭流淌過一道異樣的溫情,久遠又模糊,仿佛她和師父從前也曾
思及此,溫畫驀地一怔,回想起她與蕭清流初識到她拜他為師,這之間,蕭清流對她的確親昵逾越師徒之禮,卻不曾有過這般的癲狂。
她記錯了吧?
正當她兀自疑惑時,南錚盯著她嫣紅無雙的麵容,訥訥道“神君,你方才和師父在作甚?”
溫畫清雅一笑,走過來揉揉少年的腦袋道“你是小孩子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
她揉亂了少年的發,少年站在原地,碎發遮住了雙眼。
溫畫淺笑正要離去,忽又止住腳步,轉身問那依舊站在桃花之下的少年道“南錚你頭上的紫金色發帶倒是不錯。”
南錚一愣,順手摸了摸隨風飄揚的發帶,抬頭對她天真一笑“我方才在市集上看到的,就買了,神君是不是不喜歡?”
溫畫學著蕭清流的樣子,小扇一打,笑眯眯道“十分襯你,我看著也很喜歡。”
南錚頗為赧然地笑了,又問道“神君不打算去晚宴麼?”
“不去,不去,無趣的緊。”
溫畫朝南錚笑笑,招了祥雲乘風而去。
祥雲之上,整個蓮洲的景致儘數收納,腳下那片宮宇自然是晴湖世家的仙邸,誰知遠遠便瞧見一身紅衣的柳鈴兒趴在一座仙殿的屋頂上偷偷摸摸。
溫畫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一把抓住她拿著什麼東西的手。
“什麼人!”柳鈴兒柳眉一豎,騰手就要使出一個殺招,結果見是溫畫,甜甜笑道“是姐姐呀,姐姐不是去見華飛塵了麼?”
“見完了,”溫畫拿過她手裡的一隻漆黑的瓶子,笑眯眯道“你在這裡鬼頭鬼腦地又耍什麼壞心眼呐?”
“我要給湛瑤那個冒牌貨下毒啊,”柳鈴兒眉飛色舞道“剛才姐姐去見華飛塵,我閒著無聊,正好看見湛瑤回自己住的地方,她蛻了皮,現在正在泡藥泉呢,我要在她的皮上下點毒。”
溫畫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毒?”
“腐屍水!點上一滴,就能讓她的皮破爛潰膿,不過藥效要在五個時辰之後發作,到時候湛瑤穿在身上,就等著毀容吧,哈哈哈。”
柳鈴兒得意洋洋地說完,卻見溫畫將腐屍水收了起來,她很不滿,嘟著嘴道“姐姐嫌棄我的主意不好麼?”
溫畫道“毒是好毒,主意卻真是不好,這瓶□□要用也不是現在,現在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你需在三日後老仙君的壽宴之前辦好。”
溫畫將那兩顆雕著山字、風字的木珠子遞給她,柳鈴兒一聽自己有任務,興奮地小臉暈紅,忙豎起了耳朵。
福祿仙島正是霞光熠熠,金蓮盛放,一名老人容色見一團和氣,看著十分可親,正是晴湖世家的宋老仙君。
老仙君臨湖而立,喂了會兒池子裡的金魚,轉身回到亭子裡,顫巍巍與旁邊一名黑髯仙者道“你來蓮洲做什麼?”
黑髯仙者道“您老做壽,晚輩代表天墉長老會自然要向您拜壽。”
“嗬嗬嗬,多謝了,你們有心了。”老仙君言談間似乎對黑髯仙者十分冷淡。
黑髯仙者識相地閉上了嘴。
“唉,無趣,無趣。”老仙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拄著拐杖敲敲地麵,一臉的無聊。
溫畫在走廊後聽得老仙君的話,暗自發笑,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仙君還是這麼個脾性。
“那後頭站著誰呐,欺負老身眼花,還不快現身一見。”老仙君威嚴的聲音在亭子裡回蕩。
溫畫忙從走廊後走出來,恭敬作揖道“小仙見此地祥瑞之氣十分盛,便想著老仙君肯定在此,趕緊來拜會。”
“你這孩子哪來的,長得真俊。”老仙君眯著眼打量著溫畫,見她玉樹臨風的模樣,看著十分清爽。
溫畫微微一笑“小仙是瓊英島來的,特來給老仙君拜壽。”
忽見老仙君身邊的黑髯仙者正盯著自己,目光中有些打量的意味,心頭不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