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虐渣日常!
項懷瑜盯著虛空後的黑暗,咬著唇忍受著那人在她身上的肆意口淩口辱。
兩行淚在眼角滑落。
湛清攫住她的臉,盯著那被他吻地甚至流出血的嘴唇,狠狠道“怎麼,委屈了?我們不是夫妻麼?有什麼好委屈的?”
項懷瑜搖搖頭,仿佛太害怕不敢再發出聲音。
看著她淚水朦朧的眼,湛清忽覺一股更沉重的無力感襲來,再提不起任何興致,淡了試探她的心思,冷冷放開她,拿過桌上的碧玉短笛,吹出一曲極其尖銳的曲調,項懷瑜頓覺頭痛欲裂,痛苦地抱著頭蜷縮起身子。
眼前的女子已疼得麵容扭曲,可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湛清頓了頓,眼前忽然浮現初次見到她時,他幫她包紮那被檮杌巨獸差點咬斷的手臂,她也是這樣,明明疼得冷汗直冒卻還是倔強地連聲痛叫都沒有。
笛聲戛然而止。
項懷瑜在逐漸消散的痛楚中看著湛清離開的身影,地下室的門被一個法界籠罩住,徒留一室死寂。
項懷瑜艱難地爬起來,攏起衣襟,縮到角落裡,將臉埋在膝蓋裡,整個過程她的動作僵硬而無力。
陰暗的地下室裡散出一絲溫潤的光華,映照地整個地下室熠熠生輝。
刹那之後,室內恢複黑暗,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來。
蕭清流走到她麵前沉聲道“你沒事吧。”
方才如果湛清再不收手,他就要出手了。
湛清的舉動出人意料,蕭清流也不懂他究竟為何心軟。
項懷瑜抬起臉,麵色蒼白地搖搖頭,眼眶紅的厲害,隻是再沒有流一滴淚。
蕭清流道“他看出你的偽裝了?”
“應該沒有。”她啞聲道。
“跟我回去吧,衛黎君的情況不太好,你的離開導致他心脈受損,他正在修養。”
湛清索要仙魄,蘭握瑾用蕭清流事先給他的玉魄代替了仙魄,但是為了以假亂真,還是消耗了不少仙氣,緊要關頭,眼見項懷瑜隨湛清而去,一時心神大亂,反倒受了重傷。
項懷瑜仰起頭,輕輕地悲涼地笑了笑“我又連累他了啊。”從小哥哥都是沉默寡言的,可對她卻是絕對愛護的,隻是他無法接受她的感情,被拒婚又如何?永遠當他的妹妹又如何?
若她不強求該多好,就不會一步錯步步錯。
“你要繼續留在湛清身邊麼?”
項懷瑜靠在牆頭,眼底有著不可摧毀的決心,她啞聲道“有些事做錯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我既然種下了因就該承受它的果,我和湛清之間的孽緣就由我來結束吧。”
“清流上仙,幫我轉告衛黎君,從今往後就當沒我這個妹妹吧。”
她閉上眼睛,不再說一句話。
蕭清流默了默,不知如何勸她,隻得消失在黑暗中。
昨夜,訓誡宮的法界巨震,墨柯長老趕到時,衛黎君蘭握瑾已經打傷了好幾名天墉弟子,擅自逃出了訓誡宮。
竹屋上空出現天墉的紫色祥雲。
溫畫正在屋中照料昏迷的蘭握瑾,蕭清流暫時未歸,溫畫盯著蘭握瑾蒼白的臉道“現在至少不能讓這個蘭握瑾被天墉的人抓回去。”
冷星颯道“我有辦法。”
冷星颯走到屋外造起一座幻景蜃樓將竹屋籠罩進去。
“我現在不適合出現在其他人麵前,我先回避了。”冷星颯向溫畫微一頷首,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當墨柯長老帶著三十名仙氣凜然的天墉弟子降臨泉邊竹屋時,溫畫自在地正坐在屋前煮著泉水泡茶喝,一隻花狸貓在她腳邊臥著睡的正香。
溫畫笑著招呼“天墉的墨柯長老大駕光臨,本君沒什麼可招待的,不如坐下,清茶一壺可否?”
墨柯長老麵色不佳,此刻隻抱了抱拳,勉強擠出個微笑道“不勞煩神君了,我開門見山,不知神君近日可否有見過衛黎君?”
溫畫噫了一聲,揚起一抹笑“這十分不巧,本君近來修養身心,不曾見過衛黎君,哦,衛黎君不是被關在訓誡宮麼?”
墨柯拿著手裡的羅盤,在竹屋前繞了一圈,竹屋四周嫌棄盎然,周遭布滿了強大的仙障法界,羅盤上的指針轉動急促,顯然蘭握瑾就在此處!
墨柯不願意得罪眼前的女子,依舊客氣地保持風度“衛黎君昨晚擅自闖出訓誡宮,我奉執法長老之命,將他押解回天墉。”
“原來如此,可惜,墨柯長老怕是找錯地方了,衛黎君不在我處。”溫畫給自己倒了一壺茶,寬大的藍袖遮住了她的手掌,露出的纖長手指輕輕握著那隻茶碗,透出一派清風朗月的從容。
墨柯盯著她的麵容,似乎想從中辨出真假,未幾,羅盤的指針猛烈地動了一下,墨柯沉聲道“溫畫神君,不知可否讓我搜一搜屋內。”
溫畫道“長老隨意。”
墨柯長老帶著那一列天墉弟子中的十人,走進竹屋內查探,屋中空間狹小,陳設也十分清簡,根本藏不了人,一名弟子發現屋內還有個小小的隔間,興奮地推開門卻見一紅衣少女,香肩外露,長發濕漉漉披在後頭走了出來,顯然她是剛出浴。
少女靈眸一瞪,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那天墉弟子臉頰“騰”地紅了起來。
柳鈴兒嚎啕大哭地奔向溫畫的懷中,抽抽搭搭道“姐姐,那個人,那個人偷看我洗澡。”
“我沒,我沒有”那弟子結結巴巴竟不知說什麼好。
墨柯問訊趕來,見此情景,自知理虧,忙道“神君,天墉弟子一向謹言慎行,不是故意唐突這位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