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紫月卷一章_師徒虐渣日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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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紫月卷一章(2 / 2)

蕭清流想起那議事大殿裡,天墉長老會那群白胡子老頭聽完他一通裝聾作啞的胡編亂造後,竟然聚在一塊兒一本正經地討論,他豎起耳朵聽了會兒,被氣到了:

那幾個老頭說“天機策是季微前輩的神跡,這小仙這般卑微的身份,神跡當然看不上他的,他有什麼能耐看到呢?”

“是啊是啊,名不見經傳的,我們都沒資格,他憑什麼?”

“唉,可惜了,見不到前輩的遺跡,鬼月姝的秘密隻怕永不見天日咯。”

就這樣在天墉長老會的優勢鎮壓與淩厲的矚目下,蕭清流這個身份卑微的小仙灰溜溜地回了攬月東來。

溫畫震驚“你可是進了紅蓮全身而退的人啊,彆人不知道,長老會的人總該知道紅蓮的厲害,他們居然沒看出來?哼。”

這語氣裡的自豪感都快溢出來了,他徒兒對師門看來挺滿意的樣子。

蕭清流笑道“他們覺得我能全身而退是因為你——堂堂溫畫神君,為師那點螢燭之光哪能比得上你的光芒萬丈。”

溫畫鼻子又一哼。

蕭清流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溫存了會兒,他將溫畫擁著被子攔腰抱在懷裡坐起來,兩人貼著牆根坐在床上。

他伸手一彈,一道仙氣凝在半空,片刻後,一張纖薄的紙緩緩從四角舒展開,立在兩人眼前——誰能想到,那記載天機,事關鬼月姝的絕密機要,就隻是這張平平無奇的紙上短短的幾句話呢?

紙上的字跡自然是蕭清流的,那天在紅蓮之中他聽蘭握瑾口述記錄下來的。

溫畫曾經問他,他的記性那麼好,何不當場記住,何必那麼麻煩寫在一張紙上呢?

但蕭清流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白紙黑字,一筆一劃地板上釘釘,比虛幻的記憶更要來得鄭重些,有些東西寫下來和憑空所想,會有些主觀客觀上的區彆。

天機策上無非也就翻來覆去那麼幾句話,這三個月來,蕭清流和溫畫早已經將它爛熟於心。

所謂天機策,從口吻上看其實更像是一封懺悔書,季微的懺悔書。

最後一句話“吾與愚兄可安息矣。”說的便是季微和她的兄長。

兩人如今都已亡故。

季微是個行事格外隱秘的人,幾乎從不露麵,關於她的記載比鬼月姝還少,鬼月姝至少還有個天機策,季微就像是個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僅僅出現在蘭曜痛苦回憶裡的人物。

她就像是被安排好的,隻為撰寫天機策而生的人。

蕭清流和溫畫之前討論過,兩人一致認為季微和她的那個神秘兄長就是當年盤古父神安排守衛封印鬼月姝的兩位神將。

從字眼上看,不論是“授我”,還是“尊駕”等等無不體現出季微對鬼月姝的崇敬之心,她對鬼月姝是臣服的。

整個故事其實不難猜,當年父神盤古創世之後,曾將鬼月姝親手封印,並且命令兩名神將看守鬼月姝,以免它出逃禍世。

但,由於某種原因,那兩名神將沒有儘好看守之責,讓鬼月姝伺機逃出了封印。

於是就有後文中‘昔吾兄妹二人一念之差,瀆職之罪,孽障滔天’數句,至於那所謂的一念之差究竟是什麼,隻怕沒人能知道了。

他們放走了鬼月姝,等同於將那有滅世之威的戾器置於蒼茫世間,埋下難以除去的隱患。

父神也曾令二人緝拿鬼月姝,可惜,兩位神將前後都已死去,鬼月姝卻以四分五裂的形式依然遊走在洪荒。

當然天機策中還提到了溫畫。

‘尊駕奉一小兒為宿主,斂其鋒芒,避世沉眠,亟待蘇醒。’那小兒自然就是溫畫了。

又五千年,碧落諸仙妄圖剿殺尊駕,指的則是萬年前的那場剿殺。

令蕭清流和溫畫都無比震驚的是,當年那場戰役之後,鬼月姝竟然召見過季微,並且告訴她一個驚天隱秘

世間不僅有鬼月姝,而且是上下兩闋。

可惜的是,因為當年的紅蓮焚毀,天機策關於上闋鬼月姝的記載殘缺不全,蘭握瑾隻記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上闋鬼月姝,無窮也,

還有後麵的那句不知所謂的‘暗行養晦韜光’。

這句話有頭無尾,掐了中間,實在令人費解又令人扼腕,上闋鬼月姝為無窮,下闋鬼月姝為有窮,可見上闋淩駕於下闋。

好在關於下闋鬼月姝的記錄頗為完整,且值得人尋味。

下闋鬼月姝曾因當年的剿殺,支離四散,分成六個部分,分彆是天誅、紫月、蒼冥、蒼痕、天絕、七殺,如果想要找到上闋鬼月姝,首先要把下闋的這幾部分聚齊。

溫畫出神地盯著那張紙,回想起當年的自己,喃喃出聲“天誅,紫月,蒼冥,蒼痕,天絕,七殺那麼我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蕭清流沉默了一下道“畫兒,你可以回想一下,一萬年前,鬼月姝和你究竟發生了?”

溫畫詫異回頭,一不小心額角撞在了蕭清流的下頜上,蕭清流用手指揉著她的額頭,眼裡是謹慎的征詢和溫柔的關心。

那段往事她從不會隨便提起,不論是刻意的遺忘還是假裝雲淡風輕的過去,傷口仍在,揭開來流膿流血,她到底還是疼的。

從她喊蕭清流師父那一天起到今天,除非她自己提起,他不會多問一句。

蕭清流心疼她,她知道,她枕在他胸口上,緩緩道“那時我還小,被華飛塵打進十八劍陣的時候我覺得我完了,萬劍穿心的時候,我覺得痛極了,想著就那麼死了也算了。”

蕭清流沒說話,一隻手輕輕地,柔柔地拍著她的背,像照顧小孩子。

溫畫被他拍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恍惚地覺得有蕭清流在身邊,那段沉骨之痛的回憶,說出來真的有些雲淡風輕,如煙過去的意思。

她眼睛朦朧地時睜時合,斷斷續續地像說著彆人的故事。

十八劍陣的上空是霍雲姬他們布下的封印法陣,鬼月姝的力量像抽離的血,散著光,靜靜地從她身體中流逝,耀眼地像九天極地裡的星辰。

當時她以為是因為太痛了,出現了幻覺,現在想來,原來是鬼月姝支離四散的緣故。

“我能活下來或許是因為下闕鬼月姝的六中之一沒有離開我吧,它存了我一口氣,讓我活著,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蕭清流默了默道“畫兒,為什麼一定是下闋鬼月姝中的一個呢?“

溫畫不解地看著他。

“從天機策上看,你是鬼月姝自出世以來選擇的唯一一個宿主,你當年太小不足以自保,被霍雲姬他們剿殺時幾乎是九死一生,但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鬼月姝既然擇你為主,必定珍而重之,不會放任你死去,所以你才能在那致命傷之下活過來”

“那麼,你覺得那種情況下上闋鬼月姝會離開你麼?”

舍不得離開,不能離開,不敢離開吧。

說到這裡,蕭清流覺得心裡居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兒。

那上闋鬼月姝如果是個人的話,那他的畫兒肯定被拐過去了。

又想笑,自己真是患得患失,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溫畫倒是有些被驚到了,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心口,她沒有想過上闋鬼月姝會在自己身上。

茫然了片刻又說“可是如果上闋鬼月姝在我身上,那蓮洲的時候聖光塔裡的鬼月姝法陣又為什麼會重傷我呢?”

想起那陣子被那法陣傷得動彈不得,整個人都軟弱了一大圈,溫畫心裡頭就堵得慌,有些煩躁地惱火,不管那聖光塔鬼月姝是哪一個,居然敢動上闋鬼月姝,這這簡直是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尾巴上拔毛——

按照凡間的話來講,簡直是篡位謀逆!

“可能是因為上闋鬼月姝還沒有蘇醒吧。”

天機策雲聚下闋鬼月姝,方得參見上闋鬼月姝。

蕭清流伸出手指,指尖一繞,寫著天機策的那張紙陡然間沾了火星子,四角被火舌慢慢舔舐乾淨,不留痕跡。

他道“我會把下闋鬼月姝全部找回來。”

是的,蕭清流狠狠地想著,鬼月姝從一開始就是溫畫一個人的,管他上闋還是下闋,他都要把它們全部找回來,有了鬼月姝,沒有人能再傷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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