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結局下_師徒虐渣日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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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結局下(1 / 2)

師徒虐渣日常!

軒轅柔沉沉睡去了,這一睡也不知能否再醒來。

溫畫替她將被子掖好,輸送些仙力給她,然而紫月封斷了她所有的血脈生息——鬼月姝不許她活,任何人都回天無力。

溫畫隻得囑托南錚好生照料。

蕭清流站在廊下的碧蘿下,晴光傾灑天下,映照著他半麵輪廓,已冷到了極致。

溫畫向他走去,走到他跟前時,竟發現他一雙眼眸深紫動魄,蕭清流微微一笑傾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溫畫腳步一頓,目光一凝,與他擦肩而過。

無雙將自己王府中的侍衛全部召集,人數不過三十七個,他們都是三皇子段辰洹的舊部,傷兵老兵,平日裡在順王府中做些雜事,混口飯吃,可若說到忠誠他們當仁不讓。

無雙道“我今日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平安活著回來,你們都是三皇兄的舊部,你們的忠心我是相信的,皇兄是你們以前的主子,今後保護他的安危就靠你們了。”

幾名老兵聞言,具是大驚失色,雖說段無雙在妖界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地位可言,但就是他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了三皇子,也給了他們這些被皇室遺棄的舊部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他可以說是他們的支柱。

皇都示警,狼族入侵,一夜之間,妖界風雲變幻,而段無雙更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一名老兵走上前憂心道“四殿下,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如果隻有我們,如何能護得三殿下周全,殿下您”

無雙打斷他的話,望著他們飽經風霜的臉,誠懇道“有陛下在,再加上你們,三哥應該會平安無事。”

幾十名部下齊聲道“我等定然拚死保護三殿下,隻是”

無雙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多言,牽出馬廄中的戰馬,手中緊緊攥著那方聖旨,翻身上馬,披上紅披,無雙握著韁繩,撫摸著馬兒頸邊柔軟的鬃毛,渾噩的神思情緒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而透骨的冷意,有些事總要做一個了斷,為了狼族,為了母親,也為了自己。

馬兒仰首長嘶如一道閃電劃過王府上空,一騎絕塵。

皇都城內之前的繁華奢逸之態不複存在,街頭巷尾就連掃過的風都含著絲壓抑的緊迫與肅殺,匆匆而過的百姓麵上都是驚惶而失措的。

守衛皇都的京師軍中,南軍整肅待發,北軍則在城中穿梭著。

無雙策馬往兵營而去,冰冷的風迎麵吹過臉,割地人生疼,混亂的城中突然不知誰大喊一聲“走水了,清荷墓園走水了。”

韁繩猛牽,馬兒四蹄揚起,長嘶一聲,無雙舉目望去,隻見皇都城南,那一片蓮葉接天之處火光衝天,猩紅似血的火舌熾熱地在晴空之下放肆狂舞,靡靡黑霧團團升起,妖異的紅光刺地人眼睛焯痛難抑。

無雙心中驟然升起可怕的不祥

清荷墓園是段辰洹為水悠蓮精心修建的墳墓!

街頭角落裡有個神色張惶的人連滾帶爬地飛奔過來,見到段無雙,他踉蹌一下跪在馬前,嘶喊道“殿下,三皇子他他薨了”

無雙腦子一嗡,身子差點從馬上摔下,他全身僵硬,麵色驚白,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人跪在地上,哭喪著臉道“三皇子不知為何跑到了清荷墓園,引發了他的瘋症,他他引火了,火勢太大,墓園中沒人闖的進去。”

無雙下意識地就要策馬往墓園狂奔,誰知那報信人神色一變,眸中閃過一絲殺機,四根毒針自他的舌尖吐出,悄然沒入馬兒的腿肚子上,馬兒痙攣一聲,驚嘶倒地,無雙被狠狠摔下馬背,那報信人陰陰冷笑著從後麵打算偷襲。

溫畫眼疾手快,藍綾將他攔腰一卷狠狠擲在地上,那人直摔得滿臉是血,跪地求饒。

溫畫騎在一匹馬上疾馳而來,手中另外還牽著一匹馬,對無雙道“無雙,快上馬!”

無雙見到她,麵露喜色,急切道“神君,救救我三哥,救救我三哥!”

溫畫俯身將他扶上馬,搖頭道“無雙,太晚了。”

趕來之時,溫畫就看到那火光,火光中還夾雜著紫月的鬼月姝之力,即便那裡有數十裡荷塘也阻止不了那場火將裡麵的東西燒的灰飛煙滅。

或許火是段辰洹自己放的,然而紫月曾說要妖界段氏一族血脈斷絕,後繼無人,這殘酷的天譴早已開始實行——以各種慘烈的方式。

無雙臉色煞白,痛苦而絕望“三哥三哥對不起”

驀地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抽出血鞭將地上那人卷起道“我三哥人在皇宮,怎麼會出現在離皇宮那麼遠的墓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說!”

那人早已嚇破了膽,此刻把知道的全盤托出“小人,小人也不知具體原因,當時宮裡很多人都看到的,是二皇子殿下送三殿下進的墓園。”

無雙根本不敢相信,即便段辰浩心思狠辣,但也該知道段辰洹神誌不清,看不得和水悠蓮有關的一切事物,如今他卻將段辰洹送進清河墓園,那無異於蓄意謀殺他!

真的半點兄弟情分都不講麼?

然而另一個可怕的想法令他更加難以承受。

事情是還在皇宮之中發生的,崇戟不可能不知道,而段辰浩竟能明目張膽將段辰浩送進墓園,背後隻能是崇戟的默許。

段辰洹是他的兒子啊,為什麼為什麼

輕輕的“啪嗒”一聲,他仿佛聽見內心深處有一根血肉相連的弦被這場火燒斷了。

溫畫冷靜的聲音灌入他耳“無雙,已逝之人我們顧不得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無雙一咬牙,轉過視線,往軍營而去。

無雙憑聖旨到軍營領兵,一共一千二百人的軍隊列陣在眼前,竟大部分都是熟人——是段辰洹曾經監軍的先鋒營中的舊人。

段辰洹神誌不清,已近癡傻,監軍之職自然無法擔當,先鋒營後來就被拆開分散編入了其他軍中,如今崇戟卻將他們一個不落全部集中此次圍剿狼族的行動之中,不知是何用意。

而先鋒營的將士因為無雙善待段辰洹之事,對無雙也有發自內心的尊敬。

一位麵容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漢走出列隊,抱拳道“先鋒營指揮使熊昊參見四皇子殿下,殿下,我等將士都想知道三殿下是否安好?”

“是啊,殿下,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三殿下的近況,也不知他的病好了沒有?”

另一個說話者名叫單從天,是段辰洹曾經的副將。

他們話音一落,其餘不少軍士紛紛點頭,雙目清亮,充滿著對段辰洹的關心。

段辰洹威望很高,甚得軍心。

一束束關懷備至的目光刺痛了無雙的眼睛,他悄然轉開視線,瑟瑟發抖,胸中痛楚難抑,他要如何對這些將士們開口他們愛戴的三皇子殿下在火場中走完了自己悲哀的一生?

良久之後,無雙低低道“三哥他已經薨逝了,與三皇嫂長眠在清河墓園。”

那一瞬,連風都安靜了,上千名將士似乎在這一瞬凝結成了雕塑,連戰馬都紋絲不動,緊接著一千兩百名將士整齊地,安靜地,轉過身去朝著清河墓園的方向,集體單膝跪下,垂頭,沉默。

那是最莊嚴的哀悼。

段辰洹的經曆他們都清楚,儘管段辰洹已經神智不清,近乎癡傻,然而沒有什麼能破壞段辰洹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與地位。

溫畫看著這肅穆的景象,心有感慨,常年與鐵風雲騎在戰場廝殺,她十分了然有時候這種戰場上立下的威信會高於所謂的君威,血海之中殺出來的生死情誼更沉重更珍貴,想必段辰洹在這些將士心目中的地位十分崇高。

溫畫騎著馬來到無雙身邊,輕輕道“無雙,這樣忠誠不二的軍隊,這樣的段辰洹在崇戟眼中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無雙心有所悟,啞聲道“神君,你的意思是”

溫畫搖了搖頭,她對段辰洹並不了解,聽聞他是為水悠蓮的死而痛苦發瘋的,但這樣值得將士尊敬的段辰洹,定然是一位心誌堅定的鐵血軍人,失去理智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即便水悠蓮香消玉殞地慘絕人寰,依照段辰洹的心性更應該誓死追查真相,手刃仇人才是,斷不會逃避。

將目光投向清河墓園的方向,火光已低迷,隻餘下縷縷黑煙無聲無息地往天際而去。

“無雙,你三哥的事情,背後的真相隻怕更不堪。”

“是時候做出決定了。”溫畫提醒他。

段無雙心中暗潮洶湧,他明白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端坐於馬上,對先鋒營的戰士揚聲道“你們從前是三哥麾下先鋒營,今日隨我出征也是先鋒營,先鋒營戰士們,今日一行,前路不知有何阻礙,更不知生死禍福,甚至”

他頓了頓,在眾將士震驚的目光中揚手一揮,將手中緊握的那道聖旨毫不猶豫地扔進地上的塵土泥水之中,肮臟的泥水濺在聖旨緞麵之上,臟汙不堪。

“甚至有抗旨之險,若有想離開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段無雙絕無怪罪!”

一千兩百名將士沒有人動一步。

無雙冰冷的聲音在軍營上空回蕩“此行不為君,隻為義,眾將可願聽我號令?”

“末將聽令!”

囚禁狼族的深山一如既往地安靜。

溫畫看出無雙內煎熬之甚,可不得不問一句“無雙,你打算怎麼做?”

無雙默了默,道“我打算護送軒轅領主出妖界。”

“父崇戟這次派我來這裡,又讓我領兵先鋒營,隻怕不會讓我活著回去,先鋒營的人都對三哥忠心耿耿,即便能活下來,在妖界也沒他們的容身之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軒轅領主能帶著他們去北荒”

“那麼你呢?”溫畫道。

無雙覺得自己的一口氣壓抑在胸腔之中,漲痛難捱,片刻他道“報仇,為了狼族為了母親為了三哥,此仇非報不可!”

“到時,護送軒轅領主和狼族出妖界的事,就麻煩神君了。”

熊昊,單從天等人跟在無雙身後,時不時將眼睛瞟一瞟他身邊的那位藍衣女子。

那女子英姿颯颯,又清麗絕倫,眉宇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架勢,但她身上有一種沙場肅殺之氣,一看就是同袍!

她一路隨行軍隊往深山中來,無雙待她十分敬重,眾將都很是好奇,卻又不敢多問。

熊昊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四殿下,這位姑娘是?”

無雙還沒回答,溫畫突然停下馬,伸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深山之中蟲鳴鳥叫,幽靜寂寞,然冷風蕩過忽然拂動了潛藏著的詭譎魑魅,胯下的馬不安地將蹄子刨著地麵,那樹叢投下的暗影之間,山巒低回的穀地之中,似乎都暗伏著殺機。

溫畫稍稍牽了牽馬,回過頭去,眼神如刀鋒般冷銳,她道“山中有埋伏,大家小心。”

她朝無雙點頭示意,隨即遁影無形。

因為妖界皇族的有意排擠,無雙根本沒有領兵的經驗,也沒有在戰場上廝殺的機會,而單從天等人與他不同,他們早年跟隨段辰洹征戰無數,溫畫一說完,他們便立刻有所察覺,林中有殺氣,而且多半是衝著他們來的。

一開始崇戟下旨將他們從各路軍營中單獨招選,又令他們跟隨段無雙獨自前往深山牢獄時,他們便知崇戟的這道聖旨背後含義是什麼,他們所有人都已做好了某種覺悟。

此刻全軍戒備。

林中深處有馬蹄聲傳來,隻見段辰浩一身冷銀盔甲,身後帶著一隊步兵,從茂密的林中現身,見到段無雙時笑道“四弟,你終於來了,皇兄恭候多時了。”

無雙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淡淡道“皇兄來此做什麼?”

“狼族陰險狡詐,父皇怕四弟一個人對付不了,特地派我來增援。”

“是麼,那多謝皇兄美意。”

段辰浩微一皺眉,這是無雙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無雙不再理會他,回頭對單從天等人道“你們跟著我。”

段辰浩給他讓路,等他經過他身邊時,才笑著低聲道“四弟,父皇聖旨有言,將軒轅靖等狼族中人斬儘殺絕,到時你下手時可千萬不能有所遲疑啊,畢竟狼族與我們是世仇。”

無雙沒再看他一眼,手悄然摸向腰間的血鞭,意味不明道“狼族和妖族的世仇,無雙怎敢忘?”

隨即猛牽韁繩,策馬入林,先鋒營諸將緊隨其後,山道上塵土飛揚。

深山牢獄,方圓不過數十裡,然給予狼族自由活動之處卻僅僅寸土。

當看到那頭巨大而威嚴的黑狼就站在自己麵前時,無雙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那模糊久遠的血緣像一條細細的線,輕輕扯著他的肺腑,每一下都牽連著痛苦與酸楚。

黑狼身後走出十幾條巨狼,他們黝深的狼目、精瘦卻堅硬的筋骨之中透著令人屈服的強勢與精悍,每一個都以備戰的方式警惕地盯著他。

那一致對外,即便強敵環伺也絕不妥協的血性與凶狠,令無雙頓生向往與敬意。

無雙上前不卑不亢道:“段無雙參見軒轅領主。”

軒轅靖盯著眼前這個少年,這少年的眼睛似曾相識。

他道“崇戟是讓你來殺我的?”

無雙道“是。”

他話音剛落,軒轅靖身後的那幾頭巨狼往前走了幾步,喉間發出可怕的低吼,沉重的殺氣圈圈襲來,黑狼低嗤了一聲,示意狼族安靜。

“看來你來這裡還有彆的目的。”軒轅靖盯著他的眼睛。

無雙恭敬行禮,再低聲道“領主,可有辦法離開這座監牢法界?”

軒轅靖冷冷道“你是什麼意思?”

無雙懇切道“隻要領主可以出得這座牢獄,段無雙拚死護送你們出妖界!”

軒轅靖問他“我與你們妖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已經派使者通知你們妖皇,要興兵奪界,我不可能離開。”

“領主,妖族人多勢眾,以少敵多,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領主眼光深遠,定然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離開妖界回到北荒再興兵起戰方為上策。”

軒轅靖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少年有一種沒來由的信任與親切,他道“你剛才說你姓段,你是妖族皇室中人,為何會幫我?”

無雙默了默,有些話幾乎脫口而出,但時機不合,加之常年壓在心頭的自卑與惶恐霍然之間膨脹,恥辱湧上心頭,那道血緣,他不敢承認。

他隻一句“我是被妖族放逐之人我隻求領主信我。”

身邊狼群中有聲音道“領主,這小子一定有陰謀。”

“領主,他肯定是崇戟派來的細作!我們不能相信他!”

“領主,我們要不先殺了他再說。”

“”

那些威脅與質疑沒有讓無雙挪動腳步,須臾之後,軒轅靖低沉的嗓音在林中響起“好,我信你。”

無雙鬆了口氣,指了指身後的士兵道“先鋒營的將士個個都是重情義的漢子,隻是妖界容不下他們,這次他們將會為領主一路斷後,倘若到時他們中有誰還能活著,希望領主開恩,在北荒給他們留一席之地。”

軒轅靖頷首“好。”

“領主,不能輕信啊”

軒轅靖低喝一聲“我們走!”

“妖族背諾在先,我們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了,回北荒去!”

黑狼領先,接著幾十頭狼仰天長嘯,長空之上,風起雲湧,漫天墨雲罩金日,天光陡暗,方圓十裡之內,有暗光聚攏將那疊嶂山巒圈圍起來,狼嘯之聲如石伐金鼓,愈演愈烈,狂風縱地四起,披靡而下,一路樹倒山開。

黑狼率領狼群踏出那將他們困了萬年之久的牢房,淩空越過山澗,往北而去,狼群沉默著紛紛跟上。

山澗儘頭處,溫畫走出道“軒轅領主,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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