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駙馬爺!
“啊嗚……”
“呼哧呼哧……”
當我迷迷糊糊恢複意識時,眼皮沉重到無法睜開,卻聽見身邊傳來無數像是野獸的嘶吼聲。
並且我還明顯感覺到全身四處都在被撕咬著,隻不過這些撕咬並未真正傷害到我。
像是有一層彈性極佳的薄膜將我全身保護起來似的。
以至於那些拚命撕咬我的野獸都有些抓狂,時不時發出不甘心的吼聲。
儘管眼睛無法睜開,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此刻的我一定身處險境之中,隨時都會死得很慘。
至於那一層保護我的柔性薄膜,我很快意識到那應該就是我失去意識前,刻意施展陰劍法術凝聚出的一層貼身保護我的光膜。
目的就是以防進入未知危險的生死考驗空間時,能在我恢複意識前保護好自己。
那一刻,我也是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此刻我也許早就被野獸啃的隻剩下一堆骨頭渣了。
雖然我很想馬上睜開眼睛看看目前身處的世界,看看這所謂的末日邪塔第一重考驗到底是個怎樣凶險的世界,但無奈眼皮太過沉重,隻好放棄。
我也試圖開啟靈魂千裡眼能力,想利用我這不必睜開眼睛就能看清楚方圓百裡的特殊能力,提前查看一下目前所處的困境。
結果令我並不意外的是,靈魂千裡眼能力開啟失敗。
對此我也是有心理準備的,因為以前每次剛進入一個全新陌生的世界或者空間時,都會有一段暫時時間無法動用我身上的特殊能力。
既然如此,我也是索性閉目養神起來。
順便猜測這所謂的末日邪塔第一重生死考驗空間,到底是怎樣一個凶險的世界。
不過我思來想去,覺得任何可能性都有,甚至是連古代社會還是現代社會我都無法準確預測,便作罷了。
而且我感覺頭也越來越疼,像是腦海裡漸漸多了一些陌生又殘缺不全的回憶。
在放棄無謂的猜測,靜下心來回顧腦海裡並不完整的記憶沒多久,我總算慢慢睜開了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拚命撕咬我的野獸時,也是大吃一驚!
因為這些麵目猙獰,青麵獠牙的並非我想象中的尋常凶獸,比如獅子老虎,或者狼之類的凶獸。
而是一群前半身像尋常豹子一般模樣,後半身卻又怪異地長著高高翹起的蠍子尾巴,並且雙目皆為赤瞳噴火的怪物!
“天蠍妖豹!”
在看清楚眼前依然在撕咬我的怪獸後,我也是脫口而出地失聲喊道。
喊出口的一刹那,我也是心裡一驚!
那就是我明明第一次見到這種妖獸,為何會當場叫出它的名稱!
但很快我就明白為什麼了,那就是之前腦海裡漸漸恢複的殘缺記憶裡似乎就有這個名字。
而那些天蠍妖豹在聽見我突然間大喊一聲時,也是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隻是並未離去,依然圍在四周既謹慎又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緊接著,我猛然間感覺腦海裡一陣劇烈刺痛,瞬間湧現出更多陌生的記憶,把我的大腦撐得發脹。
我本能地再次閉上眼睛,開始回顧腦海裡變得越來越完整且清晰的記憶。
我知道這些突如其來的記憶對我了解這個全新的世界極其重要,甚至還能幫我搞清楚目前的處境。
也隻有如此,我才能儘快想出應對之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令我震驚的記憶中回過神來,也明白了所謂的末日邪塔第一重世界的危機。
原來這個末日邪塔的第一重世界是一個名叫龍海大陸的凡界。
是一個沒有修仙者的普通世界,也是一個極其繁華的古代世界。
而我則是這個世界裡,位於大陸最南邊海域的一個小漁村裡,由一對漁民夫婦海邊撿到後,從繈褓中奄奄一息的嬰兒一直撫養到如今長大成人,已經年滿十八歲的壯小夥子。
由於養父恰好姓蘇,再加上養父撿到我時,見我脖子上掛著一塊刻著“飛揚”二字的玉墜,便索性給我起名蘇飛揚了。
能在這全新陌生的世界裡依然保留我真正的名字,也算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吧。
儘管我並非這對漁民夫婦親生的孩子,但在我的記憶中,從小到大,這對養父母完全待我視如己出,以至於我一直以為他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
若不是十六歲那年養父酒後迷迷糊糊中失言,道出了我的身世,我才得知自己其實是他海邊撿來的棄嬰。
在震驚自己的身世之餘,我還是理智地選擇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覺得既然當初我是被遺棄的,這十八年來也從未有人來找過我,就說明我的親生父母壓根以為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所以與其離開養父母去滿世界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讓養父母傷心和牽掛,倒不如留在養父母身邊好好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更有意義。
況且當時的我隻具備這個世界的記憶,不像此刻參加末日邪塔第一重考驗的我具備完整的記憶,以及知道自己是陰間駙馬爺的身份,否則我肯定帶著養父母走遍整個龍海大陸,也要找到我日思夜想的家人才行。
這十八年來,雖然我們一家三口過得並不富裕,卻非常開心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