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你會死嗎？”曇夢看著店小二問道。
“對，這是……因果。”
“劉舉人也是因果嗎？”曇夢握著匕首的手心滲出汗水。
“你放過了店小二，他成為了劉舉人。”
“你放過了劉舉人，他成了我。”
“這就是你與我的因和果。”少年為曇夢解釋著。
“你是怎麼從劉小二變成劉舉人的？”曇夢歎了口氣問道。
“因為這個。”少年掏出幾塊不規則的黃金。
“從那個礦洞裡找來的嗎？”曇夢看著黃金回憶起曾經的往事。
“是掌櫃的嘴裡，嗬嗬，很久之前我就會從死人身上賺錢了。”
曇夢點了點頭，用匕首捅進了店小二的喉嚨裡，“我記得老板就是這麼死的來著。”
鐺
“是啊是被捕快殺的。”少年嘴角流出了血。
“呼——”曇夢吐出一口濁氣。
“這都不死，那就……”曇夢拔出了匕首，將店小二的手腕砍斷。
“仙人很想讓我死麼？”
“如果我們的因果裡一定存在那樣的劉舉人，那我還是希望你死掉。”曇夢沉默片刻，向少年說道。
“為什麼呢？”
“我明明也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你想不想活著是你的問題，我隻恨那天那個劉舉人不是我親手殺掉的。”曇夢向少年解釋著。
“那就殺了吧”少年用僅剩下的手抓著曇夢拿刀的手，引著曇夢狠狠的插進店小二的心臟。
“仙人可滿意？”
“不……不滿意……”曇夢看著店小二搖了搖頭，“我想殺的是劉舉人，不是劉小二。”
“仙人高高在上，仙人永生不滅，怎知我這凡人苦痛，仙人就是仙人，仙人眼裡，我不過螻蟻，不過是你們劇本中的一個角色罷了。”
“劉舉人是仙人創造的，是仙人的憐憫留下的店小二變成的。”
“仙人不滿意收回去便是了。”
少年的身形慢慢變淡，他平靜的看著曇夢，“仙人現在可滿意了？”
“好好好……又開始怪我了。”曇夢不知為何，眼眸處滴下兩行清淚。
少年的身形消失了，曇夢發現店小二還剩一絲呼吸。
鐺鐺鐺
曇夢沒有選擇上前補刀，正當她想轉身離去時，震耳欲聾的鐘聲在她耳邊響起，曇夢忍不住捂住耳朵。
她麵前的店小二慢慢站起了身，化成了劉舉人，又從劉舉人化成了劉胖子，最後化成了剛剛的少年，他平靜的看著曇夢。
曇夢隻覺得頭疼，她想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到。
鐺鐺鐺
少年張嘴對著曇夢說話，但是曇夢聽不清他的聲音。
曇夢隻能從少年的嘴型上看出他說的話，我聞到了。
“什麼？？？”曇夢捂著耳朵大聲呼喊著。
“我聞到了。”少年不斷的重複著。
“你聞到了什麼？”越來越大的鐘聲震得曇夢的腦袋似乎快要裂開，她痛苦的抱著腦袋蹲下。
鐺！
少年平靜的話壓住了鐘聲。
曇夢鬆開了耳朵，她聽見了少年的聲音。
“我聞到了因果的濃香！”
曇夢愣住了，鐘聲越來越大，客棧開始晃動，地麵開始震蕩。
曇夢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中了腦袋一樣，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輪回者曇夢覺醒命格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