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就是那夜的女人!
因為時間已經太晚,薄家並沒有立即讓陳管家離開,而是讓他等到第二天一早再走。
回到房間,薄燕遲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他頗為感慨地對薑音音道“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陳管家。在我的印象裡,陳管家一直是一個兢兢業業的人,對薄家和爺爺也足夠忠心。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
薑音音笑了笑,反問他“你真覺得陳管家說的賭債是真實原因嗎?”
薄燕遲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你是說?”
女人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可什麼都沒說,隻是懷疑。既然心中有疑慮,不如明天跟去看看?”
翌日,天剛蒙蒙亮,陳管家便收拾好行李離開了薄家,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走出薄家大門的時候,薑音音和薄燕遲悄然跟了上去。
兩人隻見陳管家走出彆墅區後,給什麼人打了一通電話,通話時間很短,接著他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見狀,薄燕遲立刻開車跟上。
出租車一路開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拆遷區域才停下。
薄燕遲疑惑道“陳管家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薑音音笑笑說“人跡罕至的地方,密謀最不容易被人知曉,不是嗎?”
“你覺得陳管家背後還有人?”薄燕遲皺緊了眉頭。
如果說真的有人指使陳管家,他希望不會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薑音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他“你覺得,他來見的會是什麼人?”
薄燕遲薄唇緊抿,良久才道“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眼看前方的陳管家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兩人這才下車跟上。
拆遷區全是半損毀的老房子,斷壁殘垣,道路崎嶇不平,兩人在磚瓦上前行著,這時候男人忽然朝身後的薑音音伸出一隻手。
她愣了愣,問他“乾嘛?”
薄燕遲一臉坦然“路不好走,我拉著你。”
“哦。”薑音音嘴上回應的十分淡然,可還是牽住了他的手。
其實以她的身手,這點難度算什麼,隻不過
看著男人的背影。她微微勾唇笑了,就給這傻子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陳管家在拆遷區走了一陣,轉過一個彎,向下走進了一個地下通道,薄燕遲和薑音音立刻跟上。
通道裡麵光線十分昏暗,他們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發現,隻能保持著幾米的距離,躲在一個牆角之後。
走到一個轉角處,陳管家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昨夜我去換熏香被薄家人發現,已經被他們趕出來了。”
很顯然,轉角處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陳管家要來見的人,更是他背後的指使者。
那人嗬嗬一笑,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麼說,你已經是一顆沒用的棋子了。”
雖然隔著幾米的距離,可在地下通道裡,回聲將說話聲音放大了不少,薄燕遲聽得真切,不禁攥緊了拳頭。
竟然是他!竟然真的是他!他叫了那麼多年“二叔”的人!
薑音音倒是毫不意外,薄敬堯狼子野心,這是很顯然的。
人性不過如此,夫妻離心、父子相殘,她看得太多,甚至還曾是親曆者。
陳管家看到了薄敬堯眼中的狠戾,聲音顫抖著“二爺,雖然任務失敗,但我什麼都沒有說!求你看在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放過我,放過我的妻兒!我會帶著他們遠走高飛,保證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當真一個字也沒有說?”薄敬堯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
但就是這樣的氣氛,才讓陳管家更加害怕。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了起來“求求二爺放了我們,我什麼也沒說,也不會說!”
薄敬堯冷笑一聲,聲音令人不寒而栗“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還是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陳管家後背冷汗直冒,跪在地上連連討饒“二爺,看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求你大發慈悲!當初你讓我在少爺的刹車上做手腳,這事我也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聽到這句話,薄燕遲徹底不淡定了。
原來那場讓他昏迷好幾年的車禍,始作俑者竟然也是薄敬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