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凡人修仙傳開始!
張遷將手中的幾枚一階初級符籙打向前方的叢林之後,就如之前的火龍符一樣,威能剛剛激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未對眼前的叢林造成一絲的傷害。
張遷並不意外,隻是放出神識,又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波動,的確是比剛剛又減弱了一些,看來此陣挪移他的攻擊也並不是沒有絲毫代價,隻看能否在此陣的可承受範圍之內了,如果破壞力超出此陣的極限,想必自然可以破陣而出。
想通此事後,張遷心中一定,也不再節省法力,為了速戰速決,將他自身掌握的所有攻擊法術全都運使了一遍,像什麼流火術、巨石術、金刃術、冰晶術等等一階初、中級法術,並一股腦的全打向了前麵的叢林。
隻見令人怪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個威力不弱的法術從張遷的手中發出,剛變成烈焰、巨石、刀刃及寒冰的樣子,沒飛射出去多遠,就一個個的消失了,仿佛他的麵前並不是什麼叢林,而是一隻饕餮巨口一般,將所有的法術全吞入了肚中。
就在張遷不停施法之時,大陣外麵的陰鷙中年見到此幕也是鬱悶無語之極,他手中這個陣法名叫“四門挪空陣”,是個小有名氣的困陣,有移行換位、改變環境的強大威能,隻要困在陣中之人找不到大陣的四個陣眼,就無法從容脫困,而此陣的威力也與布陣時所放置的靈石大有關係,如果放置四塊低階靈石,可以輕易地困住23名煉氣期以下的修士,如果將低階靈石換成中階靈石,就是困住12名築基期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目前他的手中並沒有足夠的中階靈石,為了借得此陣,他將大半身家都換了出去,此刻布陣所用的靈石隻是四塊低階靈石。本以為困住張遷是綽綽有餘的,並想誘使張遷使用一些大威力的法器,將之挪移出陣外;在見過張遷法器的驚人威能後,他心中大為的羨慕,也起了幾分貪念,想將其通過陣法收取過來,可惜張遷並不上當,讓他心中暗恨不已。
看著張遷仍是在陣中一頓狂丟法術,布置大陣的靈石也在飛快的消耗著其內的靈氣,陰鷙中年又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他手中所剩餘的靈石可不多了,隻夠再更換兩、三次,如果仍然不能想辦法擊殺張遷,那他就隻能棄陣而逃了,這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他此行不但沒有得到築基丹,如果再舍棄此陣,那他後半生也就不用想什麼築基了,他要拿出大半時光用來煉丹,償還欠債。
在陰鷙中年第二次更換了大陣的靈石之後,見張遷也在陣中打坐恢複起了法力,心下一狠,明白不能讓其如此的安穩恢複法力,就一拍儲物袋,取出了手中僅有的一張二階初級“金戈符”,用全身的法力一催,將金戈符拋向了正在打坐的張遷。
張遷通過不停的運使各種攻擊法術,終於感覺到大陣的靈力減弱了許多,正當他高興的以為即將就要破陣而出時,大陣的靈力卻在瞬息之間恢複如初了。他心中一陣愕然,略一思考,就大概猜到了應該是陣外的陰鷙中年更換了布陣靈石,他眉頭大皺,但心中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繼續施展低階法術,持續消耗著此陣的靈力,和陰鷙中年相互僵持了起來,看誰先是堅持不住。
不過張遷對自己很有信心,雖然他自己的儲物袋中靈石不多,但剛剛他用神識查看一下大胡子的儲物袋,卻是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大胡子的儲物袋中居然有千餘塊低階靈石,就是中階靈石也有十餘塊之多,沒想到大胡子居然還是個送財童子,令張遷的心中大定,故是深感底氣一足,也不再刻意地節省法力,法術不要錢似的連續丟向了大陣。
在張遷第二次感受到大陣靈力恢複後,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打坐恢複起了法力來,不過他的神識仍是在不停地探查著四周,以防止陰鷙中年突然的偷襲,果然就在他剛打坐不久,就感到了一股強大威壓,他頭頂上的天空突然一暗,一個足用十餘丈長的巨大金戈向他的頭顱擊射而來。
“金戈符!”張遷大驚的喊了一聲,此符可是有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威能,他不敢硬接,腳上立刻藍光一閃,就遁去了一邊,堪堪躲過了金戈符的致命一擊,隻見金戈緊貼著他的衣角,穿過了腳下的大地,並轉眼之間消失不見,仿佛剛剛隻是幻覺一般。
陰鷙中年見金戈符一擊沒有奏效,臉上露出深深地遺憾之色,以他目前煉氣期十層的法力,來操控金戈符,還是有些勉強了,如果是一名築基期修士操控此符,可以靈活地控製金戈符調頭轉向,再繼續攻擊張遷,直至將張遷擊殺或是符籙的威能消耗殆儘為止。而他操控金戈符卻隻有一擊之力,就讓其飛出了大陣之外,使此符的大半威力爆發在了不遠處的海水之中,不得不令他深感痛惜。
就在陰鷙中年低頭查看自己的儲物袋,看能不能再翻找出什麼對張遷有威脅的寶物時,就聽到了張遷的求和之聲。
“苟師兄,我們罷手言和吧。”
陰鷙中年微微一愣,看著陣中張遷一臉誠懇之色,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其又想耍什麼陰謀。
“張師弟也想欺騙為兄嗎,為兄可沒有田道友那麼傻;況且就算為兄想停手,張師弟也不可能放過為兄,就不怕為兄回去通風報信嗎?”陰鷙中年一臉不信之色,根本不敢露麵,隻是在陣外大聲的說道。
“嘿嘿,自然不可能簡單的放走師兄,為了我們不相互加害彼此,你我二人可以互下禁製,並以心魔起誓,不知道師兄意下如何?”張遷心中早已想好了對策,不假思索地回道。
“互下禁製?心魔起誓?”陰鷙中年有些猶豫,擔心張遷再次使詐,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麼?師兄還是不願意相信師弟嗎?師兄可以先不撤去大陣,你我二人就在陣中施法,如果師兄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可以隨時的挪移遁走。”張遷繼續安撫道。
張遷經過剛剛的驚嚇後,心中有些擔心陰鷙中年再次拿出什麼大威力的符籙或是威能強大的法器,若是在陣外,他倒是不懼,可是在大陣之中,躲避的範圍有限,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性命難保,他不可能次次都去賭運氣,故是心中生出一計,決定先要化被動為主動。
陰鷙中年聽了張遷的話,有些心動,他手中的靈石已經不多,並且也沒有找到能夠威脅張遷的法器,他作為一名煉丹師,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也根本不需要他參加什麼戰鬥,身上也就僅有幾件高階法器用來防身而已。
張遷見陰鷙中年仍是遲遲不表態,心中有些焦急,擔心時間拖的太久,彆把老和尚再等來,就又是加上了一把火。
“師兄,還想不想要築基丹?隻要師兄同意言和,師弟不是不可以考慮賣給師兄一顆的。”說著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淡藍色的丹藥,向著陣外的陰鷙中年誘惑似的說道。
“真的嗎?好,為兄答應了。”陰鷙中年看到築基丹,雙眼一亮,立刻下了決定,隨手取出了之前那件小傘樣法器,將自己保護其中,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入陣中,停在了距離張遷數丈遠之外,雙眼火熱地看了一眼張遷手中的築基丹後,就暗暗地警惕地看向張遷。
“嘿嘿,師兄終於肯露麵了,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為了讓師兄安心,師弟可以先將這顆築基丹交給師兄保管,接著。”話音剛落,就見張遷真的將手中的築基丹拋向了陰鷙中年。
陰鷙中年臉上的戒備之色,立刻變成了狂喜之色,雖然心中有些狐疑張遷為何如此的相信自己,但仍是下意識地將手一抬,注意力從張遷身上轉移到了空中的築基丹之上。就當他一隻手剛剛要碰到築基丹時,耳中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地鐘聲,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雙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小傘樣法器,也因其法力的突然消失,重新變成一件迷你的小傘,掉落到了他的身旁。
張遷見陰鷙中年被迷魂鐘鎮暈倒地,立刻腳上遁光一起,一個瞬移,遁到了陰鷙中年的身邊,然後手臂輕輕的一揮,月影劍的劍光一閃後,就輕易地將其頭顱斬下,然後迅速地從其身上翻找到了控製大陣的陣盤,神識掃了一下,就明白了控製之法,隻見他的手指輕輕地向陣盤中央一點,周圍茂密地叢林如同鏡子般破碎成了數片,眨眼之間,他又重新出現在了海水之中。
張遷見此,心中一鬆,收走了陰鷙中年掉落的小傘樣法器,並隨手將其屍身用火球術燒成了灰燼,就不在耽擱,水遁術一起,化成一道藍色的遁光迅速地離開了此地。
而就在大胡子剛剛被張遷擊殺之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那處火山荒島上,老和尚忽然神色一動,麵露驚怒異常之色,隻見他單手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了一件小燈樣的法器,正是大胡子的魂燈,見上麵已經熄滅的燭火,咬牙切齒地怒喝道“好!好!好!張小子你可真有種!居然敢殺害貧僧的侄兒,貧僧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並滅了你小子的滿門,以祭貧僧侄兒的在天之靈。”
紅袍老者和麵善中年見老和尚突然一副暴怒異常的神色,也是一驚,再看到老和尚手上熄滅的魂燈和其惡毒之極的咒罵,均明白了發生了何事;紅袍老者眉頭一皺,一臉意外之色,嘴唇微動,卻並沒有說什麼安慰之語,而麵善中年則雙眼大睜,一副驚愕、不信,夾雜著一些恐懼的複雜表情。
“齊兄還要阻攔貧僧嗎?”老和尚似乎一瞬間就收起了怒意,神色淡漠地看著紅袍老者道。
“呃。。大師請便吧。”紅袍老者終究不想惹惱了老和尚,其人此時的狀態就如同腳下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如果再加以阻攔,將會是生死之鬥了。況且既然大胡子已死,想必那陰鷙中年也是凶多吉少,張遷此時應該已經能夠安全歸島了,他也算是變相的完成了對張遷的承諾,自然不會再繼續替張遷擋災。
“哼!齊兄此次大恩,貧僧定會銘記在心,我們以後走著瞧!”老和尚放出一句狠話,恨恨地瞪了一眼紅袍老者,就化成一個黃色遁光消失在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