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凡人修仙傳開始!
“徒兒曾與一位道友有過約定,要在此次丹王大比上比試一番,因徒兒受過其人情,所以不得不參加。”張遷硬著頭皮說道。
“原來是與丹師大會有關。嗯,你作為一名煉丹師,丹師大會的確是你學習的一次良機,不易錯過;好吧,為師同意了,正好你三師姐要代表本盟,出任此次大會的主審,你就隨她一同前去吧。”孫望點了點頭,很是理解的同意道。
張遷得了孫師準許,本是麵色大喜,非常開心,但最後一聽要隨於玥同行,笑容微滯,雖然心中不排斥與這位美人師姐相伴,但他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辦,故隻能露出訕訕之笑,小心的婉拒道“徒兒在煉氣期時,曾答應過一位築基期道友,要幫其完成一件事,需在丹王大比之前,先去會一會這位道友,所以所以隻能先行一步。”
“哼!你小子的約定還真不少,是不是都與佳人相約啊?”孫望麵容微微抽動,頗有些無語的看著張遷,似笑非笑地問道。
“呃嗬嗬!讓孫師見笑了。”張遷麵露羞澀之色,裝出一副被其說中了心事的樣子,並沒有過多解釋,擔心越描越黑。
“好吧,既然是早就答應的事,為師自然不能讓你失信,你一個人,路上注意安全!辦完合,儘快與你於師姐彙合。”孫望不再深問,認真思量了一會兒,並沒有阻攔。
“多謝孫師!”張遷欣喜的躬身說道。
見二人暫時停了話頭,於燁從儲物袋中取出三顆火紅色杏仁,遞向張遷道“小師弟,這三顆爆炎杏的杏仁你小心收好,其用法力激發之後,可以炸死三丈範圍內的所有生靈,有相當於結丹期初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威力,就當作是師兄給你的見麵禮吧。”
張遷麵色一喜,連聲稱謝,拿到手中仔細看了看,杏仁裡麵暗含著一股狂暴的火屬性靈力,他心中微驚,不敢再繼續多看,擔心一不小心再將之引爆;聽剛剛二師兄的介紹,此杏仁的威力有些類似前世的手榴彈。絕對是陰人、保身的殺手鐧!
張遷小心的將之收好,有些貪心的偷偷瞟了一眼於玥,一副還想繼續討要見麵禮的樣子。
看到張遷的表情,於玥的俏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宛如冬日裡的第一縷晨光一般,溫暖而又短暫,讓用餘光偷瞧見此美景的張遷,不由得一呆,感覺已收到了來自美人師姐的見麵禮。
於玥瞬間就收了笑容,略一思量,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將之向額頭一貼,數息之後,將玉簡拋給張遷,脆聲道“此玉簡裡有一些師姐的煉丹心得,你拿去吧。”
張遷用雙手接過玉簡,神識向裡一掃,麵露驚喜交加的神色,雖隻是簡單的瀏覽了下,但裡麵的內容頗豐,幾乎涵蓋了於玥從煉製低階丹藥到高階靈丹的所有經驗,居然比他之前收購的所有心得玉簡的總價值還要高,此玉簡來的正是時候,故他忙向於玥深深一禮道“多謝師姐厚賜!”
於玥沒有回話,隻是輕輕的一頷首,將美目微垂,如百合般繼續淡然自處。
孫望見兩名愛徒對張遷都頗為認同,心中大暢,笑嗬嗬的又指點了三人半日功夫的修行,就將他們全都趕出了洞府,說要閉關一段時間,繼續推演功法。
離開孫師的洞府之後,張遷就拜彆了於燁二人,為即將的離島,提前做些準備。
於燁一直等到張遷的遁光消失了好一會兒,才轉首對身旁的妹妹道“小妹,為兄感覺你似乎對我們這位小師弟的態度有些不同,此子雖然在煉神之道上有些天賦,但修為太低,據說其還是五靈根的資質,此生注定大道難成,百餘年後終是一抔黃土,還是不要對其太過看重的好,僅當他是一個過客吧。”
於燁一副並不看好張遷的神色,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他還從未見過妹妹,對除他與孫師之外的第三人,如此的另眼相看,擔心妹妹會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小師弟動了凡心,故出言提醒她,張遷資質低劣,絕非什麼良配。
於玥聽後,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看向哥哥,淡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小妹先走一步了。”說完,就化成了一道白色遁光,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臉呆愣的於燁,表情愕然。
半個月後,一片寂靜的海域,一隻翅膀上長著稀疏的黑白色羽毛,身長約三丈有餘的雙首骨鷲,正極速的飛行在一名白麵少年的後麵,少年身穿黑色勁裝,容貌英氣逼人,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個金色羅盤,腳踏一隻靈巧的紙鳶,嘴角上還殘留著少量的血跡,一副拚命逃遁的樣子。
“咯咯咯!俊俏的小弟弟,你是逃不掉的,不如趁早放棄抵抗,隨姐姐回天屍島,姐姐定會在殺你之前,讓弟弟先欲死欲仙一番,也算不浪費弟弟的這身好皮囊!”
一聲嬌媚異常的魅語,從雙首骨鷲身上傳出,原來在此骨鷲的身體之上還端坐著兩男一女,隻因其身形太大,遮住了三人的身影,三人都是一身灰黑色皂袍;剛剛說話之人,是一名姿色略有些普通的年青女修,眼中正不停地閃著粉紅色的魅光,一副正在施展什麼魅惑秘術的樣子。
在此女身邊,盤坐著一名麵容俊逸的青年,隻是其人氣息有些萎靡不振,似乎受了頗重的暗傷。二人身前,是一名眼神陰翳的青麵老者,正操控著身下的雙首骨鷲,臉色陰冷的看著前方逃遁的白麵少年,眼中隱顯興奮之色。
前方逃遁的白麵少年聽到年青女修的魅語之聲,遁速不由得一緩,感覺身體忽然有些燥熱,有種想立刻停下遁光,轉身投進其懷中的衝動。
“不好!是魅術!無癡無嗔、無欲無求,心神氣靜、望我獨神。急急如律令。”白麵少年麵色一變,口中急速的低語了一個靜心訣的咒語,很快感到身體一輕,從魅術中解脫了出來,將遁速再次一提,並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金色羅盤,略微調整了一下方向,繼續向前方拚命的逃遁。
“木師兄,能否讓屍鷲飛的再快一些,我們好不容易追上了這位密羅門的傳人,可彆讓他在我們眼皮子底子跑了!”
此三人不是彆人,正是冥屍宗的金、木、水三名五煞使,他們原本一行五人,通過宗內上一任金煞使的舍命推算,終於在半月前,在一處偏僻的小島上,找到了密羅門傳人的洞府;不過其人似乎早就知曉了冥屍宗會來尋仇,居然提前一步逃離了洞府,並留下了一座困陣來暗算他們,讓沒有防備的土、火二煞使,先一步被困在了大陣內,其餘三使因修為所限,遁速慢了一點,僥幸躲過了一劫。
三人見一時半刻無法助土、火二使脫困,隻能暫時放棄破陣,欲要先抓住逃跑的正主,再逼其說出破陣之法。
故三人通過密羅門傳人留下的氣息,很快尋息追上了其人,一番大戰之後,金煞使被密羅門傳人用詛咒術重傷,其人自己也因此受功法反噬,露出了破綻,被看到機會的木展和水煞使用靈器打傷,並一路被追殺至此。
“水師妹,你也知道,屍鷲並不以遁速見長,若是丟下金師弟,你我二人合力施展出‘滋水涵木遁術’,也許真能追上此子。”木展麵色抽搐,看了一眼身後打坐恢複的俊逸青年,一臉無奈的說道。
水姓女修知道木展說的是事實,但她自然不可能真丟下這位姘頭師兄不管,隻能不甘心的道“哼!就讓這小子再多活一會兒吧,此人似乎才剛突破築基期不久,法力還有些虛浮,一定堅持不了多久,遁速就會慢下來,到時候師妹定讓他嘗嘗欲火焚神的滋味!”
木展沒有再回話,認同的點了點頭,用神識略一催促身下的屍鷲,使其發出一聲唳嘯,遁速又快了一分。
白麵少年此時臉上血色全無,法力已快見底,就在他深感快要堅持不住之時,忽然感覺一道強大的神識臨身,且手中的羅盤也立刻有了反應,隻見其表麵金光微閃,羅盤上的天池不停地在微顫著,反複指引著同一個方向,白麵少年見此,麵露大喜之色,取出兩塊中階靈石,一邊狂吸裡麵的靈氣,一邊加速的向天池指引的方向遁去。
而追在後麵的木展和水姓女修二人,也感應到了那道強大的神識,麵色大變,相互看了一眼,有些麵麵相覷,水姓女修有些結巴的膽怯道“木,木師兄,剛剛,剛剛好像是結丹期前輩的神識探查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木展也有些心怯,臉色難看的眉頭緊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要、不要放棄,繼續追,師兄、師妹!金某暫時用煞氣,壓製住了體內的詛咒之力,雖然不能再調動法力,但神識之力還勉強可用,可以控製魔屍配合你們組成‘象生三屍陣’,足以和結丹初期修士周旋一二。”一直打坐恢複的俊逸青年,受那道強大神識的刺激,停下了療傷,睜開雙目,虛弱的向木展二人說道。
“金師兄,你醒了?你分心二用,真的沒問題嗎?”水姓女修見俊逸青年突然開口,麵露驚喜之色,語氣關切的問道。
俊逸青年向其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就抬首向木展繼續勸道“木師兄,不用擔心師弟,抓住此子重要,如果我們此次行動失敗,師兄應該知道回宗的處罰!”
木展聽到“處罰”二字時,麵色不由得一變,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立刻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咬牙道“好!金師弟,你繼續乘騎屍鷲在後麵追趕;師兄與水師妹就先行一步,爭取在此子與那名結丹期前輩碰麵之前,將其拿下!水師妹,快隨師兄一起施法!”
水姓女修也知時間緊迫,收起了媚態,手掌上突然浮起一道刺目的藍光,向木展背部一拍,木展隻覺一股如湍流般的法力注入了體內,使他經脈微鼓,口中默念法決,與水姓女修化成了一道青色遁光,消失在屍鷲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