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芳華!
相比較夜霆的虛偽,金銘對夜允命不久矣這件事兒倒是很關心。
說真心話,他確實對這個人抱著同情和憐憫的。雖然他一開始對朝凰的各種示好不屑一顧,但不得不說如果沒有她,他可能會活成如今的夜允。
夜允那一對爹娘,比他那早逝的爹娘不靠譜的多。
從夜允對其他兄弟姐妹的稱呼就能發現,當初鎮安王和他的小公主無意間釋放出來的善意和溫暖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太陽給予每個人的光和熱都是一樣的,依舊有人愛,有人恨,世界就這樣,關鍵看你以什麼樣的方式去看待。
“淩兒,夜允闖宮這事兒你怎麼看?”
金銘抽了個空,特地帶著月淩去騎馬踏青。
父子倆,騎馬並肩漫步於草原之上,一片歲月靜好。
金銘沒敢聊生活,當年,就在眼前這片草地上,朝凰一身紅衣,縱歌歡舞。
“以後啊,我要帶著我的孩子,來這裡看藍天白雲,鳥語花香,教他做喜歡做的事情。”
女孩看著他,巧笑嫣然,那一刻世界都是她的背景板!
“義父,您在想什麼?”
月淩剛想回答他的問題,卻發現金銘想東西想的入神,那神情也不像在想夜允闖宮的事情,斟酌一番後,禮貌的問。
“想你……想一個很重要的人!”
“義父在想我娘親吧?”
一般有他在場,那重要的人往往都是他娘親。
何況,金銘將軍對朝凰公主情根深種,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那一句娘親自然而然說出來,突然讓金銘紅了眼圈。
關鍵月淩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金銘麵前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娘親,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按理說正常人聽到這句話會問你娘親是誰,義父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本來金銘是刻意避免這樣的話題,沒想到還是繞回來了。
“您,知道我的父親嗎?”
月淩沒敢問你是我的父親嗎,刻意繞了個彎。
雖說他的身份被隱瞞的很好,但是金銘想知道肯定是有辦法的。
畢竟無論是娘親對他的信任程度,還是他現在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知道,他……”
金銘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他不知道怎麼跟兒子以旁觀者的角度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在該出現的時候沒出現,也沒辦法毫無波動的麵對虧欠了十幾年的孩子簡簡單單說一句自己多麼多麼在乎他。
月淩這麼多年練出來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錯,至此他也確定了一些東西。
於是他很自覺的回歸最開始的話題“夜允闖宮一事,其實牽扯到很多東西,為什麼他要單槍匹馬闖宮?為什麼夜霆在有機會殺了他的情況下讓他毫發無損的離開了?難道真的隻是忌憚夜允身後勢力嗎?”
“那,我把這三個問題交給你,算是一個考驗,答案讓我滿意,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無論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如何?”
“好啊!”月淩很乾脆的答應了,“那義父到時候給我講講娘親的事情好不好?”
“可以!”
金銘看著依舊笑的乾淨純粹的兒子,心裡五味雜陳,更多的是心疼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