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秀才其實他已經不是他了！
何南川自然不知道他們這一家人的耳語，
或者他們的打算，總之自己覺得很是吃虧。
“喂，我說係統，你累不累呀？成天把我各種玩耍，
難道你覺得我這樣不會心塞嗎？”
何南川的問話，把係統逗笑了。
“我幫你完成各項突破，你就不能讓我開心一下嗎？
我隻是假設，看看這人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有沒有特彆的黑暗？”
係統的話，河南川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是故意的吧？
“那你就這樣拿我做實驗，那個被拾的大胖小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也是試驗的結果嗎？”
帶著疑惑的問話，並沒有得到係統的回答，
這樣默默不回答的答案讓河南川更加沒精打采。
“該不會是個反骨吧？”
聽河南川的話，係統哈哈大笑起來。
“想點好的事唄，彆總說這些喪氣話。”
係統像是在安慰，可河南川總覺得他不算是好意，
反倒像是大型臨終關懷現場。
“你總能置身事外，簡單的評價幾句，
到最後我隻能以手扶額閉眼接受，
就算嚇得麵色蒼白，也不會有人睜開眼睛心疼我。”
聽了河南川的話，係統笑的更開心了，反倒是用安慰的口氣糾正他的旁白。
“你不是還有王苗苗和月溪嗎？想想她們繼續努力唄！”
一想到那兩個小姑娘不過十幾歲的丫頭，能讓她努力什麼？
“你可真逗，開玩笑都開到了極限了，一個14歲，
一個15歲，讓我努力兩個加起來的年齡，我還有拚搏的力量。”
這話一出口，係統也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讓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瞧你這不自信的，讓我都低估了這幾個角色，
真是該思量一下生存路線了吧？”
何南川瞪大眼睛，腦海中隻浮現幾個字，那就是荒野求生。
“你說的那些，那是受求生本能驅使，你怎麼會落到那一步呢？”
何南川張張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明明隻是想到了那幾個字，並沒有說。
“能不能再給我配發一個穿越的現代人，讓我感受一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這個要求也沒得到回應。
“其實我覺得你的適應能力還可以，
雖然沒什麼過人之處，甚至還有點不靠譜，
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神經兮兮。”
通過係統對他的點評，何南川哭笑不得，
既然知道自己是這般不堪，為何還要這樣戲耍自己？
“我隻是一個穿越而來的人，無非就想活命罷了，
沒想過跟誰鬥，也沒有拉攏誰的意思，
重要的助力就是你，你要想讓我勝算大一些，
就幫的多點，其他的真沒有意義。”
何南川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冷，仿佛是用言語在提出異議。
“都落到這一步了，你的兒子自然不會成為秀才，
更不可能成為將軍，那最好的就是幫你打理這些無邊際的村莊。”
係統的分析，讓河南川連開動腦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不覺竟然忽略了自己現在所在的空間。
“那你的意思還是要出去去接受那些什麼寒門弟子，變成紈絝子弟的過程？！”
說完這番話，自己麵前就展現出大屏幕，
一個藍色泛光的莫名的東西包圍著他，現在所待的大麵積位置仿佛外麵人來人往，
根本就注意不到他，這他雖然能看到外麵伸手，
卻會被這些泛著藍光的東西打了回來。
“我想讓你感受我的痛苦！”
“看著外麵的花花世界，就算準備好腳步聲響起，依然無法離開。”
何南川滿臉震驚，緩緩抬頭，確實能看到不遠處那繁華的街道，人們熙攘的喊聲。
“從整個狀態來看，他們的生活還是挺好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群騎著駿馬的人，穿著打扮，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揮舞著鞭子，不是往馬身上抽，
而是往擋著他路的人身上抽，很快街道就混亂起來。
係統冷笑一聲，帶著疑惑問出。
“現在在看呢，還好看嗎？還有心思看嗎？”
聽著係統的話，河南川盯著頭頂，不遠處那場景，望了幾秒才輕飄飄的開口。
“從古至今，有錢有勢的子弟不都是這樣嗎？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係統僵硬的扭頭看向河南川就瞥了一眼，
就不再有任何表情，薄唇一勾，勾出一絲冷笑，
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天經地義。
經過這一切，河南川冷冰冰的看向遠處，
看著那些被打傷的農戶，在扭頭看向係統的時候。
係統給他的表現就是用陌生的目光打量他。
“既然你可以照住這，為什麼不去保護那些被打的人呢？”
河南川的疑惑並沒讓係統覺得多了不起，
隻是覺得這些生存在不毛之地的人，沒有必要被任何人暗中救下。
陰惻惻的冷笑一聲開口說。
“保護你能保護多少人？除了這圈兒裡的這些下人，
你還能保護誰？外麵的嗎？用什麼身份保護？
怎麼保護？你是多大的官兒？還是皇宮裡的人？”
一連串的問題讓河南川覺得自己被他的假設帶著入戲，擺出一臉不差。
“你說的都對，你任何時候說的都對。”
嘴上是這樣承認的，隻是愣了一下，就放聲大笑。
“笑什麼笑我的冷漠，還是笑我的無情？”
係統故意湊近他惡聲惡氣的低語問。
“你那麼大的本事，我敢笑你嗎？”
何南川嚴肅的回答。
係統笑了笑，大袖一甩，轉身就走，再也沒有他的聲音。
“你走什麼走，我現在又該怎麼辦？”
係統走出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問。
“你不是我不知該如何抉擇，我不是你又如何替你做抉擇？！”
一時之間，河南川隻覺得身心都是冷的，
冰冰的，仿佛自己早就睡過那冰涼的停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