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人在街邊顧了一輛馬車,將漢子抬上車,連斧頭都沒有落下,一同上車離開了。
蕭峰看得百思不得其解,看來他們兩人是準備去救人,到底是救誰呢?
可為啥又不讓自己去?
隨即又笑了起來,這沒頭沒腦的事,任憑神仙也想不出個所以來,除非自己也像大師一樣會算,既然大師和阿朱都不想自己去,那就不去了吧,大師沒啥江湖經驗,但是會算,阿朱可是古靈精怪,他們這兩個一組合,應該沒啥危險,依自己對大師的了解,這家夥怕死的要命,還怕痛,有危險的事應該不會親自去。
蕭峰想到這裡,頓時放下心來,回到床上繼續練功。
……
上了馬車,李軒仍然止不住的激動。
阿朱白了他一眼,道“還是好好想想,一會怎麼對付四大惡人吧,還有心情激動。”
李軒頓時沮喪,道“哎,隻能賭運氣了,看這段延慶會不會被我糊弄住,其實,四大惡人裡麵,我最怕的是南海鱷神。”
阿朱奇了,道“為何?他不是老三麼?武功應該是第三才對!他上麵還有個葉二娘。”
李軒笑道“葉二娘不足為懼,我手裡有她的把柄,雲中鶴的死穴在腋下,都很好辦,隻有這南海鱷神,是個渾人,做事不按套路出牌,我又沒有他的把柄,你一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千萬彆讓他出其不意的跑過來扭斷我的脖子,至於段延慶,隻有賭一把了,看他會不會聽我的。”
阿朱知道他能算出很多東西,隻得點頭道“知道了,還有,你彆挨這麼近,男女有彆你不知道麼?”
李軒連忙坐遠一點,道“是,剛剛太激動了,這個家夥可是你老爹漁憔耕讀四大護衛的樵子,名字我都忘記了,功夫一流,能不激動麼?”
阿朱道“漁樵耕讀?什麼意思?”
李軒道“就是他們的兵器啊,這人是個斧頭,你懂了吧,砍柴的。”
“哎呀!我忘記了,一會我的克星要出現了。”李軒一拍腦袋,道“你要幫我留意她,就是阿紫,不能讓她靠近我十步之內,非常危險。”
阿朱哈哈大笑,道“有這麼誇張麼?”
她一點不相信阿紫會是這麼恐怖。
“星宿派的毒藥可不是好玩的,我又不是你哥哥段譽,會百毒不侵!”
李軒想起阿紫差點拿下蕭峰,心有餘悸。
阿朱見他說的這麼認真,隻得道“知道了,十步嘛,囉嗦的要命!”
去紫鏡湖的路彎彎繞,李軒才懶得去記,這馬車夫知道路才請的他,很快就碰到了受傷的農夫。
李軒帶阿朱下了馬車,直接走到一臉懵逼,準備詢問的農夫身旁,搶先道“彆說話,這位是你們震南王流落在民間的女兒阿朱,是你們大理的郡主,我們是去救人的,拿斧頭的家夥神智不清,在馬車上昏睡,你也上去吧,”
“郡主?”
農夫看著阿朱,滿臉懷疑。
李軒已經上前扶人了,阿朱在給他包紮傷口,李軒道“叫你彆說話,浪費時間知道麼!”
說著就拉人上車。
“你們知道我們王爺在哪裡麼?”
“這位姑娘真是郡主?”
“你又是誰?”
李軒不再理他,此時路很窄,馬車走的很慢,裡麵加了個人,已經不方便坐了,李軒和阿朱選擇走路,把位置讓給傷者。
李軒沒理農夫的話,道“我就說你爹的手下比我還囉嗦吧,下一個更囉嗦,還會吟詩裝逼,聽到就腦殼痛!”
阿朱捂嘴輕笑,道“大師,你連這個都能算到啊,厲害!”
兩人說說笑笑,一口氣走了近十裡,到了青石橋,碰到了那個作畫的書生。
李軒上前,道“兄弟,不要囉嗦,這位妹子是你們王爺流落民間的女兒,馬車上有兩個你受傷的同伴,我們是來幫忙的,彆想太多。”
那書生一愣,看了看兩位,一句話沒說,衝上馬車,果然看到一個昏迷,一個重傷的同伴。
書生沒理二人,問那農夫,道“傅兄弟,他們是什麼人,他說這女子是王爺的女兒,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他們剛剛救了我,還給我包紮傷口,還說我們王府漁樵耕讀四大侍衛囉嗦的像個老太婆,真是可恨。”
書生這才走了下車,瞪著李軒,正準備說話,李軒又搶先了,道“彆說話,我們兩個一看就武功低微,不是你的對手,又幫你救了兄弟,你就算有懷疑,先去救人再說好不好,我們又打不過你,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書生一想,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自己居然無從反駁,道“好吧,我帶你們去見王爺,一切由王爺定奪。”
居然輕鬆的擺平了書生,跟他一起上路,又走了很久,終於到了湖邊,一個頭戴鬥笠的漁人在垂釣。
書生正準備上前,突然,花叢中有人咯咯輕笑,一粒石子飛了出來,擊中了漁人剛剛釣起來青魚的魚絲,魚又掉了下去。
李軒立刻臉色大變,躲到了阿朱的身後,道“記得,十米之內!”
阿朱一愣,道“你是說那人是阿紫?”
李軒點點頭。
阿朱嗬嗬一笑,道“果然是調皮搗蛋鬼,彆人好不容易釣上來魚,她居然打斷魚絲。”
書生聞言一愣,問“你們認識她?”
李軒心有餘悸,道“書呆子千萬小心,這女子極度危險,渾身是毒藥暗器,而且心狠手辣,不過她也是你們王爺流落民間的私生女,你不能傷她,隻能學我,惹不起就躲,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