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四方!
提調司、巡緝司、備倭司,三司衙門都設在南灣湖正北方向,臨湖而建。
張新帶著二丫來到提調司衙門外擊鼓鳴怨。
提調司正使吳思,官佚正五品,一般這種事情自然不用他親自出麵,而是由從六品的副使處理。
“啪!”一聲驚堂木,“堂下何人擊鼓?”
“小女子二丫。”說話時,二丫一直保持抽泣狀態,一副楚楚可憐表情。
從六品的副使看向張新,“你又是何人?”
“在下是二丫的主人,陪她一起來伸冤。”
從六品副使點點頭,“所謂何冤?”
“大人容稟,”二丫肩膀一抽一抖道,“小女子正在替主人看著蓋房子,突然過來七個地痞流氓想要非禮我。”
“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如此大膽?”
“小女子不知,請大人傳喚他們。”
說是傳喚,事實是抬過來,半個時辰後衙門大堂裡一溜排躺著七個哀嚎不止的家夥。
“這是什麼情況?”從六品的副使大腦翁翁的。
不知是被吵的,還是驚訝的。
“大人。”為首的街溜子臥在地上大呼道,“我們是洪坦湖公子的家奴,被這對主仆無幫毆打至殘,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胡說,如果不是你們非禮我,怎麼會被打,你們是大人物家的奴才,如果不是被逼急,誰又敢打你們?”二丫立馬跳起來反駁。
事情到這裡,從六品副使已經知道誰對誰錯。
都在一個地方吃飯,自然知道洪家這群家奴每天到處惹事,無惡不做。
這時一個身著絲稠漢服、留有兩撇八字的中年人走進大堂,正是洪旦湖。
“王大人,”洪旦湖朝堂上的從六品副使拱拱手,“你得為我的家奴做主啊,他們被打的這麼殘,何苦來哉?”
叫王大人的從六品副使,心裡糾結一秒,再次拍響驚堂木,“傷人的是誰?”
“大人。”張新抱抱拳,“人是我打的。”
“為什麼傷人?”
“大人,你這句話問錯了,不是傷人,我們是自衛。”
“自衛?”叫王大人的從六品副使搖搖頭,“也沒看你們主仆那裡受傷,到是你將人腿腳打斷,手段凶殘,惡念極深。”
張新氣笑,“敢問大人,如果有人非禮你老婆,你還要拍手叫好嗎?”
“”
從六品副使刷地一下臉色漲紅,嘭地又是一聲驚堂木,“汙罵官差,來人,給我打!”
左右差役手持殺威棒上前,張新正打算擒賊先擒王,忽地停止不動。
大堂外衝進來一群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為首的正是陳左。
陳左37歲,175米的個子,中等體型,特點就是有個漂亮女兒。
“現已查明,”陳左進入大堂環視一圈,朗聲道“巡緝司正使洪九祥、洪旦湖父子貧贓巨額財產,勾結謀逆,為官不正,證據確鑿,童千戶令斬立決!”
洪旦湖臉色瞬間慘白,腿腳發軟。
兩名錦衣衛上前將洪旦湖雙手反鎖,架到院子裡,製迫他跪下,下一秒刀光閃過。
頭顱落地。
從宣判到死刑,前後不到十秒。
從六品副使把頭一縮,怎麼也感覺脖子後麵涼嗖嗖的呢?
本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又是一串名單,恰好是被張新打斷腿的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