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四方!
危機解除。
傍晚,逃離的居民陸陸續續返回,商店開門營業,酒樓開門做生意,好像白天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就像演習,三年必有一次,普通商家和老百姓也已經習以為常。
費爾南多也以為今天是個夢,如果他沒有沉沒三艘先進炮船的話。
“大首領,”費氏莊園內,陶青雲提醒,“我們現在在海上沒有絲毫力量。”
‘我們’這兩個字用的好。
包括其他海商,眼下濠鏡澳沒有任何一艘炮船。
心裡,費爾南多寧願荷蘭人打上半島,也不願意看到,不願意相信張新現在比他更強大。
“我不明白,張新怎麼會藏的這麼深,”話鋒一轉,費爾南多氣罵道,“難怪中午有人要殺他。”
“大首領,”陶青雲試著問,“不是你安排的刺殺吧?”
“嗬嗬!”費爾南多冷笑兩聲,“我想弄死他,還沒來的及而已。”
“不是就好,”陶青雲鬆口氣,“以我對張新理解,他一定會瘋狂報複,而且不計後果。”
張新這個缺點費爾南多也知道,比如吊死唯一大船工李杜斯,因為這件事,他的船廠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建造第二艘蓋倫帆船。
讓不少人看笑話,說他沉不氣。
“你好像很怕他?”費爾南多看著智囊問。
陶青雲苦笑,“大首領,張新憑一己之力遷走四司衙門,不值得害怕嗎?”
“”
費爾南多隱隱意識到自己過去一年,為什麼越混越差。
陸家。
明天是五月十六,朱四舉辦新團體股東會的日子,因此他下午就已經住進陸家。
“聽說張新今天出儘風頭,他如何能擊退荷蘭人?”
陸佑的書房裡,朱四坐著,陸佑站著。
“回殿下話,”陸佑表情略帶謙卑地微笑道,“這事我估計張新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贏,他有一群非常厲害的手下。”
接著陸佑把發生在外港碼頭上的事情介紹一遍,主要意思是,荷蘭人入侵時張新根本不在氹仔島。
“不不,”朱四反駁,“我和你看法相反,正是因為他當時不在氹仔島,所以才厲害。”
陸佑心裡明白,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感歎道“張新成長速度太快,像是皇帝親兒子似的,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一直在扶持他。”
“不是皇帝,”朱四隨口解釋一句,“是張同鳴。”
陸佑微愣,“都姓張,不會是親戚吧?”
朱四失笑,“我調查過張新,往上數八輩都是貧民,從他父親開始走運,或許是因為潔身自好,不收受走私海商賄賂,被童守義看重,並屢屢提拔;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童守義被調來濠鏡澳,張新開始騎馬趕超你們這些海商。”
“真是一對走運的父子,”陸佑感慨一聲,“還好童守義被調去陝西當指揮使。”
“童守義離開確實是好事。”帥氣的朱四微微一笑,“否則還不知道背後是總督大人在扶持張新;
現在回想,童守義當初調來濠鏡澳也是張同鳴的意思;張新憑一已之力遷走四司衙門也是證明。”
陸佑眼角跳跳,不比其它官員,大明總共隻有十一位總督。
以前沒有總督這個定義,一開始是皇帝的欽差,巡查各地的打黑小組組長,類似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