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四方!
第二封信來自鮮明之國,尚可喜書寫。
內容主要是彙報工作,一是修路正常進行,二是王室可能會內鬥。
張新不知,因為信件時效性差,這個時候李琿已經下台。
其侄子李倧接受尚可喜幫助,接受去除國主稱號,陳晴兒以皇後身份在南都發詔書封李倧為鮮國公,世襲罔替,對外稱鮮王。
類似黔國公沐昌祚。
並督促尚可喜加快修路進度,並任命他兼任地方守備,為未來進入倭國做足準備工作。
第三封信來自安平城(灣西南部),鄭芝龍書寫。
也是述職信,內容很多,類似流水賬。
荷蘭人、倭人,輪流騷擾安平城,以及福州沿海等地。
鄭芝龍負責拖住外敵,卻處在下風。
就像兒童玩蹺蹺板似的,一頭是個胖子,一頭是個瘦子。
胖子比較強,常常處在優勢,但又不能一棍拍死瘦子,這事就一直拖著、僵持著。
放下信張新知道鄭芝龍已經儘力,他能拖到現在,是因為心裡有大毅力,否則早已經崩盤。
就在張新讀信時,南部三國聯盟軍隊之外,瀾滄王國單獨派遣十萬大軍陳兵與後黎朝邊界。
並向後黎朝國主陳恭發出戰爭威脅,要求他交出其境內明朝相關人員,否則兵戎相見。
後黎朝境內有張新的人,數量頗多,約七百人,皆是隊員。
“父王,兒臣以為把張新的人交給出去也無妨。”
“我們也有十萬軍隊,”陳恭看向兒子陳永,“如果沒有勇氣一戰,會被所有人看匾。”
“這不值得,”陳永反駁,“沒必要為張新的人,付出將士生命。”
“你還得為你妹妹考慮一下。”陳恭提醒。
提到妹妹陳碧玉,陳永反應更激烈,“碧玉是張新女人,卻連個名份都沒有,堂堂後黎朝公主,居然隻是通房丫鬟,這是侮辱!”
“那也是大明皇後的丫鬟!”陳恭反問兒子,“即使不考慮這些,等張新騰出手,你認為我們能擋住他的大軍嗎?”
“您決定了是嗎?”陳永不甘心問。
陳恭輕輕點頭,“行不行打過才知道,後黎朝準備吞並莫朝多年,不是泥捏的!”
“那您為什麼對明朝屈膝,甚至碧玉連通房丫鬟也能接受。”
短暫沉默,陳恭歎息一聲,“‘陳’是明朝大姓,我們是漢人,漢人隻有一個皇帝。”
見父親一副王八吃秤砣模樣,陳永放棄勸說。
三日後。
沒有得到想要答案,瀾滄王國十萬士卒越過邊境線進入後黎朝,後黎朝在西線以六萬士卒沿途層層防守。
另外四萬部署在南邊,防備從廣南國方向打來的三國聯軍。
西北方向與莫朝接壤的地方放棄防守。
正北與東北方向,與明朝接壤的地方也放棄防守。
同一天,瀾滄王國和大明接壤的中間地帶,雨林深處。
和蠻部萬餘名士卒,以五百多頭象騎為先鋒,找到武極雲主力,打算來一場大決戰。
畢竟是同一個老師,還是那句話,敵人想要的,自己又不是那麼想要的,就一定不能讓敵人得逞。
武極雲丟棄部分珍貴物資佯裝敗退。
這裡有一個困難,如果隊伍凝聚力不強,‘佯裝敗退’有可能變成真敗退,甚至大潰敗。
萬幸這一路走過來,武極雲與士卒有苦同擔,指揮有方,戰無不勝,眾人皆很信任他。
另一邊,武極雲調抽一衛五千六百多名士卒,與敵主力擦肩而過,繞到敵人後麵,來到和蠻部大本營山穀外圍。
山穀開口一麵,是一堵約百米多長的石牆,兩邊與山體緊密相連。
中間留有一道由多根原木打造的厚重寨門,整體看上去堅不可破。
雨林裡。
大老黑左手持盾,右手持短劍。
他身後是五千六百人,清一色左手持盾,右手拿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反正非常亂。
這些人沒有形象可言,頭發打結,牙齒發黃,身上發臭。
各種膚色,黃白黑棕都有。
各種年齡,下到十三四歲,上到四五十歲。
甚至還有三種性彆,男、女、中間性彆。
這麼一支雜亂軍隊,卻意外被揉合在一起,看氣勢還相當不錯的樣子。
“伐木!”大老黑舉著長劍下令,一口標漢話,“準備攻城!”
山穀外動靜很快傳到和蠻部鬼主羅烏耳朵裡,連忙登上城牆。
城門和雨林之間有約兩百米寬空地,隻見雨林裡動靜很大,卻看不見人。
羅烏心感不妙,命令全塞上城牆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