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愛人在和係統討論怎麼攻略他!
02—09
第二天還未天亮之時,司徒奕便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身邊正睡得很沉的胡月雅,他小心的下床,沒驚動她,壓低聲音對侍女們道“彆吵著王妃了。”
他去外間洗漱完就讓李有明伺候著換好上朝的親王朝服。
看著親王朝服上繡著的栩栩如生的四條暗黃色的龍紋,司徒奕微微垂眸,想到了太子的五龍太子朝服與聖上那九龍龍袍。
九五之尊……上輩子他曾經距離那個位置那麼近,如今他沒了弱點,再爭一爭才甘心啊!
司徒奕心中的野心漸漸滋長,這是屬於皇子的本能。
他換好朝服後便去上朝了。
皇子想要入朝議政,就隻能在開府後被聖上允許入朝議政,否則就隻能做個權利中心之外的富貴閒王。
司徒奕不知道聖上是一開始就對太子不滿,還是想用其他皇子磨煉太子,從二皇子開府就讓皇子入朝議政,每個開府的皇子都沒落下。
入朝後的皇子都能接觸到權力,能夠拉攏朝臣,能夠組建自己的班底勢力,與東宮抗衡。
反而東宮太子因為住在宮中,不方便與朝臣聯係,名義上東宮是個小朝廷,但實際上活在聖上眼皮子底下,所有人手都是聖上給的太子,遠比其他皇子不自由。
開府的皇子能與自己門人私下密謀,太子在東宮卻連晚上說了什麼夢話都瞞不過聖上,可想而知太子的處境有多艱難。
但東宮之位,依舊令其他皇子們眼饞不已。
不過司徒奕是直接盯著聖上的位置,做太子可能被廢,不如直接做皇帝。
他在上朝時,站在三皇子的身後,微微抬頭,目光落到那個坐在聖上下首位置的太子身上。
穿著一身明黃色朝服的太子殿下端端正正的坐著,與他們這些隻能與朝臣們一起站在台階下麵的皇子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儲君也是君,他們這是皇子雖然是太子的弟弟,但實際上就是太子的臣子。
臣弟臣弟,先是臣,然後才是弟。
太子那隻比聖上龍椅要矮幾條台階的太子寶座,多麼的令他們這些皇子感到羨慕嫉妒恨啊!
便是司徒奕,也忍不住對太子的位置多看了幾眼,然後才將目光轉移到這座大殿最中心最高點的那把璀璨龍椅上。
聖上身穿龍袍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之上,頭戴天子冠冕,十二旒擋住了他的麵容,卻也讓人感覺到天子的威嚴深不可測。
聖上身邊的心腹太監大總管上前一步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然後就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啟稟聖上……”
剛開始就是正常的工作彙報,直到禮部右侍郎站出來提到最近鬨得很嚴重的科舉舞弊案“聖上,舞弊一事純屬莫須有,此乃北方學子才學不濟,未能金榜題名,心懷怨懟,故意傳出的謠言!還請聖上明查!”
司徒奕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嶽父胡尚書,這禮部右侍郎可是他手底下的官員,怎麼忽然在早朝上提起這事兒了?
昨日裡司徒奕陪胡月雅回胡家,還明裡暗裡的打探過胡尚書對此事的態度,這個老狐狸分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不光是司徒奕看向胡尚書,大殿上許多官員都忍不住看向他。
不過不同於以為胡尚書牽扯進此事的司徒奕,這些官員們都很清楚這個禮部右侍郎可跟胡尚書不是一條路子的,他們隻是想看看胡尚書在此事上的反應罷了。
卻見胡尚書站在那兒不動如山,微微合眸,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仿佛並沒有聽到禮部右侍郎跳出來說的話。
……
聖上冷著臉聽著下麵眾朝臣們的爭執,有的讚同禮部右侍郎的話,認為科舉舞弊純屬無稽之談,有的認為會試竟然無一個北方學子上榜必然有黑幕。
而這爭執的雙方,聖上都很清楚,前者是出自南方的官員,後者是出自北方的官員。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眾人百態,心中疲憊的歎了口氣,但表麵上絲毫不露,威嚴的開口道“北地學子暴動,不知眾卿家可有解決之法?”
來自北方的官員提議懷柔安撫,來自南方的官員認為此乃大逆不道逼迫朝廷,應該派軍隊鐵血鎮壓。
司徒奕看著那些出身南方的官員一個比一個的提議狠毒,心中冷笑,這些人還真是立場隨時變化,他記得他們之前還為一位有功名的士子犯了罪被官兵抓走時,因反抗而被官兵抽了一下,上躥下跳的憤怒指責這是侮辱天下讀書人!
他們認為哪怕士子犯了死罪,也該客氣的給個體麵的死法,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樣被抽成死狗一樣拖走。
但現在涉及到他們南方所有讀書人的利益,一個個就又強烈建議聖上派軍隊血腥鎮壓那些暴動的北地學子,也不提什麼侮辱讀書人的話了。
司徒奕算是又一次領教了這些官員們的節操下限有多低了。
聖上默默的聽著眾人的爭執,忽然看向下首坐著的太子“太子,你可有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