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愛人在和係統討論怎麼攻略他!
06—11
兗州,河西府。
吳慈悲已經趕路到了河西府,隻要渡過了金沙河,就能到河東府了。
他師父空覺方丈就是讓他帶信給兗州河東府的一位故人。
對於他師父的這位故人,吳慈悲知道的不多,上輩子他是拖到一年半之後才將信帶到的,不過可惜他到了目的地時卻驚愕得知師父故人早已仙逝半年了,他隻能將信交給師父故人的徒弟。
吳慈悲隻知道他師父的這位故人被人稱為清通散人,法力高深,與一徒弟居住在河東府的一座普通小山上的道觀裡,除了降妖除魔極少與外界接觸。
倒是這位清通散人的徒弟他比較熟,前世他送到信後留在道觀裡住了幾天,整個道觀就他們兩個活人,難免有所交流。
清通散人的徒弟名為張一正,據說是清通散人從小收養的孤兒,繼承了其師父的衣缽。
後來張一正在那群魔亂舞的混亂時代中在一州之地也是頗有名聲的,不過與威震天下的吳慈悲卻是無法比較。
前世吳慈悲成長得太快,接觸的人或事也都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自然在離了河東府後便與張一正沒了交集。
如今重生一遭,再度拿著這封師父的親筆信前往河東府,還提前了一年半時間。
吳慈悲心中莫名有點期待,大概是改變了前世自己人生軌跡的期待吧!這個時候的清通散人可還沒死,他的死期是在一年後。
他有些好奇他師父的這位故人,究竟是個什麼來曆。
吳慈悲找了一家茶樓坐了下來,然後對已經凝聚出實體的胡妙雪道“你去打聽一下渡河的船隻!”
說著,將手中的佛珠串摘下來遞給她,“戴上這個。”
胡妙雪接過佛珠串,有點顫抖的將這佛珠串戴在手中,她戴上後才愣了神。
之前剛遇到吳慈悲時,她可是被這串佛珠給折磨得痛不欲生,本以為吳慈悲將佛珠串給她戴上是為了控製她,結果沒想到戴上佛珠串後她反而感覺有點舒服。
吳慈悲淡淡的道“不要摘下來,去罷!”
“是,大師!”
胡妙雪能從一隻半透明黑影般的女鬼進化到可以凝聚出實體的程度,起碼也是普通怨鬼到百年厲鬼的跨度,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吳慈悲的幫助。
所以她也不敢對吳慈悲的吩咐有半點耽誤,連忙動身前往金沙河邊去打聽渡船的事兒。
有了實體的厲鬼表麵上看去與尋常人沒什麼區彆,尤其是胡妙雪身上還帶著吳慈悲給的佛珠串,一般道行普通的修行之人都發現不了她的身份。
所以胡妙雪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這河西府內,即使豔陽高照,她也能從手腕上的佛珠串中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保護她不被陽光傷害。
雖然說她已經是百年厲鬼不懼陽光,但她之前走在陽光之下也是需要消耗陰氣去抵擋陽光,還會感覺到些微不適。
哪裡像現在這樣,還覺得有點舒服呢!
胡妙雪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串,心裡產生了戀戀不舍的情緒——要是能一直戴著多好。
……
胡妙雪在河邊打聽有沒有船隻可以儘快渡河,卻發現這些船主一個個都搖頭表示“最快隻能在兩天後渡河!”
胡妙雪看了看風平浪靜的金沙河,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兩天後?”
她知道吳慈悲會吩咐她來打聽渡船的事兒,肯定是想儘快渡河的,拖兩天時間,隻怕她會被當做辦事不利。
有船主道“姑娘,不是我們有錢不想賺,實在是這兩天不能渡河!”
但至於究竟為什麼不能渡河,這些人卻都閉口不言,胡妙雪從他們麵上露出的恐懼之色看得出來,應該是有什麼隱情。
胡妙雪又找了其他一些船主詢問,卻都是一樣的結果。
在她打算花錢買一艘船,與一位船主討價還價時,忽然感覺一陣心悸。
這種感覺胡妙雪並不陌生,當初吳慈悲去玉潭中心抓她之前,她也感覺到了心悸,隻是沒來得及想明白突然心悸是什麼原因,都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吳慈悲給抓住了。
現在第二次出現心悸之感,胡妙雪哪裡還不清楚,自己這是遇到了能收拾她的強者了。
她也顧不得即將談成功的交易了,果斷的化作一道黑煙卷起佛珠串以最快速度朝吳慈悲所在的茶樓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