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簡嘉湊上去親了一下薄荷的貓頭,高高興興地抱著薄荷到床上。
今天的貓主子特彆乖巧,彆說鬨騰了,動都不動,肢體也僵硬無比,簡嘉幾乎以為她抱的是一隻假貓。
她一邊玩手機,一邊習慣性地一陣狂擼貓毛,把薄荷的毛揉得亂七八糟。
平常薄荷總是習慣性反抗,這會兒乖順的模樣反倒讓簡嘉更憐惜,她以為自家貓主子是被剛才的迷路嚇壞了,所以才無精打采。
她逗了半天,看薄荷不想搭理她,就伸手去撓小肚皮。
簡嘉把薄荷翻過來,下一秒,貓咪頓時炸了毛翻過身,眼睛警惕地盯著她。
“咦……”
她陷入了沉思。
剛才那一瞬間,看到的是——
難道被絕育的貓,還會,呃,有配種的能力?
沒道理啊!
簡嘉有些糊塗。
她很想把薄荷翻過來再看一遍,無奈薄荷一副拚命的模樣,簡嘉隻好暫停這個想法。
好不容易哄了半天,發了誓,薄荷才慢慢放鬆警戒心。
簡嘉鬆了口氣。
眼看時間不早了,第二天早晨還得去上班,她關掉床頭燈,不顧薄荷的死命掙紮把它抱在懷裡。黑貓伸爪子也不是,一撲騰還會碰到她軟軟的胸部,認命地放棄掙紮。
黑夜中,年輕的女人已經睡熟。
她雙眼緊閉著,不知做了什麼夢,睫毛輕輕顫動。她的唇微微翹起,慢慢揚起一個弧度,咕噥了一句什麼,下巴蹭了蹭懷裡的貓。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它也漸漸生出了幾分久違的困倦。
一夜無夢。
……
簡嘉是被鬨鈴聲吵醒的。
她向來習慣性地定兩個鬨鈴,第一次響了之後,再睡半小時,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晨跑。
她閉著眼睛關掉鬨鈴,繼續抱著薄荷睡覺。
然而,入手之處,並不是貓咪軟絨絨的身體,而是男性的硬邦邦的肌肉,健碩而有力,又不至於隆起得過分,沒有布料阻擋的觸感極好。
簡嘉摸了幾把,還順帶捏了捏對方的肩胛骨。
這腱子肉,嘖嘖。
還沒感歎完,下一秒,她的指尖摸到了又硬又冷的金屬。朦朧的睡意被陡然冰冷的觸感打散了幾分。
“……”
“……”
好像,不是做夢啊。
簡嘉頃刻間驚醒了大半。
她安靜片刻,心情懵逼中,眼睛慢慢睜開。入目,一張男性的臉近在咫尺。
他的輪廓深邃,鼻梁挺拔,唇緊抿著,平常被麵罩遮住的臉頰出乎意料的好看。他的睫毛又直又密,冰綠的眼睛映上了一層朦朧的陰影,盯著簡嘉的時候,一眨不眨,就像貓科動物盯著獨屬於自己的獵物,簡嘉幾乎能從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僵硬的臉頰。
冬兵棕褐色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和她的黑發糾纏在一起,如同兩人緊挨著的身體,頓時,氣氛變得曖昧了幾分。
“那個……”簡嘉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怪不得貓昨天掙紮個不停,怪不得她昨天看到……咳咳,原來貓就是冬兵!
簡嘉強裝鎮定,顫巍巍地縮回手,說“這可真是個誤會。”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一旁挪,想離冬兵遠一點。
簡嘉大腦卡殼之餘,忘記自己隻是個單人床。
她的手突然摸空,簡嘉驚呼一聲,被他的機械臂立即拉了回來,這一回,她徹徹底底到了冬兵的懷抱裡。
躺在床上的黑發女人,白皙的臉頰浮起紅暈,可愛得要命“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冬兵默默看著她。
就在此刻,他突然動了。簡嘉眼睜睜地看著他慢慢俯下頭,棕色的頭發落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
她的額頭被印上了冰涼的吻,久久。
簡嘉愣住了。
冬兵像那段時間她每天所做的一樣,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早起的沙啞“早安。”
在簡嘉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睛裡有近乎溫柔的情緒,一閃而逝。
回贈給你的問候,請收好。
同一時間。
交叉骨他們還不知道帶錯了貓。
“這家夥就應該死在外麵才對。”
對於冬兵再一次中了巫師的招,交叉骨表示非常鄙夷。
躺在桌子上的薄荷睡得正熟,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交叉骨總算不耐煩了。
奇怪,不是喝了藥水嗎,怎麼還沒醒。
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