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嘉默默走上前，不知道如何回應她，隻好把手放在了緋紅女巫的胳膊上。
緋紅女巫的身體顫了顫，帶著幾分悲傷的驚喜。
她對著其他幾人大聲說“是她！是簡，她回來了！”
“簡？”
他們的表情各異，娜塔莎直接失態地紅了眼眶。
“她在哪兒？”
就在這時，大約是聽到了賈維斯的傳播的消息，幾人匆匆趕了下來。這一下，複仇者們就差不多都來齊了。
簡嘉忽然有些感慨。
大家都變得更加成熟了啊。不論是外表，還是身上的氣質神態。
這就是他們幾年後的模樣嗎？
或許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在他們的目光中，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漸漸地，竟然浮現了一個女人的模樣，黑發黑眼，穿著及膝的睡裙，身材單薄，若隱若現，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一瞬間，他們的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她突然消失。
他們默默對視了很久。
托尼斯塔克戴著眼鏡，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忽然低低歎息一聲，說“如果還有下一世，一定要記得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簡嘉呆呆地跟著接了一句。
“離我們遠一點，離危險遠一點，甜心，你會發現世界更加美好。”
托尼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說道“做個自私的人吧，會輕鬆很多。”
伴隨著他的話，簡嘉的身影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淺，幾乎要徹底消失。娜塔莎差點衝上前，被美隊緊緊拽住胳膊，他的力氣很大，捏得她胳膊生疼。
這種情況，簡嘉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隻好朝著他們揮手。
他們似乎看到了簡嘉的動作，也對她揮手再見。
這一次大概就是永彆了吧。
儘管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已經來不及。簡嘉隻希望自己能給他們一點安慰，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是時候向前看了。
“不是滅霸殺了你，是你自己，簡。”娜塔莎忽然開口，麵色冷靜，“誰也幫不了你，所以，請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
麵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簡嘉已經聽不清她的話，依稀還能看到場景。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流逝的精神力告訴她，時間已經要到了。
最後，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眼前一黑，隻剩下虛無。
複聯大廈。
娜塔莎總算說完了一段話，有些悵然若失地看著簡嘉的消失的地方。
“你剛才為什麼會那麼說？”快銀問。
“她的樣貌比原先要更加年輕，或許，她屬於‘過去’。”
娜塔莎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過去？”
“但願如你所說。”
“剛才的事情要給他們說嗎？”
“誰？她的蹩腳法師？還是那個人形炸彈？一群一提就跳腳的老古董？還是她掛著名義上的未婚夫？”
“事實上克拉克肯特的確差點跟她結了婚，托尼。”
“差一點，就能差很多了。”
大多數人的緣分僅僅截止於差一點，不是嗎。
至於簡嘉真正喜歡的是誰，又或者從來沒喜歡過任何人，他們都看不懂。包括兩人的交往。
簡嘉有太多他們不曾了解過的過去了。
“真希望那是她的過去，如此一來，就能改變很多事情。”班納忽然感慨一聲。
“希望吧。”
他們久久不動，空氣中醞釀著酸澀的回憶，依稀有她的音容笑貌。
……
這一邊，簡嘉再一睜眼睛，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現實當中。
她有些茫然地躺在沙發上，腳邊的薄荷睡得正熟，天色還沒亮，屋裡漆黑一片，唯有她怔忪片刻。
簡嘉忽然坐起身。
未來的她就是這樣？
……不，肯定不止如此。
還有很多事情她根本沒看到。
簡嘉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她開始回想屏幕上播放的畫麵、那張照片、他們的話語……
到最後。
簡嘉忽然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世界，有一些人，是沒出現過的，也就是說，本質上他們並不是同樣的人。比如說，簡嘉敢斷定，那個世界沒有伏地魔。
她的心裡忽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