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嗎,我們這些武道修者,就是刀尖上舔血,什麼時候使用過這些狡詐的計謀來,若是這件事情敗露了,我們紫陽宗的臉麵往哪兒擱?”
“也是,不過,這是洛天絲的厲害之處,他才十二歲,就能於無聲之中取他人性命,的確是陰險狡詐……”
身材魁梧的堂主還沒有說完話,他忽然看見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一個人,看見這個人後,他竟然張大嘴巴,神情恐懼的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著,幾乎都快站不穩了。
虎背熊腰的堂主,看見同伴不說話,便連忙朝左右一看,也看到了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頭立即蒙上了一層死灰,眼神絕望的望著同伴。
他們兩人麵麵相覷,忽然苦笑一聲,其中一個說道“看來,我曆風堂就要從紫陽宗消失了,我曆若海今天就算是走到頭了。”
另一個堂主也是苦笑著,痛苦的說道“我攬月堂也是壽終正寢了,我嶽歸山也將不複存在了。”
“我隻恨,這紫陽宗以武為尊,何時做過這等雞鳴狗盜之事?我紫陽宗休矣,我帝國武道休矣!”
曆風堂,攬月堂,紫陽宗兩大堂堂主厲若海,嶽歸山,此時看到洛天絲從他們身旁走過,聽到了他們兩人的不滿,雖然洛天絲一眼不發,毫無表情,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於是,兩人哈哈一聲苦笑,互相朝對方心口攻出一掌,轟然一聲,兩人紛紛斃命。
遠處就有四個弟子立即跑過來,將這兩個堂主的屍體立即抬走,好像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自始至終,洛天絲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回過一下頭,他就是從厲若海和嶽歸山旁邊經過了一趟,誰也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兩人背後的嘀咕。
但是,兩個堂堂堂主,立即斃命,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應該的。
洛天絲穿著一身葛布做的衣服,混雜在眾弟子當中,誰都不會發現,這個普通的,靈力隻有武體界六重天的少年,竟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胡靈兒不知道洛天絲這個人,龍懷玉知道洛天絲,但是他也不知道一彆兩個多月,洛天絲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狠毒而恐怖。
胡靈兒帶著龍懷玉,在紫陽宗大門處,經過了兩道盤問,紫陽宗的弟子聽說是龍懷玉前來,竟然毫無波瀾的讓龍懷玉堂而皇之的走進了紫陽宗。
龍懷玉納悶這紫陽宗平日裡對待上門挑戰的修者,都是這麼漫不經心的嗎?
胡靈兒看出了龍懷玉的疑惑,便一邊朝裡走著,一邊說道“紫陽宗是我帝國最大的宗派,當然有他獨特的地方。平日裡,凡是來挑戰的,拜訪的,尋仇的,隻要你安分守己,不再這裡鬨事,前麵三重山的雜役主管們,對進來的人出去的人是不聞不問,等到了裡麵,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而我們要找洛天絲,就必須進入中間三重山,若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以他的修為,最多就是一個外門弟子。”
龍懷玉驚異地哦了一聲,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伸手攔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青年雜役,問道“小哥,請問你認識不認識洛天絲?”
這個青年雜役被龍懷玉攔著,忽然聽到龍懷玉問到新任總管洛天絲,不由得神色一變,眼神驚恐,連連搖頭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認識你,你也沒有問過我,告辭。”
這個雜役便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龍懷玉看著這個雜役著急逃走,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而胡靈兒更是詫異,她看著這個倉皇逃走的雜役,喃喃自語到“不對,這個人應該認識洛天絲,但是他說他不認識,分明就是在說謊。”
龍懷玉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對胡靈兒說到“那麼,就有一種解釋可以說得通了,那就是洛天絲在紫陽宗是一個厲害的人物,這些人聽到他的名字後,不敢在背後說一些閒言碎語,恐怕惹火燒身。”
胡靈兒聽了龍懷玉的解釋後,也覺得現在這種情景,也隻有這一種解釋了。
不過,龍懷玉沉吟著,說道“據我所知,洛天絲隻有十二歲,而且,在清漾鎮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武體界五重天的修為,放在紫陽宗裡麵,恐怕那些外門弟子都看不起他。現在他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了紫陽宗裡厲害人物了?”
龍懷玉沉吟著,看著層巒疊嶂的山峰,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紫陽宗,的確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