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楚銘城為了感謝季雲深上次幫他擺平那個難纏的病人,特意邀請他到酒吧揮金如土一晚上,季雲深情緒不高,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喝酒,沉著一張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楚銘城巴嘎巴嘎嚼著一塊泡在雞尾酒裡的冰塊,凍得渾身戰栗,但卻也很爽,他含糊地問“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啊。”
季雲深沒理他,打了響指讓調酒師再給他來一杯。
“看看你,格外煩躁,格外不耐煩。”楚銘城沒個正經地說,“典型的欲求不滿?”
季雲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楚銘城覺得自己真相了“真是欲求不滿啊?喬小姐呢?有喬小姐還不夠?你太厲害了!”
他轉而一想“啊,難道是分了?”
“我說你們兩人情路怎麼這麼坎坷啊。”他唏噓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任由他一個晚上自言自語,季雲深都沒搭理他半分,直到現在,他才動了動唇“肖雲蓉。”
“你妹妹?不對,你童養媳?”
季雲深直接一杯酒潑過去,楚銘城早有提防,迅速閃到另一邊,不怕死地繼續挑戰他的下限“我說的不對嗎?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後她就跟你訂婚了,這不是童養媳是什麼?還是說你更喜歡童養夫這個詞?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季大律師啊!”
季雲深重重放下酒杯,玻璃與玻璃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聲響,證明他已是生氣了,楚銘城見好就收“好啦好啦,我不開玩笑了,兄弟我今天升職心情好,你讓我消遣幾句怎麼了。”
他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玩味地笑道“你和肖雲蓉的訂婚又不是真的,喬小姐誤會了你就解釋啊。”
“她給我發了分手信息,然後關機,跟陸於皓去紐約度假。”季雲深手上用力捏緊了酒杯,臉上的鬱色更深。
原來還被戴綠帽了,楚銘城很同情他“這可憐見的。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和喬小姐好好解釋解釋,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們都糾纏十幾年了,就彆跟小情侶一樣鬨了。”
季雲深仰起頭灌下最後一杯酒,黑深的眼眸水光蕩漾。
楚銘城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上次你讓我去收集常有清前幾年的劣跡曝光,我已經做好了。”
季雲深跳眉“他怎麼樣?”
“他還能怎麼樣?得罪了你季大少爺的下場,嘖嘖,慘烈啊。”他唏噓道,“估計這輩子都彆想再踏入平城了。”
……
喬稚楚出院已經是三天後,她好不容易說服了她哥暫時不辭職,作為交換條件,她必須要接受她哥的上下班接送。
喬稚楚下車後揮手告彆她哥,籲出一口氣,轉身進入威格信,邊走邊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額角——她額角的傷口還沒好,還貼著創口貼,為此她今天特意散著發,用頭發遮掩傷口。
仔細打理好頭發,喬稚楚收起鏡子,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那人衝她微微一笑“你好,喬小姐。”
喬稚楚頓了頓,也道“你好。”
肖雲蓉出現在威格信不稀奇,但特意來跟她打招呼卻有點不對勁,喬稚楚不動聲色地和她對視,她的眼裡都沒有惡意,臉上還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她摸不清她的來意,隻好問“肖小姐,有事嗎?”
肖雲蓉笑了笑,拿起她的手,將一張照片放在她手上“這個還給你。”
喬稚楚下意識低頭去看,竟然是她和季雲深遊日月湖時拍的照片,那次遊湖回來後,她挑了不少張去洗,但那天她從季雲深家搬走時都帶走了,怎麼還會有一張?
“你落在我哥家了,我帶來還給你。”肖雲蓉搭上她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步,在她耳邊輕輕道,“無論是什麼,隻要是自己的東西,都要妥善收好,弄丟了,損失的隻會是你自己而已。”
說完,她先她一步進門,直接去了季雲深的辦公室,她拿著那張照片在原地呆呆站了一會兒,才木訥地收起來,挪著腳步跟著進門。
她在辦公椅上坐下,心裡還想著肖雲蓉的那番話。
警告嗎?以她正牌未婚妻的身份來警告她這個前女友?可她都自覺搬出來了,她還覺得不夠?
她覺得額角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陳明竄過來找她“老大老大,你身體好點不?
“已經沒事了。”她把那些私人感情暫時打包藏起來,將三四份文件拿給他,“案子的材料我整理得好了,不過這幾頁我弄臟了,你幫我重新打印一份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