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喬稚楚滿懷心事進門,沒有注意到季雲深在客廳,還直直地往樓上走,季雲深側頭看著,等到她走了兩步上階梯才出聲“發什麼呆呢?”
被他一喊她才回神“你在樓下呀,我以為你在樓上。”
她耷拉著腦袋走過去直接躺下,將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神情還有些鬱悶。
她不是很會隱藏情緒的人,再加上麵對的人是他,有更加不會偽裝自己,所以季雲深一下子就看出她有心事,摸著她的頭發詢問,喬稚楚和正愁壓在心裡悶得發慌,就什麼都說了,季雲深蹙了蹙眉“陸於皓出車禍了?”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
喬稚楚難過道“他是去找我才出車禍的,如果我提前跟他說了我不在家,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我害了他……”
這件事錯不在她,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是太傻了,季雲深搖搖頭“隻是意外而已,你把這一切都說成自己的錯,就太牽強附會了。”
“可是我看到他那個樣子,好難過。”喬稚楚紅了眼眶,如果陸於皓一輩子都要在床上躺著,那怎麼辦啊?那麼好的人,怎麼能就這樣一直躺著呢……
“不會有你想的那種結果的,他是陸家的獨子,陸豐無論如何都會把他治好,再者,醫生不是很也說了,他的手術成功率很高,你要相信現在的醫學技術,都還有呼吸的人,沒那麼輕易死掉。”
季雲深這幾句話安慰到她了,喬稚楚心裡好受些,轉了個身抱住他的腰,忽然覺得,其實無論受多大的苦,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情,隻要能活著,一切就不算糟。
看她臉色已經好轉,季雲深就捏住她的下巴“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跟閆老借過錢的事?”
“啊,這件事啊。”喬稚楚突然一個激靈,“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給忘記了。”要不是他提醒,她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
季雲深無奈又好笑,這種事都能忘記,她是心多大啊?
“就是你突然回國那次,sa有個股東突然低價拋售自己手裡的股份,那時候你不在,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他這個舉動會給sa造成負麵影響,所以就做主買下他的股票,然後對外宣稱,是他跟公司有分歧才做這種事,當時我們手頭上的錢不夠,東拚西湊還差兩百萬,我就早閆老借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sa的人已經跟他解釋過,她知道她當時是著急和走投無路才會去找閆老,倒也沒有要怪她的意思,隻是隨口一問,讓她不要再執著於陸於皓的事,沒想到把她給嚇到了,她緊張兮兮地問她“我跟閆老借的錢不多,應該沒關係吧?會不會影響到你公司?”
季雲深道“我已經找人去跟閆老談了,會買回他手裡的股份,沒大礙。”隻是他的東西,他不放心放在來路不明的人手裡。
喬稚楚聽他說話的語氣感覺應該是沒事的,心裡踏實了,繼續閉著眼睛養神,季雲深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動作溫柔,弄得她都有睡意了,就在她昏昏沉沉時,季雲深忽然說“我想把sa的貨運航線賣掉。”
喬稚楚皺眉“你說什麼?”
季雲深低沉道“賣掉sa航線,錢用來買。”
這次她聽得一清二楚,震驚地直接從他腿上起身“你說什麼?要買回?為什麼會有這麼突然的決定?”
季雲深看著她,平緩地說“那條貨運航線,我不想再運營下去。”
貨運航線他不想再運營的原因她能理解,那是一條承載過毒品的航線,以他嫉惡如仇的性格,是不會再用的,賣點她也支持,可是為什麼要買回?如今的臭名昭著,即便肖啟年已經死了,但餘韻還在,短時間內沒有人會接受這個企業的。
喬稚楚越想越覺得他衝動了“就算不要再運營航線,想投資彆的,但也不是非要啊,你明明有那麼多選擇,為什麼偏偏要是?”
“不好?”
喬稚楚說得毫不猶豫“當然不好,oo可以被任何人拍下,任何人都合適做的新老板,唯獨你不行,也不合適。”
肖啟年倒台,這裡頭多少有季雲深的原因,大義滅親這個詞那麼不好聽,現在外界對他的評價還是褒貶不一,如果他現在買下因為他而倒閉的,倒是都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她雖然不懂經商,但也知道,他這種做法是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