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命女,冥王妻!
我被無數厲鬼冤魂往下拽著,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下墜,而下麵,是無底的深淵,忽而,那一雙雙手瞬間又化作無數毒蟲,它們黏膩的觸角讓我渾身顫栗,任由我如何掙紮都不得解脫。
然而,下一瞬,秦玨一襲紫衣,逆光而來,他幫我將那些臟東西儘數趕走,然後俯下身溫柔地親吻我。
正當我沉溺其中時,寒光閃過,他劍尖直指我眉心冷笑“你不過一具卑賤凡人,你的身體不過是本座複活愛人的工具,也敢肖想本座!”
他冰冷的目光化作一道道利刃朝我刺來……
“啊!”
我渾身是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夫人,你醒了?”秦玨驚喜的聲音傳來,我偏過頭去,對上他滿是驚喜的臉,不為所動地冷冷地覷了一眼他,一言不發。
我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軟肉,很疼,不是夢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我的冷淡一般,繼續到“你昏迷一周了,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
一周?原來都這麼久了嗎?擔心我?他這點微不足道的擔心,能換回我娘嗎?能換回前不久還在給我做飯的我娘嗎?
明明當時我娘都有反應了,她變成一個火人之前,還在叫我的名字,她一定很疼,很疼吧。
而我這個作女兒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燒死,看著她瘋狂掙紮企圖掙得一線生機,我卻無能為力。
他本領非凡,上次能徒手將薑毅他們的魂魄直接從體內抽出來,能悄無聲息地在薑府進出自如,又怎會是等閒之輩?
隻要他肯出手,我娘定然是有救的,可他偏生選擇了讓我娘和我徹底天人永隔。
他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在這個世上就無人可以依靠了,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附屬品了?
他做夢,我首先是我自己,才是女兒,妻子。
見我始終沒有反應,他自然也沒了耐心,起身出了門。
他那樣的人,向來都是心高氣傲的,今日我這番對他耍了脾氣,他應當是不會再來找我了。
不來也好,我落得個清靜日子,不然日日看到殺母仇人,又沒有能力報仇,長此以往,我內心的自責和愧疚,會徹底淹沒我。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個本來身量高大的男人,在離開時腳步虛浮,身影落寞。
我蜷縮成一團,鎖在床角。
“小師妹,怎麼了?”秦玨剛走沒多久,一個少年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麵上的擔憂不似作假,恍惚間,我還以為是薑嵐來了。
來人一身東北大花襖,偏生還把最上麵的扣子解開,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頭發理得一絲不苟,身高約麼一米八左右,發型是當下時興的中分頭,皮膚呈現健康的古銅色,隻是那雙丹鳳眼長在這張臉上難免有些違和。
“你是?”我收回打量的視線,問道。
我根本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一個師兄,剛才秦玨說我已經昏迷了一周,這一周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我的記憶停留在他帶我出道觀時,再有就是那個很真實的夢了。
聽到我問他,他才恍然大悟地自我介紹起來“我是你師兄祁鈺,這段時間你昏迷著,所以不認得我。”
他有些尷尬地揉了揉腦袋,然後指著自己手裡的保溫盒
“你這段時間全靠輸營養液活著,這是師傅今天一早讓我準備的粥,他說你今天會醒來,我剛提著粥過來,就聽你尖叫,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