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命女,冥王妻!
心裡越發不安,腦子甚至還來不及思考她話裡的意思,步子已經邁了出去。
越是往外走,那股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
“大師兄,我心好慌。”
我緊緊抓著祁鈺的胳膊,猶如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企圖能從他身上尋求一點安慰。
現在薑嵐和師傅都還躺在醫院,我心裡不斷地祈禱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我和大師兄無法處理的事。
“彆擔心小師妹,不會有事的。”祁鈺小聲安慰我,但我看他凝重的表情,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怕什麼來什麼,我們踏出房門的那一瞬,一股難以言喻的,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
天早已黑透,外麵隻剩彆墅內透出的微弱而又昏黃的燈光照亮著這片土地,平添了幾分莫名的詭異感。
這裡仿若與世隔絕,再看不到外界的光景,偏生那輪彎月又掛在空中泛著冷意,那點微弱的光亮在此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直蹙眉。
這些人,個個麵無表情,眼神空洞,身形佝僂,他們漫無目的地在樓與樓之間的過道上穿梭徘徊。
隻是,他們不會同昔日的鄰居打招呼,宛若行屍走肉一般,臉上的表情始終不曾有半分變化。
“宋棲,我說過,你誰也救不了。”
杜安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曾回頭,隻是看著外麵的行屍走肉們問她,“下毒還是下蠱?還有,那個大爺操控傀儡殺人,布陣,是不是你的手筆!”
她跳到我麵前俏皮地朝我眨眨眼,故作詫異的看著我,
“你說剛剛被陸警官帶走的那個老頭啊……”她摸著下巴做思考狀,然後點點頭“公道不幫他,我幫他讓他自己報仇,有什麼問題?”
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看著四處亂竄的行屍走肉們,眉頭緊鎖。
可我看不出端倪,這些“人”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
“杜安安,你到底圖什麼?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敢出來一見?”我不解,如果她隻是想找我報仇,那她能動手的機會數不勝數,完全沒必要在背後搞這麼多事。
但她現在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和她要找我報仇沒有半點關係。
她聞言陷入了沉思,麵前的小屁孩如一灘爛肉似的軟趴趴地倒在地上,不過片刻杜安安本人便已經倚在門框上,嘴角噙著笑,“自然是長生不老。”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塗得猩紅的指甲劃過眼角,眼裡儘是誌在必得。
我看著地上已經成了一灘肉的熊孩子,疑惑爬滿心頭,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瞬間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變成一灘肉。
“還記得董勝利的大女兒說過,這孩子是個討債鬼嗎?”祁鈺小聲道“現在討債鬼的債討完了,自然也就離開這個早就該死的孩子的身體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祁鈺繼而將矛頭轉向杜安安。
“嗬嗬,你該不會指望那個虛無縹緲的長生蠱吧?”祁鈺嗤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個師叔祖胡羨之,練蠱一絕,就連他都失敗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可以吧?”
杜安安饒有興味地看著祁鈺,指了指外麵那群行屍走肉,“其實啊,也不一定要長生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