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命女,冥王妻!
我渾身僵硬,不斷地在心裡安慰自己這定是我餓極了產生的錯覺。
就在我再次邁開步子踏上階梯時,她再度開口“走那麼快乾嘛呀,趕著去投胎啊?”
“師傅。”
“咋了小徒弟?”
聽到方懷遠的聲音,我稍微心安了些。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拽了拽走在我前麵的他,問道。
他驀地頓住轉過頭,一臉凝重地看著我,“你聽到什麼聲音了?”
拽我衣服的手勁越發大起來,我的眼神落在方懷遠身後,薑嵐確實是走在最前麵的。
“薑嵐在我身後拽我衣服,還說我趕著去投胎,她都要追不上了。”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個僅能通過一個人的狹小過道內,薑嵐還是因為我這句話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一臉複雜地看著我,繼而視線落在我身後,好半晌才衝我搖搖頭,方懷遠的動作和她如出一轍。
我定了定心神,“也許是我的錯覺吧,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他們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方懷遠有些不放心道,“小徒弟,要不你到前麵來吧。”
“師傅,這空間太小了不好換位置。”其實我想說的是,要是你走我後麵,我就真的無法判斷後麵是你在拽我衣服還是方才叫我的那個東西在拽我衣服了。
我趁著他們轉身之際,隨手掏了張驅鬼符扔在身後,所性方懷遠畫符用了防水的材料,否則我帶著這玩意在水裡泡那麼久,早就成一張廢紙了。
即便如此,身後拽我衣服的手也一直沒有鬆開。
它還在一直嘀嘀咕咕的和我說話,我嫌太吵,也擔心自己萬一一個沒忍住回了它的話,所以我直接捂住了耳朵,不去聽它在絮叨什麼。
我們就這樣目標明確的一刻不停地往上爬,有時候我甚至都已經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所以才會一直走不出去。
但我好歹也已經入門這麼久了,而且還有方懷遠和薑嵐在這裡鎮場子,還不至於連是不是鬼打牆都分不清楚。
況且,當時方懷遠說了他來救我,我不也等了很久嗎?所以這段路長一點也是正常的。
終於,在我四肢都開始麻木時,我聞到了新鮮的空氣,也看到了一束光照進這個狹小的階梯。
我本以為我們終於要出去了,結果發現這隻是一個很大的地牢,每一間地牢中,都有無數具骸骨,白熾燈照在這些白骨上,透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看得眉頭直蹙,終是明白了蘇歲安那句這裡的冤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原來,這裡真的,埋葬著很多屍骨,但這麼多人消失,難道就沒引起轟動嗎?
我本想開口問些什麼,但方懷遠他們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我也就隻能乖乖跟上他們的步伐。
穿過這個是巨大的空間,我們再度踏上樓梯,好在這次的階梯能看到儘頭,而且遙遙望去,依稀能看到傍晚金黃色的陽光照進來。
那個拽著我的東西似乎不怕太陽,一直跟著我們走到了外麵都還在拽著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