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舞藝不精,想必雙腳染上鮮血的樣子,會很好看呢。”
看到這一幕,清雪腦袋裡的無空鈴靈又開始搖來搖去了,“這家夥好像比你還瘋,很對我胃口嘛!”
清璃為了活命,踩著碎片跳舞,白嫩的腳心一下子就紅了,鮮血直流,疼得她瑟縮,不敢再跳。
可前方,卻傳來溪澈陰冷的聲線,“不跳,腳就砍了吧,怪沒用的。”
清璃渾身顫抖了起來,明明陰風陣陣,四周潮濕,可她卻止不住地冒汗,好似隨時能暈過去。
她知道,若她不跳,溪澈這個瘋子真的會將她的腳給砍下來的。
一舞完畢,溪澈卻沒叫停。
他不說,她便不敢停。
那點淺薄的喜歡與惡毒的心思,在見證他的殘忍後,消失殆儘。
她跳了很久很久,久到腳沒了知覺,地板上全是鮮血,血腥味充斥著鼻腔,卻讓溪澈的表情更加陰沉。
從那以後,醉春台多了位新姑娘,名喚清兒,容貌嬌媚,歌喉動聽。
隻要銀票千兩,便能買她一夜,如何擺布都行。
初夜賣出那一晚,清漓緊緊抓著溪澈的衣袖,苦苦懇求。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未來的妻子,我父親知道了不會放過你!你怎麼能將我賣給下賤的人類?!”
可溪澈卻笑著,笑得開心。
那般俊美如刀刻的麵容,映上幽幽的火苗兒,越發難以捉摸。
“她經曆過的,你要經曆一遍,未經曆過的,也要經曆一遍。”
“可她是自儘而死的!”清漓聲嘶力竭,“她自己放棄了自己,沒有人逼迫她!”
溪澈冰涼的手,捏上了清漓的脖頸,逐漸用力,“若她選擇繼續妥協,楊媽媽有朝一日就會將她的身體給賣出去!”
“就像你今日一樣。”
一個妖咒打入她的身體。
瞬間,她失去了一切反抗的餘地。
這就是溪澈的複仇,讓她成為一個絕望的“柳元兒”,切身實地的,感受心底湧上來的恐懼。
可清漓遠遠沒有柳元兒那般勇敢。
不是誰都有勇氣直麵死亡的。
於是,妖咒的壓製,讓她不得已,留在了醉春台。
她甚至無法踏出醉春台一步,因為隻要稍有偏離,就會麵臨噬心之痛,生生疼死。
溪澈太了解她了,她能對彆人殘忍惡毒,卻貪生怕死。
等眾人回過神之後,他們都從這回憶之中脫身,漂亮女鮫人被捆著,明豔的臉上滿是憤怒。
若她沒有妖咒的控製,這些捆她的下賤人類都會被她給弄死!
就在眾人準備複盤一遍,門外卻傳來了鼓掌聲。
緊接著,一俊美男子推門而入,一身玄衣身形利落,雙眸含笑。
正是溪澈。
他見清璃被捆了起來,笑問,“我們這兒的姑娘,可是惹了諸位不快?”
未等眾人答複,他便又道,“方才那場大戲,諸位看得可還過癮?”
原本林茵茵以為是這女鮫人的笑聲引起了回憶幻境,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溪澈的手筆。
“諸位仙子仙君遠行而來,想必很是勞累,來人,替我好好招待。”